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心裡盤算了一陣趙涵的話,中覺得她話裡有話,又想着自己之前考慮範家做事冒進不安全的事情,他覺得此時正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貝貝在外人眼中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繼女,雖說關係不是很融洽,可外人卻不知道。若是能通過她和王仁昊的婚事誤導衆人自己其實兩不偏幫,一直中立,那麼不是可以繼續規劃嗎?
徐明心裡想明白後,笑着應和道:“當年的事情我們這些大人都有推脫不開的責任,貝貝小時候後吃過的苦咱們沒法彌補,而且現在她也大了,再提其實沒有什麼意義。不過我覺得咱們現在心疼她也不晚,怎麼說偉榮也要叫她一聲姐姐,她也喊我一聲叔叔,嫁妝什麼我們也出一份。”
劉慧文聽了他的話眼眶一熱看向徐明,其實她自己心裡老早就有這樣的打算,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沒想到他自己一個人居然已經決定了。隨即她心裡覺得甜絲絲的,果然不管過去多少年自己在他心裡位置還是很重的。
她笑着轉頭衝趙涵說道:“這事兒我們昨晚就商量過了,具體缺什麼我們倆補上,也算是一點彌補和心意。以後貝貝要是做錯事您也別爲難,直接給我打電話,我肯定好好說她。”
趙涵沒想到徐明居然當着顧向南的面說要出一份嫁妝,要知道他們兩家人可都還沒說起這事呢。雖然猜不透他這麼做的初衷,可自己也不會傻的直接答應。她笑着說道:“小昊主意大,什麼事兒都不讓我插手,我也不知道他們缺什麼。不過既然是假裝,那麼你自個和貝貝說去,我可不敢應。”
于娜看了一眼徐明,心裡已經有了計較,看來這是人看出問道了,不過也是他的鼻子向來比狗都靈敏。她淺笑道:“貝貝和仁昊看着歲數不小,可性子都還和孩子一樣執拗,有些事我們給意見還成,若是拿主意怕是過了。咱們還是等等吧。”
徐明知道于娜這幾年在紀委的發展情況,於是將她的話在心裡過了幾遍,就明白她是告訴自己這兩人不是那麼好拿捏的。雖然貝貝他接觸的不多不清楚性子,可只要有劉慧文在,那麼多少能搭上關係;至於王仁昊他本就沒想拿捏,只是想談談合作罷了,畢竟自己手頭有他們所需要的東西。
“可不是這個理,咱們不好給他們拿主意的。“魏蔓笑着幫腔,轉移話題道:”唉,這小章大打個電話怎麼那麼慢,也不知道他們倆到哪兒了。”
顧向南從震驚中回過神猛的擡頭,看向徐明的眼神很是不滿。自己的女兒出嫁做什麼要他出嫁妝,難道自己出不起嗎?他張嘴想婉言拒絕,奈何包廂的門開了,只好作罷。
“對不住了,剛遇到一個生意上的夥伴,聊得忘了時間。怎麼樣,茶點還合心意嗎?”其實他是在外面晃悠了一圈,踩着點進來的。
趙涵見章成解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兒子鐵定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到,而在座的衆人已經開始浮躁,直言道:“你小子就愛打哈哈,直說吧小昊現在到哪兒了,讓我們這一羣長輩等着不太像話呀。”
章成解嘿嘿笑着求饒,然後建議道:“剛打電話,他們兩個出門就堵在高速上了,誰也沒想到會封道,真是不巧。不過現在已經進城了,很快就到了,瞧着時間不早了,先點菜吧。”
顧豔紅撇嘴小聲嘀咕着:“年輕人沒時間觀念,這麼大的事也不會早點出門。”
包廂內的衆人當做沒聽見,若是搭理指不定又會說出什麼話呢。
趙涵笑罵一句:“我就說東莊太遠了硬是不聽,說什麼那邊空氣好,這都出市住大山裡空氣能不好嗎?親家太太實在對不住了,一會來了我鐵定教訓他。”
“東莊可不是誰都能住的,聽說現在一棟別墅已經買到上千萬了,而且還供不應求。還是嬸子會培養人呀。”徐明笑着說道,狀似無意間點破王仁昊的身家。
“也是衆人給面子照顧小昊生意,不值當什麼。”趙涵謙虛的說着順手見菜單遞了出去,“來來來,大家點菜,先吃吧。”隨後安靜靠在椅背上。
顧老太太雖然看不見可聽力不錯,想着乖乖一棟房子賣上千萬,這該多有錢?若是自己以前沒有將貝貝他們趕走,那麼這些年是不是就不用吃這麼多苦?想到此處,她的心頭一陣顫動,後悔不已。
顧家母女更是吃驚的張大嘴巴,萬萬沒想到顧貝貝未來老公家生意做的這麼大,真是羨慕呀嫉妒。
至於陳家兩老心裡一驚,因爲陳婉從來沒有和他們說過貝貝夫家的事情,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冒進,於是,兩人更是打定主意先看情況再做決定。
一時間,桌上衆人心思浮動。
上菜的空檔,在貝貝火力全開奔馳見,兩人終於入席,章成解功成身退。
遲到的人都免不了被懲罰,王仁昊不僅被衆人批鬥一番,還被罰了幾大倍酒,包廂內的氣氛算是熱鬧起來。至於冷臉的貝貝自然是安全的坐在一旁虐着還沒有通關的徐偉榮。
衆人一陣寒暄之後,兩人沒有片刻耽擱直接商量起婚期。
王仁昊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說道:“其實三個日子裡面我們挑中的是農曆12月12,一方面這天貝貝的生日,我想着以後每年結婚紀念日也能省一頓,多好啊。另一方面也考慮到大家的狀況,年底大家也差不多忙完了,抽空來喝杯喜酒也是樂意的。”
大家打趣王仁昊會算計,一合計卻又覺得合適,並反對,全票通過。
顧豔紅想了想說道:“沒有訂婚宴嗎?按照我們t市的風俗女方要先辦一場訂婚宴告知親屬,然後再結婚的。不辦訂婚宴的一般都是二婚頭,這樣不太好吧。”
此話一出,包廂內又安靜了。王仁昊眼神瞥了幾人一眼,握着貝貝的手緊了緊。顧向南等人反應比較明顯,面色十分難看,就連徐明那麼能掩藏情緒的人也放下了酒杯,嫌惡的摸摸自己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