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四九 原來如此!

深深的吸了口氣,聞安臣牆強迫自己靜下心來,然後把事情的整個過程給想了一遍。

看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張玉琳和那女孩兒都不敢說話了,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現在看似案子已經完結,咱們這邊兒給出來的結論是衛氏在端給趙言志的那一晚老鱉湯中下毒,將其毒殺!按照正常流程的話,這個案子會在鞏昌府再一次審理,可以想見的時,到時候衛氏肯定會翻供!”

“知道趙言志從來不喝老鱉湯的人雖然極少,但絕對不是沒有!只要是仔細一審,肯定能水落石出!到時候只要是證實了趙言志不喝老鱉湯這一點,那麼在秦州得出來的所有結論,就都站不住腳了!衛氏立刻可以把這個案子給翻過來!”

想到此處,聞安臣渾身一陣發涼。

黎澄剛剛上任不久,秦州城就發生了一位堂堂從七品官員毒發身亡的惡性案件,而更嚴重的是,黎澄沒有查明就貿然上報!黎澄身爲知州,卻是如此不縝密,這樣的罪名,這樣巨大的疏忽,足以讓黎澄被罷官免職了!

這個案子越是轟動,傳得越廣,造成的社會輿論越大,到時候案子一旦翻過來,對黎澄的影響就越大!如果有有心人在其中推波助瀾的話,只怕黎澄都不止是罷官免職那麼簡單!而會不會有人推波助瀾呢?聞安臣忽然想到了張家——張家不就有人在鞏昌府爲官麼?想必張家對黎澄是恨之入骨,肯定不介意到時候落井下石一把。

而若是黎澄倒黴,自己呢?

俗話說,皮之不存毛將安附焉,黎澄一去職,自己失去了最大的依仗,跟腳如此淺薄,只怕立刻就會被人給碾壓致死,生吞活剝!而且,只怕自己都支撐不到黎澄去職的那一天。這個案子是自己經手的,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其中的風暴,足以將自己這個未入流的小小司吏給碾碎!

想到未來的悲慘下場,聞安臣後背已經是冷汗淋漓。

現在他基本已經想清楚了,趙言志肯定是衛氏殺的,也是毒殺,但肯定不是在老鱉湯中下的毒藥。她說是在老鱉湯中下毒,乃是故佈疑陣!

衛氏,當真是有心計,當真是夠狠毒,這般手段,竟是輕易將自己玩弄於鼓掌之中!聞安臣鐵青着臉,狠狠的一砸桌子,嘿然冷笑道:“厲害,當真是厲害!”

裝得可

真像啊!想到昨日自己還對她心生憐憫,聞安臣便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刮子!

張玉琳在一邊駭得臉色發白,什麼都不敢說。那女孩兒更是快給嚇哭了,自己說錯了什麼?怎麼這位大官人發這麼大的火兒?

“不對!”聞安臣忽然意識到其中有問題。

想要制定出這樣的計劃,須得有一個對朝廷律例,審案流程特別熟悉的人才行,衛氏之前在青樓,後來嫁到趙府,想必學的更多的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怎麼想也不可能精通律例啊!這說明,必然不會是她自己想的主意。

聞安臣忽然向那小女孩兒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離開趙府的?衛氏是怎麼跟你說的?”

“是前日早晨。”女孩兒到:“那日早晨,夫人把我叫去,什麼也沒說,直接說讓我去領半月的月例銀子,然後離開趙府。我以爲自己犯了什麼大錯兒,哭着求夫人,但夫人還是不答應。沒法子之下,我只好就走了。”

“前日早晨?”

聞安臣擰着眉頭想道:“我是昨日晚間抓的他們,前日早晨,衛氏就讓她離開,說明她就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也就是說,她早就預料到自己會被抓,也預料到會被審訊,也準備好了答案!”

這是一起事先就安排好的周密陰謀!

聞安臣腦海中立刻閃過一幅畫面:紀司明朝着自己微微冷笑,眼神如看死人!

“是你,紀司明!”聞安臣心中如一道冷電閃過,他幾乎敢下斷言,必然是紀司明從中搗鬼!

但問題是,紀司明怎麼就能預料到三老爺會死呢?怎麼就能提前知曉這一切?難道說?

聞安臣心中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三老爺也是紀司明指使衛氏害死的?”

他心中生出一種極爲荒唐的感覺:紀司明害死了三老爺,佈設了這麼一個巨大的陰謀和陷阱,難不成就是爲了害自己?

“不對!”他輕輕拍了拍自己腦袋。不可能這麼簡單,自己不過是個小蝦米而已,值得這樣嗎?

“對了,黎澄!是黎澄!”

聞安臣心中靈光一閃,立刻就意識到,對方的真正目標不是自己,而是黎澄,自己不過是捎帶着被除去的而已!而既然目標是黎澄的話,那麼在幕後主持這件事的,肯定不是紀司明,或者說,不僅僅是

紀司明!

一個威嚴高大身影出現在聞安臣腦海中。

“是了,就是他!”聞安臣輕輕吁了口氣:“就是你,同知大人!”

“我得回去一趟。”聞安臣此時心情已經平靜下來,他對張玉琳道。

“嗯。”張玉琳心知必然是出了什麼事情,很懂得沒有留他,只是溫順的答應一聲。

把聞安臣送到門口,張玉琳終歸還是沒忍住,低聲道:“你以後,會不會再來看我?”

“會,當然會。”聞安臣笑着摸摸她的臉,忽然道:“對了,那女子,你暫時讓她住在這裡,別讓她離開。”

“好!”張玉琳點頭應下。

聞安臣離開此地,立刻去了州衙,求見黎澄。

見到黎澄,他行禮見過,而後立刻問道:“大人,您給鞏昌府的公文不知道送出去沒有?”

“尚未,打算明日一大早着人送出去。”黎澄見他神色鄭重,皺眉問道:“怎麼了?”

聞安臣長鬆了一口大氣,心中暗道:“還好沒送出去。”

“屬下又發現了一些新的線索,原先得出的結論,可能要被推翻了。”聞安臣沉聲道。

而後,他便是把今日的事情給複述了一遍,當然,他並沒說自己跟張玉琳的關係云云,只是說自己偶然得到了這麼一個消息。

聽完之後,黎澄臉色已經極爲難看,狠狠的一拍桌子:“鼠輩敢爾!”

不得不說,這個計劃確實是極爲陰毒,如果不是聞安臣發現的話,只怕等到大難臨頭都被矇在鼓裡!

聞安臣跪地磕頭,請罪道:“是屬下思慮不周,還請大人責罰。”

“這不怪你,這案子便是本官自己來審,定然也是會中了他們的招兒!”黎澄擺擺手,他喘了幾口大氣,讓心情略微平復一些了,道:“起來吧!”

“是!謝大人。”聞安臣謝過。

“關於此事,你是怎麼想的?”定了定神,黎澄問道。

“當是有人想要算計大人,而此人既然能操控衛氏等人,肯定還有得力的臂助,而且他對秦州內部的情況這般熟悉,說明此人多半就在州衙之中。”聞安臣頓了頓,瞧着黎澄,沉聲道:“屬下斗膽大言,幕後謀劃之人多半是同知大人,而具體執行的,應該是紀司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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