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三一章 祭祖大典,厲鬼突現

龍城主的岳丈,潮龍城的柱國大將——楊剛烈老先生,率領八千鐵騎,浩浩蕩蕩的自南方而來,引得城中一衆武官跪地叩首,文官行大禮參見。

祖地旁,龍玉清一見到岳丈老爹歸來,便用雙手提起龍袍,一路小跑,宛若旱鴨子趕集一般,急不可耐地衝到了那神俊異常的白影馬前。

他滿臉都是孝順的笑容,親自爲岳丈老爹牽起馬繩,又用手固定好馬鐙,這纔開口說道:“祭祖吉時,還有一會兒呢,我以爲岳父大人,還要晚些纔會歸來……這一路風塵僕僕累壞了吧?快快下馬,我已命人備好候禮亭,可遮陽祛暑。”

楊剛烈騎在白影馬上,面容不苟言笑地教訓道:“刑山赤潮提前,這定然會引天下人浮想聯翩。我潮龍城坐落在刑山腳下,乃是極爲敏感之地,你好端端非要搞一出祭祖的戲碼,這不由得就會引人猜想。若是有人覺得,涌潮一事與祭祖有關,那是要惹出麻煩的。”

這話是有些教訓的意味的,不過龍玉清已經習慣了,只齜牙笑道:“岳父大人,正因爲涌潮一事會令人遐想頗多,讓城內百姓惶恐不安,所以我才決定祭祖,爲這裡的百姓和咱們家祈福。更何況,給我掐算的那位高人說,今年我必有一劫……所以,我也想懇求祖宗保佑啊。”

“……!”

楊剛烈聽到這話,悠悠開口道:“莫要再提你那高人了。他是拿着大鳥嚇寡婦,專門唬你們這些膽小如鼠的權貴之人的。”

“岳父教訓的是。”龍玉清知曉自己的老丈人,是一位脾氣火暴之人,大舅哥在小時候,差點被他打成廢人,所以自然是不敢犟嘴的。

“刷!”

二人說話間,楊剛烈便翻身下馬,身着金甲金鎧,手持那條全城武將都無法拿起的囚龍棍,邁步便向候禮亭走去。

旁邊,龍玉清壓後半步,親自爲岳丈牽馬,跟隨而行。

老將軍身前,無數文官、武官在行禮後,纔敢上前搭話,噓寒問暖。

身後,八千鐵騎無聲散去,立於祖地南方,隊列整齊,靜謐無聲,既未下馬參見城主,也沒有見祖地而拜。

不多時,就連仙瀾宗的那位五品強者,也領着一衆四品之人,邁步迎來,且與老將軍並肩而行,言語客氣地與他交流了起來。

“位極人臣,說的就是眼前這番景象啊。”

許棒子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慨:“哎,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在清涼府中,有如此地位啊……!”

“捐錢。”

寅虎心思活泛地勸說道:“你若是捐的多,那別說是在祭祖時有這等待遇了,哪怕就是把你當成祖宗祭,那我懷王兄弟,也不會有二話的……。”

“還是虎哥懂我。”任也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他也仔細打量着那人羣中最閃亮的楊剛烈老先生,輕聲補充道:“光怪陸離的神異世界,想要位極人臣,那也得有位極人臣的本事啊。”

“你聽龍玉清提起過他?”儲道爺問。

“龍玉清說得倒是不多,但我常在城主府上轉,自然也聽過他一些事情。”任也眯眼瞧着前方:“這楊剛烈老爺子,乃是五品巔峰之人,苦修武道的潮龍戰神。不然,光靠一個黎民人間的大將軍身份,那仙瀾宗的那位五品道長,又怎會這般客氣?”

“戰亂之地,一切都靠實力說話。不光他是五品,那八千鐵騎之前的兩位身着銀甲的左右大將,是楊老爺子的師弟,也都是五品的至高強者。”

“一城三位五品,難怪龍玉清能坐穩城主之位啊。”許棒子目光驚愕地點了點頭。

“除此之外。這潮龍城的軍政、外交等大事,也都是楊大將軍一手抓的。”任也介紹道:“他與龍玉清的父親,在仙瀾五城早已揚名多年,威望極高,且人脈極廣……他這次出使萬邦國,便是萬邦國主邀請,意欲與潮龍城互通有無,共同繁榮。”

許棒子一聽這話,便微微點頭道:“難怪剛剛那下人說,有楊大將軍在,纔可保潮龍城五十年無戰事。”

衆人一邊看熱鬧,一邊交流之時,那龍城主已經陪着仙瀾宗的貴客,以及楊家的一衆人馬,邁步走入了臨時搭建的候禮亭。

由於祭祖的吉時還沒到,所以這龍城主便在侯禮亭中,陪坐在岳父大人身旁,一同與貴客,官員們喝着茶水,輕聲交流。

可容納百人圍坐的侯禮亭外,龍玉清的二舅哥楊明遠,此刻卻正坐在一駕馬車之中。

二舅哥楊明遠只比龍玉清大六歲,乃是一位四品初階之人。這個年紀能有這個品階,也算是這仙瀾五城內,天資較爲強悍之輩了。

他入三品時,本是有機會拜入仙瀾宗一位仙師門下的,但因楊剛烈在軍中缺少一位殺伐果斷,且善於謀劃的得力干將幫助,所以纔沒有讓二兒子進入仙瀾宗,而是留在城中當了潮龍監察衛的統領。

這監察衛的職能,等同於明朝的東西兩廠,且權力更大。因爲仙瀾五城與九黎大陸更爲混亂,這鉤心鬥角的事情自然也更多,所以,監察衛不光對內監察,還要對外“禦敵”。

刺殺、收買、暗中勾連、埋眼線、蒐集軍情大事等等,都由楊明遠操辦。所以,這個人的能力,也絕不在大舅哥之下。

楊明遠長得較爲平凡,小眼睛,薄嘴脣,瞧着體態也比較瘦弱,與父親威風凜凜的形象截然不同,甚至還有些陰柔。

他此刻坐在馬車之中,雙手插着袖管,衝着一位監察衛的百戶官問道:“妹夫、父親,還有貴客,此刻都在侯禮亭,你突然叫本官來這馬車之中,可有什麼急事兒?”

“稟告大人,軍中三品武官失蹤一案,已有極大進展。”那百戶官從懷中拿出一本密摺,低聲回道:“我們秘密緝拿了一位厲鬼宗的神通者,但……但其結果卻着實有些驚人啊……您還是自己看看密報摺子吧!”

楊明遠接過摺子,低頭藉着馬車中的燭火,仔細觀看。

不多時,他眉頭緊皺,雙眸銳利無比地問道:“此事還有何人知曉?”

“只有我,以及跟隨我辦差的幾位神通者。”百戶沉吟半晌,輕聲問道:“此結果與之前的種種猜想,截然不同……您看,我們要不要將這份密摺上交城主?!”

楊明遠拿着密摺,雙眸盯着百戶官,果斷搖頭道:“祭祀大典時期,城主迎來送往,疲憊至極,且城中人多眼雜,不宜現在提及此事。”

“這份密摺暫且由我保管,待祭祀大典事了,我再將其交由城主。”

“還有,此事萬要保密,也告知那幾位神通者嘴嚴點。若是瞎說話,走漏了風聲,我定嚴懲不貸。”

他雖瞧着有些陰柔,可說話時的語氣神態,卻給了百戶官極大的威壓感。

“是,屬下知曉了。”

“嗯。”楊明遠將密摺收好,便換上一副笑臉,邁步下了馬車,直奔侯禮亭走去。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很快便接近了祭祀大典的吉時。而任也等人也像是參加春遊一般,只沿着鄉村小路轉了一圈,便在一衆售賣美味的小攤前,填飽了肚子。

“翁!”

低沉宏大的吹角之聲,在刑山腳下悠然奏響。

主持大典的禮官,邁步來到了祭祖臺旁,提着嗓子大喊道:“吉時將至,肅靜,肅靜!”

隨着他的喊聲,早已等待多時的黎民百姓,全都擦了擦吃得滿嘴流油的小嘴,抱着孩子,攙扶着老人,集體向龍家祖地遠眺。

任也等人是客卿的身份,所以觀禮的位置要比普通人靠前很多,只在侯禮亭靠後一丟丟的位置。

只不過,龍玉清此刻正在與貴客們大搞社交,所以也沒功夫搭理他們。

任也站在人羣中,也在打量着龍家的祖墳。

祖地的範圍極廣,東西南北交錯,坐落着十數個碩大的墳包,且都用珍貴的青石堆砌。不論是從輪廓上,還是從高度、寬度上來看,這墳包之下,肯定也都是有地宮的。

且每個大墳前都有高達九張九的碩大墓碑,上面寫着龍家老祖的生平、貢獻等等。除此之外,祖地中還有不少奇珍之物,如參天古樹,象徵着吉祥的花花草草等等。

這樣的大墓,就擺在儲道爺的面前,這自然也讓他泛起了刨根挖墳的專業癮,甚至幾次給任也傳音:“好兄弟,找個時間,咱晚上來這兒遛遛啊?!我保證只在外面蹭蹭,絕不進去……!”

任也再三提醒道:“你若敢刨我龍兄弟的家族墓葬羣,我肯定第一個舉報你。”

這種回答讓儲道爺很是傷心,甚至有點幽怨道:“哎,淡了,淡了,買完宅院就淡了。終歸是新人換舊人啊……!”

幾人正在聊天閒談之時,祭祀大典的吉時便也到了。

主持大典的禮官,先是以神異之法,引恢宏明亮之音,向十數萬的觀禮黎民宣讀了此次祭祖的核心思想綱領,以及不低於三千字的吹捧龍家仁政、德政的溢美篇章後,這纔開始了正式祭祖的第一步。

鼓樂齊鳴間,楊剛烈老先生穿着金甲金鎧,率先登上了祭祖臺。

他孤身一人迎着冷風,只躬身行禮祭拜,並向十數座大墳的方向,各插了三炷香。

這是以平輩之姿祭拜,而非人臣。但不論是在場的黎民百姓,還是龍玉清,仙瀾宗的人,也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只不過,楊老爺邁步下臺時,原本晴朗無比的天空,此刻卻突然有些陰雲流動。

主禮官不想讓陰雲遮住烈陽,所以便稍稍提前了一些時間,呼喊龍玉清與夫人楊玲兒一起登臺。

在十數萬衆的矚目下,龍玉清與楊玲兒身着華服,儀態威嚴地走上了祭祖臺。

“呼啦啦!”

二人一上臺,周遭的黎民百姓,文官武將,以及萬人兵甲,全都如海潮一般跪地,雙手合十,露出仰天祈禱的模樣。

就連楊剛烈老爺子帶回來的八千騎兵,也全部下馬跪地,場面極其宏大。

祭祖臺上,龍玉清與楊玲兒,在各種禮官的服務下,拿起了祭祖之物,準備將這場盛況空前的儀式,推向最高潮。

但就在這時,天穹上卻已是陰雲密佈,昏暗無光之景了。

任也有些驚詫地擡頭望天,撇嘴評價道:“我龍兄弟在玄學方面,確實有可能被騙得褲衩子都不剩。如此盛況的祭祖儀式,他身邊的陰陽師,竟然沒有算出來今天的天氣嗎?!”

“是啊!”

寅虎也甚是不解:“觀測天象一事,連一二品陰陽師都可算得明明白白的,這怎會選一個陰雲密佈的吉時祭祖呢?”

二人都對龍兄弟的智商產生了懷疑,且一直竊竊私語。

就在這時,愛妃凝望着蒼穹上的烏雲,用潤如羊脂的玉指輕輕掐算了一下,隨即黛眉輕皺道:“天象突變,乃是人爲。”

“啊?!”

任也猛然扭頭看向了她:“人爲?”

“轟隆!”

話音剛落,九天之上突有驚雷炸響,烏雲翻滾之象。

剛剛還晴空萬里的天幕,此刻卻已黑如剛剛入夜時的景色,只有淺淡的烈陽光芒穿透烏雲。這令在場十數萬的觀禮之人,都難以看清周遭,能見度不超過五米遠。

這種異象,瞬間讓黎民百姓有些不安和惶恐。

“咋回事兒啊,怎麼突然天黑了?!”

“……祭祖必然要選一吉日吉時啊!這突然烏雲蓋頂,恐是不祥之兆啊。”

“烏雲蔽日,這是……是天道不認可這次祭祖嗎?”

“完啦,要出大事兒了!”

“我們偷偷走吧,別在這裡了,我有些害怕。”

“……!”

驟然間,人聲鼎沸,到處都是仰望蒼穹的議論之聲。

祭祖臺上,龍玉清臉色極爲難看,罕見失態地衝着主禮官罵道:“府中的陰陽師都是幹什麼吃的?!!這祭祖大典剛剛開始,爲何會有烏雲蔽日的不祥之兆?!”

“我……我也不知啊。明明已經掐算過了,此刻就是吉時啊!”

“廢物,要你們何用!”龍玉清站在臺上,壓低聲音道:“去,速速讓那些陰陽師升空作法,驅散烏雲。”

“是,是……!”

主禮官聞言,便汗流浹背地就要下臺呼喚府中的陰陽師。

“刷!”

就在這一刻,原本坐在侯禮亭中觀看龍玉清祭祖的楊老爺子,以及那位仙瀾宗的五品,卻都很突然地站起了身。

他二人並肩而立,目光冰冷地直視蒼穹。

“……楊大將軍,有小人在那烏雲之上,不想讓這小城主祭祖啊。”仙瀾宗的那位五品老者,聲音略有些沙啞道:“是刑山赤潮引來了鬼嗎?”

不遠處,八千鐵騎前側的兩位銀鎧大將,此刻相互對視了一眼後,全都策馬揚鞭,大喊一聲:“潮龍鐵騎聽令,兵圍祭祖臺,護那小城主!”

“駕!”

兩人大喝一聲,便策馬踏地,呼嘯着衝向祭祖臺。

八千鐵騎上馬,整齊如林地奔襲而行,震得大地發顫。

“那……那八千鐵騎爲何突然動了?”

“不知啊,到底怎麼回事兒?”

“……!”

黎民百姓們見到這一幕,心中更加恐慌,都不自覺地向後退去,想要躲避祭祖臺。

祖地之中白日降夜色,而刑山之上依舊陽光普照,赤色一片。這一幕真的太過震撼了,讓人有一種身入幻境之感。

鐵騎奔襲而來,驟然間護住了祭祖臺。

龍玉清是個廢物,先前也與任也切磋過,只有普通三品的實力,所以此刻他心裡很懵,也沒有察覺到事情的異常之處,只站在祭祖臺上,低頭吼道:“鐵騎爲何圍聚祭祖臺?!”

“城主快快下來……!”

一位五品高聲怒吼:“快!”

龍玉清聽到這話,瞬間愣住。

候禮臺上,楊剛烈仰面直視蒼穹,突然開言道:“宵小之輩,既然來了,爲何裝神弄鬼,不敢現身?!”

喊聲席捲九天而上, 頃刻間迴響在整座潮龍城。

“咯咯咯……!”

就在這時,烏雲之上突然響起一道宛若銅鈴般的戲謔笑聲。

似有一名女子在蒼穹之上,俯瞰人間,並且聲音極爲動聽地回道:“不愧是潮龍城的柱國大將,我持至寶來此,竟也被你看出端倪了。”

“轟!”

她一言既出,烏雲翻滾,就像是遮天的幕布一般,徐徐敞開了一角。

“刷刷……!”

那一角烏雲敞開後,一位面頰上戴着鬼臉面具的女子,便身段妖嬈,婀娜多姿的自雲中墜落。

她身着一件凹凸有致的黑色勁裝,一頭烏黑的秀髮齊腰,白皙的左手在前,輕託着一尊散發着耀眼金光的酒樽,宛若九天魔女,降臨人間。

“五品!”

儲道爺只看了她一眼,便發出了一聲驚呼:“她……她手中拿着的酒樽,似是一件非常詭異的至寶……但……但那至寶似乎缺了一角,不是完整的。”

那如九天魔女一般的女人身後,突然星源之力狂涌,如席捲整座人間的颶風,驟然而起。

星源之力肆虐之時,數十位戴着厲鬼面具的人,轟然出現在烏雲之下,且強者氣息連成一片,壓得下方黎民凡人瑟瑟發抖,瞬間騷亂了起來。

楊明堂看到這一幕後,驚詫萬分道:“那女人身後的強者……全……全都是……?!”

“都是四品!”此刻就連楊剛烈的表情,也變得無比凝重。

旁邊,仙瀾宗的道長立即開口道:“厲鬼宗的人?他們竟然已經有這麼多四品鬼差了?!”

下方,任也瞧着數十位四品橫空,立馬果斷回頭,言語急迫地吼道;“丸辣,要出大事兒了!儲道爺,明泉大哥,寅虎……你們一會護住春娘等人先走。”

“我們他媽的就在侯禮亭旁邊,外面全是人……怎麼走?!”寅虎無語。

就在二人說話時,那蒼穹之上宛若九天魔女一般的女人,再次笑道:“咯咯——龍玉清,你龍家在潮龍城作威作福已有數百年之久了!俗話說,皇帝輪流做,今日到我家。”

“要我看,你今日也別祭祖了,莫不如直接赴黃泉,與你那一窩雜碎老祖徹底團聚罷了!”

“只有一位五品來此,也敢口出狂言?!!”

“轟!”

候禮亭中,柱國老將楊剛烈,瘦弱的肉身中,突然爆發出狂暴如星海亂流一般的氣息,直衝九天之上的烏雲。

“老夫找你們厲鬼宗還找不到呢,竟敢親來此地送死?!”

“也罷,我囚龍封天,戰你於此便是了!”

“嘭!”

一言出,擺在高座旁的那根囚龍棒,驟然轟鳴而起,如一道貫穿天地的神虹,直奔厲鬼宗的九天魔女砸去。

“老匹夫!”

“若是沒有點本錢,我又怎會來這潮龍城屠殺龍家的廢物?!”

九天魔女俯瞰大地,右手託舉起那至寶,輕聲道:“你可識得這東冥至寶——無量樽嗎?”

她的聲音如天道之音,頃刻鋪滿人間。

漆黑的天幕上,烏雲翻滾之間,那至寶無量樽中卻如有一泓仙土大泉,涌動出無盡黑水,倒灌入雲層之上。

不多時,傾盆的黑色滂沱大雨,只在祖地之上落下。

九天魔女開言:“黎民百姓有三十息時間逃竄,若是不開眼,步入這祖地之中……定當頃刻化作血水,神仙難救!”

“都給我滾!!!”

魔女之言久久迴盪,下方的黎民百姓稍稍愣了一下,便瞬間躲避着祖地四散而逃。

“轟!”

就在此刻,雲層中卻突然有人拈弓搭箭,緊跟着,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瞬間涌現,速度極快地直奔祭祖臺上射去。

“龍家的雜碎,今天就讓你跟祖宗團聚!”

天外飛來的一箭,令膽小如鼠的龍玉清,頃刻間臉色煞白,大吼一聲:“護駕,救我啊……!!!”

……

山中。

“寂寞的人,聽着傷心的歌,看見倆車燈就要往那手裡摸……~”

老劉哼着一首不成熟的小曲,順着來時路走了一小會兒,卻突然愣在了原地。

他低頭一看,一片綠油油的雜草中,竟有一坨新鮮的人類廢物。

“嗯?!”

老劉目光迷離地愣了一下:“怎麼又回來了?”

“刷!”

話音剛落,原本隨着山風搖擺的綠色雜草,卻宛若被天道之手,輕輕塗上了一層緋紅之色。

他猛然扭頭,雙眼盡被赤紅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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