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來，坐了過來。
小六一隻手抓住秦歡的衣服一隻手抓着自己的小腳，另一隻腳夠到霍靳南，扭着頭看了一眼霍靳南，將他往一邊踢。
鐘琴看了一眼霍靳南，壓抑了一天，終於忍不住出聲，“看看吧，平時對小六不好，人家也嫌棄你。”
霍靳南，“……”
小六將霍靳南的手臂踢到一邊，再也沒有看他一眼，靠在秦歡懷裡，咬着奶嘴吃的很認真。
霍靳南看向秦歡和鐘琴，“我去一趟醫院。”
秦歡想去，看了一眼小六和小七，又打消了念頭，她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就是添亂。
霍靳南站起來，出了房間。
到醫院的時候，找到沈慕白，沈慕白給霍靳南帶到了一個隱蔽的手術室門口，給他找了一套無菌手術衣、無菌|乳|膠手套和一次性無菌帽子。
霍靳南穿上，跟着他進了手術室，“夜白在裡面，還沒有出來？”
沈慕白，“夜白出去吃飯了，老爺子在裡面。”
霍靳南進了門，看到被做了開顱手術的老爺子，視線突然頓住。
老爺子前面的頭髮被剃了一大坨……
沈慕白看了一眼，這畫面感——
也只有夜白乾得出來這種事，將老爺子前面的頭髮剃的——
他看着，沒法描述什麼形狀，只是原來有氣質的老爺子變成了糟老頭。
霍靳南走到手術牀旁邊，擰眉，回頭看向沈慕白，“手術還沒有做完？”
沈慕白看向霍靳南，推了推眼鏡架，“我也不知道，夜白一向不是個凡人。”
霍靳南想到夜白向來的行事風格，低垂着眸子，掃了一眼還在昏迷的爺爺，既然夜白去吃飯了，爺爺應該是沒有危險了吧？
可是傷口好像還沒有處理！
他盯着被剃光頭髮的部位，擰眉看了許久。
沈慕白也看到了，夜白——
他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種行爲，作爲手術醫生是絕對不允許的！十分危險！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眸色凝重。
就在這個時候，夜白進來了，看到霍靳南和沈慕白的表情，皺了皺眉頭，“他沒死。”
霍靳南，“……”
沈慕白，“……”
夜白看了一眼老爺子，又看了一眼霍靳南和沈慕白的臉色，“你們還是出去吧，你們站在這裡，我……”
她不知道怎麼說，總之這種眼神和臉色給她壓力！
霍靳南和沈慕白相互看了一眼，出了手術室。
夜白叫了一個護士，在裡面忙了一個小時後出了手術室，摘了手套，扔在一邊的垃圾桶裡，看向霍靳南，“明天這個時候，醒過來就是活了，醒不過就死了。”
霍靳南和沈慕白，“……”
感覺到胃裡一股翻江倒海，她皺緊了眉頭。
沈慕白看向夜白，“是不是手術時間太長了？”
夜白，“最近腸胃不好。”
沈慕白推了推眼鏡架。
夜白看向他，有些憋不住了，“最近的衛生間在……”
突然“嘔”了一聲，她連忙捂住了嘴|巴。
沈慕白指了指最近的衛生間。
夜白看了一眼，速度快如閃電一樣過去了。
霍靳南站在那裡，很快聽到了夜白到衛生間的嘔吐聲，和秦歡當時的早孕反應很像，只是，真的懷孕了夜白自己會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