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七 審案

“太好了!”謝韶韻歡喜的什麼似的,看着聞安臣,又說了一遍:“你真厲害!”

雖然嘴上還沒有承認,但事實已然如此,謝韶韻註定是要跟着聞安臣的,因此便爲他着想,爲他高興。現在這個聞安臣如此有能力,如此之出色,跟之前那個病癆鬼形成了鮮明對比,越發讓她感覺到現在生活的可貴。

能跟在這樣的男人身邊,本就是一種幸福。

聞安臣招來小二,叫了幾個菜送上來,和謝韶韻在房中吃。

卻沒想到,等他坐下之後,謝韶韻只是在旁邊兒伺候,卻不坐下來吃。只是在旁邊給他夾菜添飯伺候着。昨日晚飯和今日早飯時候,都是如此。

“你也別伺候着了,一起吃吧。”聞安臣拍拍自己旁邊的座位,笑道:“咱們家沒那麼大的規矩。”

“啊?”謝韶韻一怔,聽他說‘咱家’這兩個字,臉色有些羞紅,心裡卻是甜蜜。只是她從小受到的就是這等教育,自然不敢逾越,慌忙擺手道:“無妨的,你先吃,我待會兒吃就好!”

沒法子,聞安臣只好趕緊吃飯。等他吃完了,謝韶韻方纔坐在一邊吃那些剩菜。三道菜中,卻是有一道素菜,聞安臣幾乎分毫未動,卻是知道謝韶韻愛吃素的,特意給她留的。謝韶韻低頭小口小口吃着,嘴角卻是盪漾出一絲笑意,心裡一片溫暖。

自家這位良人,不但有能力,人也細心體貼,這樣的男人,真真是打着燈籠也難找。

吃過飯,讓小二進來把碗碟收拾了,聞安臣便靠在椅子上看大明律,這是他方纔回來的時候順路去書店買的。昨日買的都是些用來應試科舉的書,自然是沒想到買這本。但現在情況有變,要去刑房當差,不通曉刑法怎麼成?

別人當差或許可以混日子,但聞安臣清楚,自己絕對不能胡混,更是要做出幾件漂亮的大事來,這才能給黎澄長臉!而黎澄,是現在的他最大且唯一的依仗,自然要牢牢的靠好這株大樹。這不但有助於自己的仕途,更有助於以後的科考!

昨日的偶遇,實在是莫大的機緣,莫大的幸運!

作爲刑偵學博士,前世的聞安臣,對各朝的律法都是精研,大明律自然也是讀過的,此時不過是溫習一遍而已,因此很快便是大致翻了一遍。讓他比較慶幸的是,這和前世他讀過的大明律沒什

麼區別。

謝韶韻規規矩矩的坐在牀邊,一雙美眸卻是眨也不眨的盯着聞安臣看。瞧着他那俊朗的側臉,瞧着他讀書時候臉上的認真,眼中就是一陣迷醉。聞安臣翻得很快,若是別人的話,定然以爲他是在胡亂翻書,但謝韶韻不一樣,她知道,聞安臣肯定是在很認真的看,他翻得快,那隻能說明他聰慧。

這個男子,如謎一樣,忽如其來的就出現在她的生活中,救她性命,挽她清白,還給了她一次重獲新生的機會!

翻完了大明律,聞安臣又是小憩一會兒,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準備去州衙門。

謝韶韻腳還沒好,還得在客棧裡歇着。

州衙門位於城中央略偏北的位置,等聞安臣到那兒的時候,州衙前面的那片小廣場上已經是人頭攢動,擠了不知道多少人。消息傳開之後,許多人都等着看今天下午的這一場大熱鬧,早早便都過來等着了。

大夥兒大聲議論着,吵鬧嘈雜。

聞安臣站在外圍,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外頭這麼擠,可怎麼進去?

這時候,忽然不遠處一個聲音傳來:“聞官人。”

聞安臣循聲看去,便瞧見幾個維持秩序的皁班和壯班衙役向自己走來,其中一人走到近前,笑吟吟道:“聞官人,可是發愁該怎麼進去?”

“正是。”聞安臣拱拱手:“不知這位兄臺是?”

“小的李存中,不敢當官人一聲兄臺。”李存中年紀不大,也就是二十歲上下,身材高大壯實,他顯然是旁邊這幾個衙役中領頭的,瞧着有些威望。

他笑道:“這外面擁擠嘈雜,聞官人請跟我來。”

聞安臣拱拱手:“有勞!”

這李存中顯然是刻意要結識聞安臣的,今日上午但凡是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知州大人對聞安臣很是看重,而且聞安臣也要入刑房當差,同在衙門中,少不得要打交道,和聞安臣結個善緣,自然是利大於弊。

兩人一路走一路說,聞安臣很快便發現,這李存中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他也有心結識,兩人很快便熟絡起來。

從小門兒進了州衙,在大堂前頭等着,再往前就不成了,此時審案還沒開始,大堂也是不允許進去的。李存中又跟聞安臣說了幾句,便是告辭,他們還要負責維持秩序。

申時也就是下午三點很快便到來,大堂們被打開,與此同時,和大堂門在一條中軸線上的州衙大門也被開了,站在州衙外頭,離着遠遠的,大體也能看到一點兒大堂中發生的情況。不少鄉老士紳,有功名的讀書人等等,被放進州衙之中,他們有資格在堂下看着。

接着,黎澄一身朝服,威嚴肅穆,從二堂走了進來,在桌案後面闊做。有數十個身穿白衫的人從大堂兩側的那一排平房裡走了出來,在大堂裡頭兩側站好,他們是六房的書吏。接着,三班衙役只要是在州衙的,除了一部分維持秩序之外,其它的也都站在堂中。

這一次黎澄是升大堂審案,所以同知、判官、典史這幾位老爺及三班六房的人都要到。

聞安臣因着今日上午黎澄的一句話,也有資格站在堂中,他選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站定,冷眼瞧着。剛一站好,卻是就感覺到了幾道目光掃了過來,目光中滿是惡意和挑釁。聞安臣回望過去,卻見是幾個書吏打扮的人,看來是六房中人。

聞安臣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之前從未跟秦州州衙的人打過交道,怎麼看起來他們看自己很不順眼的樣子?他擰着眉頭沉思起來。

值堂書吏宣佈開始。

兩排皁班的衙役手持水火棍口中齊聲低喝,堂中氣氛森嚴。接着,人犯被帶了上來。劉張氏披頭散髮,兩眼無神,神色憔悴,被帶上堂之後也不說話,只是老老實實的跪在那裡。

一番例行流程走完之後,黎澄一敲驚堂木,喝道:“劉張氏,你是如何殺害親夫的,速速從實招來!”

劉張氏擡頭看了他一眼,漠然道:“之前奴便說過了,是奴趁着他睡着之時,把蛇塞進去的。”

這一次黎澄卻沒有立即反駁,而是問道:“那你爲何殺夫?”

“自從成親以來,已有六載,他性子暴躁,動輒打罵,奴不堪其苦,遂起殺心。”劉張氏低頭道。

“紀司明,這罪婦說的,可是屬實麼?”黎澄向下面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高瘦漢子問道。

“回大老爺話,確是屬實。”紀司明恭敬道:“小的問過她家左鄰右舍,都說她那亡夫性子暴躁,時常跟人起衝突的,在家打罵娘子,更是尋常。他們有時候能瞧見劉張氏出門的時候臉上有淤青,有時候晚上還能聽到那邊傳來的哭喊慘叫。”

(本章完)

一七五 王十六一一三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零一九 刑房書吏三八六 歸心一六一 推官四零零 大優惠三八八 商議三二七 告假零一三 驗屍三五六 一月之約零七三 蛇頭!一三三 有案子零四八 路轉峰迴二二九 我是聞安臣三八六 歸心零三二 打板子三八七 超市一八零 就是你了!一二九 抵達薊鎮零一八 疑竇重重零三九 細思慢捋零六四 提審二七二 手握五個衙門三八一 抑鬱的林夫人一五九 秘密二九八 訓話三五零 土皇帝一零三 這才叫刁難零三七 真是馬上風而死?一四六 這麼簡單?二九九 風雨欲來二六八 半月三三一 推官張誦二零七 前因後果零六五 竟無破綻!零一五 腹中死蛇!二四九 開工二一五 科舉爲重零六四 提審一六五 問話一七一 你知道這是什麼刀麼?三六八 秦州張家三八八 商議零三一 水墨梨花三五零 土皇帝三八四 你勾引我?二五一 敲打一九九 大明朝的密室殺人案三五八 暴怒的張誦二零二 前倨後恭三一八 奪情二七六 十五石!二一三 相府三七九 公文一七八 明察零八六 收拾你不費事零零七 秦地春如畫一五一 大發雷霆正文_一九八 破綻一七一 你知道這是什麼刀麼?一八九 下跪二六四 能睡個安穩覺了二一二 首輔召見四零二 新奇的購物一九四 到底是誰?一三三 有案子一七九 一一甄別四零一 流水宴席一四五 抱歉,已經結案了零八一 分成一六六 裝瘋二三零 右參議家的小姐三七零 秦州典史聞安臣零七零 這條線斷了三零六 讓兇手自投羅網二六六 打!二八八 調查耿義零七六 張靜修來訪一零五 酒後大罵一三三 有案子零一三 驗屍零二七 爲奴爲婢零一七 審案二六五 夜審三六零 通姦罪?零一三 驗屍零七五 婉拒三七八 驚人的收益二四九 開工零五九 勾勾搭搭一四四 軍報二七零 震驚零六九 我是無辜的!一四八 不一樣的兩位大帥零七四 名不虛傳一零三 這才叫刁難一四九 招攬零一三 驗屍三一四 兇器三四六 理所當然
一七五 王十六一一三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零一九 刑房書吏三八六 歸心一六一 推官四零零 大優惠三八八 商議三二七 告假零一三 驗屍三五六 一月之約零七三 蛇頭!一三三 有案子零四八 路轉峰迴二二九 我是聞安臣三八六 歸心零三二 打板子三八七 超市一八零 就是你了!一二九 抵達薊鎮零一八 疑竇重重零三九 細思慢捋零六四 提審二七二 手握五個衙門三八一 抑鬱的林夫人一五九 秘密二九八 訓話三五零 土皇帝一零三 這才叫刁難零三七 真是馬上風而死?一四六 這麼簡單?二九九 風雨欲來二六八 半月三三一 推官張誦二零七 前因後果零六五 竟無破綻!零一五 腹中死蛇!二四九 開工二一五 科舉爲重零六四 提審一六五 問話一七一 你知道這是什麼刀麼?三六八 秦州張家三八八 商議零三一 水墨梨花三五零 土皇帝三八四 你勾引我?二五一 敲打一九九 大明朝的密室殺人案三五八 暴怒的張誦二零二 前倨後恭三一八 奪情二七六 十五石!二一三 相府三七九 公文一七八 明察零八六 收拾你不費事零零七 秦地春如畫一五一 大發雷霆正文_一九八 破綻一七一 你知道這是什麼刀麼?一八九 下跪二六四 能睡個安穩覺了二一二 首輔召見四零二 新奇的購物一九四 到底是誰?一三三 有案子一七九 一一甄別四零一 流水宴席一四五 抱歉,已經結案了零八一 分成一六六 裝瘋二三零 右參議家的小姐三七零 秦州典史聞安臣零七零 這條線斷了三零六 讓兇手自投羅網二六六 打!二八八 調查耿義零七六 張靜修來訪一零五 酒後大罵一三三 有案子零一三 驗屍零二七 爲奴爲婢零一七 審案二六五 夜審三六零 通姦罪?零一三 驗屍零七五 婉拒三七八 驚人的收益二四九 開工零五九 勾勾搭搭一四四 軍報二七零 震驚零六九 我是無辜的!一四八 不一樣的兩位大帥零七四 名不虛傳一零三 這才叫刁難一四九 招攬零一三 驗屍三一四 兇器三四六 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