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零 案子,破了!

董鳴長還沒說話,曹一夔便已經慢慢悠悠道:“我聽董大人說,這案子破了?”

聞安臣沉聲道:“確實破了,案犯周儀已經捉拿歸案,並且把所有做過的事情全都交代清楚了,稍後我會讓人整理出卷宗來給二位大人過目。”

董鳴長擺擺手道:“老夫可等不了那麼久,你先跟我們說說,這案子到底怎麼破的?”

“是。”

聞安臣整理了一下語言,而後將案子的大題過程說了一遍。他一邊說着,曹一夔和董鳴長一邊嘖嘖稱奇。

這案子的過程可也是太離奇了一些。

一直說到鄒斯文被殺那一段,董鳴長問道:“本官到現在也不明白,那鄒斯文到底是怎麼死的?聞安臣,你也別賣關子了,趕緊跟本官說說。”

“是。”

聞安臣點點頭道:“那一日,屬下在鄒斯文家中四處查看的時候,在他被子上,發現了幾根這東西。”

說着,他從袖袋中掏出一個小布包,把小布包打開,拿到董鳴長兩人面前。董鳴長兩人往裡頭一瞧,卻見裡面有幾根似乎是如動物絨毛一般的東西。

董鳴長問道:“這是?”

聞安臣道:“當時我也不大確定這是什麼,只不過覺得應該是動物毛髮,但是動物毛髮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裡?那便說明,這些毛髮肯定是跟這個案子有關。畢竟,我查看過鄒斯文家中各處,沒有發現有養過這等動物的痕跡,這說明鄒斯文自己家是不養這東西的。”

“而後,我便四處查看了一番,發現有一個地方,是在門窗緊閉的情況下,依舊可以離開的。”

董鳴長擰着眉頭,沉思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搖搖頭。

曹一夔眼中卻是精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

聞安臣沉聲道:“那便是竈臺!”

董鳴長一聲驚呼:“竈臺?”

“沒錯兒!”聞安臣道:“現在正是十月間,還不是特別冷的時候,所以鄒斯文家的竈也沒有燒,因此可以鑽進竈臺

,然後從煙筒裡鑽出去。當然人是鑽不出去的,但有些東西卻是可以,比如說猴子!”

“猴子當然不如人那麼聰慧,知道做這些事兒,但那是野猴子,如果是那些手藝人訓練過的猴子,就又不一樣了,他們能不能做這些事呢?”

“於是我就去屋頂上看了看,果然在屋頂上又找到幾根這樣的猴毛,另外還有一些黑灰,想來是從竈火和煙囪裡帶出來。找到這些東西之後,我便更加確定,肯定是有個東西,從竈火中鑽進來,然後從煙囪裡鑽了出去。我又回到屋裡,刻意尋覓,看看牀上有沒有黑灰,果然,在牀上發現了!”

“但有一樁我想不清楚,就是當初在鄒斯文屋裡搜查的時候,發現他牀上的被子上有壓痕,似乎那裡放過很重的東西。根據我的推斷那裡應該就是放的周儀送給鄒斯文的銀子,是對他爲自己做事的酬謝。但是那些銀子不見了,想來是被那猴子也給順手提走了,只不過以那猴子的力氣,怎麼可能提得動那十幾斤,近乎於幾十斤的銀子爬出煙囪?它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不過後來我想通了,應該是它把銀錢留在那竈臺裡頭了,然後等着以後這件事慢慢過去了,也沒人關注了,便去重新走一趟鄒斯文家中,去他家從竈膛裡把那些銀錢再給重新拿回來。”

董鳴長和曹一夔兩人聽的聚精會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聞安臣,完全被案情給吸引住了。

聞安臣繼續道:“今日抓到周儀之後,方纔在過來的路上,我也問過他殺人的細節了,果然便是如此。他手下養着一個訓猴兒手藝極佳的手藝人,當日鄒斯文回到家中之前,那手藝人便讓猴子偷偷溜了進去,而後鄒斯文沏了茶水,那猴子便趁着他不注意在茶水裡下了毒,又躲藏在一邊,等到鄒斯文死了之後,它便偷偷從竈膛裡溜了出來。”

曹一夔和董鳴長兩人聽得瞠目結舌,直到此時,他們方纔長長地吐出一口大氣。方纔聞安臣說到緊張激烈之處的時候,他們甚至都不敢呼吸了。

董鳴長滿臉不敢置信

道:“竟然還真有這等事,怎麼可能?!”

聞安臣道:“周儀確實是這般說的,想來這些秘傳之手藝,自自有其獨到之妙處,非是咱們所能揣度的。”

他接着道:“而後,周儀爲了防止泄密,又將那名訓猴兒的手藝人和猴子都殺了,屍體就扔在他家柴房之中,現在屍體已經被找到,也一起帶了過來。”

聞安臣完完整整的將這個案子說了一遍,關於周儀的佈局,前因後果,奚雲的入局,周信誤打誤撞闖入,以及自己一開始被周儀設下的局所騙所誤導……等等等。

這案子棘手之極,複雜之極,聞安臣說了好久方纔把這案子給說完。

聽完之後,曹一夔和董鳴長兩人沉默良久,過了好一會兒,董鳴長方纔道:“這案子涉及七條人命啊,周儀,真是該死!”

被周儀殺掉的楊氏,奚雲,鄒斯文,小斯,訓猴兒的手藝人,這就是五個了。另外,還有因爲這起案子而被殺的那小後生以及將被處死的孫一,可不正好是七個人嗎?

見兩人神情都有些低落,聞安臣便也不再逗留,告辭離去。

他回到刑房之後便開始提審周儀,其實周儀該說已經說得差不多了,聞安臣只是讓他再說一遍,讓書吏做一個記錄備案走個過場而已。

但哪怕如此,也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方纔把這事兒弄完。合上面前的卷宗,聞安臣長長的吐了口氣。他此時心裡一陣如釋重負,感覺輕鬆了不少,似乎心頭一塊大石被挪走了。

不過,雖然案子破了,他心裡卻沒什麼太大的喜悅。

因爲這件案子而死的人,實在太多了。

聞安臣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去見一個人。

他直接去了大牢,找到了周信。周信瞧見他過來,激動的渾身都哆嗦起來,手上腳上的鐵鏈鐐銬發出一陣哐啷啷的響聲。

他叫道:“聞官人,案子有眉目了?”

聞安臣點點頭:“沒錯兒,案子已經破了。我來告訴你,這案子是誰做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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