米雪怒氣衝衝的進了電梯,臉色很難看,她知道若是自己再不離開必定或暴走,那眼前的一幕幕讓她崩潰。
她的步子不自覺的邁大,一心只想着沖沖衝,只是還沒走出酒店的大門就被錢姐拉住。
米雪一把甩開錢姐的手怒道:“錢姐難道真想我進那房間大門,和趴在沙發上的那羣女人一眼低賤?”
“不是......張總......”錢姐知道眼前的場景可能衝擊了這個涉世未深的丫頭,試圖想要解釋卻被打斷。
“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她冷哼一聲,繼續說道:“我相信自己就算沒有那個衣冠禽獸的幫忙也能大紅大紫。錢姐,你以前的那些傳聞爲聽說過,且一直堅信這樣一句話,世上沒有透風的牆。若是今天我走了進去,醜聞在我家喻戶曉之後被爆出來,那麼我所有的努力將付之一炬,你也就不用再這個圈子混了。我可不希望自己牆沒爬上去,就被摔斷腿,再也爬不起來。”
錢姐睨了她一眼,說道:“我在這個圈子這麼多年,肯定比你慎重。還有,你別忘今晚是你求着我帶你來找張總的,不是我算計你。況且你不是說自己有必須拿到請帖的理由嗎?現在你不僅目的未達成,還被羞辱一頓,就這麼走甘心啊?”
米雪眯着眼睛看向錢姐,不愧是老江湖,很能抓住人的軟肋。她停下自己的腳步,呼呼的喘息。甘心嗎?她怎麼能甘心,魚沒抓到還弄了一聲腥。
小助理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此時正來回在兩人之間掃視,支支吾吾了半天問道:“錢姐,我們不會還要上去吧,我心裡現在堵得的慌,晚上也不知道會不會做噩夢。”
“上去?你想上去你自己上去,沒扔攔着你。”錢姐輕拍她的腦門,警告道:“至於做不做噩夢,也只有你知道,要想安穩的活着,就把剛剛看到的事兒爛在肚子裡。”
小助理身子瑟縮一下,使勁點頭道:“知道,我就當做剛剛什麼都沒看到。不過,他們怎麼玩這麼噁心的遊戲,那些女的怎麼會肯?”
錢姐冷笑:“怎麼肯?爲什麼不肯!你剛剛難道沒看注意到地上撒滿了紙幣嗎?這一晚上賺的有可能比別人一年或者十年還多呢。這人在錢面前是最沒鼓氣的,除非這人天生缺心眼。”
她確實沒有注意到地上又沒有紙幣,因爲她眼前只有白花花一片,這一道衝擊波太強,令她目眩。
“那麼,十個月後她們真的會把孩子生下來嗎?”她順嘴問着,話音一落又覺得自己好像問了什麼無知的問題,懊惱的低頭裝鴕鳥。
錢姐看了她一眼,戳破她真空包裝的世界。
“別傻了,你以爲人人都像你這麼純潔善良?那屋裡的男女那個是好相與的?他們怎麼可能有耐心等十個月生出來驗dna,然後讓這些別有居心的女人敲詐威脅嗎?我可以肯定的說着,最多18周,有人會幫着全部處理掉乾淨。”
錢姐冷血的說着,隨後感嘆道:“以前只聽說有人包船出海玩這遊戲,沒想到今天居然能見到。”
“他們難道不怕......這是在犯罪。”小丫頭吞吞口水,最後一次反撲。
“呵呵,犯罪?這些混球不是背景深厚,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法律在他們面前有時候還要繞道呢。”
米雪對於她的話輕哼一聲,表示認同,不管是何種情況喪盡天良是必定的,人的劣根性,暴露無形。
在他們看來,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錢擺不平的事,人命在他們看來其實只是一場遊戲,開心就好。不過這類人有個特點,趨利避害敏感性極強,怎麼可能會留下把柄讓人抓,那些女人不是被灌了藥,就是老司機,自然懂得閉嘴;至於,孩子肯定也會最快處理。
米雪冷漠的看着前方,手指不知不覺的握緊,身體不自覺地微微發抖。隨後她看到了匆忙趕來的張春閒,陰沉着臉側身往雅座走去。
張春閒看了一眼米雪,說道:“錢姐是圈子裡的老人了,做事就是麻利,正好公司進來一批新人,就讓你帶吧。”說完他快步跟上米雪的步子,心裡想着改用什麼方法討好。
錢姐面上一喜,有新人那麼就以爲着有新收入,更重要的是自己還能多爭取一些資源。她看着離開的兩人,笑着越發燦爛,然後一把拉住準備跟隨的小助理:“小丫頭你去幹什麼,當電燈泡嗎?今天你可以提前下班回家。”
“可是......”小助理看了一眼一前一後消失在自己眼前的男女,決定聽從錢姐的建議,還是不跟過去了。她心裡想着,看樣子米雪也不是真的生氣,那她爲什麼一直板着臉,那麼嚇人?
她敲打自己的頭,決定放空,不去爲難自己。不管他們之間聊了什麼,這些都不是她能決定了,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砰砰砰......砰砰砰......規律的撞門聲,執着的一下,震動着所有人的心。可拿着手術刀的那個男人卻不爲所動。
連佑翔睜大自己的眼睛,看着站在自己身旁拿着刀的男人,隨後環顧自己所處的環境。
這是一間相當寬敞的套房,面積有1212號房間1.5倍大小,收拾的很乾淨,除了自己身下躺在的臺子和整齊排放的醫療器械,沒有多餘的傢俱。
視線繼續移動,可以發現房內內很多架子,上面擺放着許多瓶瓶罐罐,立馬好像浸泡着什麼,他眯起眼睛仔細一看,心臟都要跳出來了,腦中存留的幾分酒意也散了。
“清醒了?那麼咱們可以來算賬了。”豪根斯把玩着自己的手術刀,笑容陰森嚇人。
連佑翔尖叫道:“啊,你要做什麼?快放開我。救命......嗚嗚嗚......”
一塊抹布,堵住了聲音來源源,世界終於清靜了。
豪根斯用刀背在連佑翔的肚皮上比劃着,“你說,我是橫切還是豎切呢?”
嗚嗚......嗚嗚......連佑翔拼命的搖頭,眼中滿是恐懼,因爲他發現自己身邊這男人不像是在開玩笑,肚子上傳來的冰冷感覺令他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