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秘密的小秘密
万俟明風坐在客廳里正和万俟明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忽聞外面白溪樊的哭聲心中一凜,端着茶盞的手僵了一下,側頭看了眼万俟明雨忙起身往外走去,而万俟明雨也緊跟着起身。
万俟明風站在走出客廳,看着張嶽抱着一身污水的白溪樊臉色一寒,不顧雨勢未停走下臺階將白溪樊接到自己懷裡。
“張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讓你帶小公子去茅廁,小公子怎會弄得如此狼狽?!”
張嶽聽到万俟明風的質問,白着一張臉忙俯身跪在地上,說道:“殿下,老奴原本是帶了小公子去茅廁。小公子說要待會兒才能好,正張大人家的總管拉着老奴問兩位殿下的喜好,老奴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小公子在哭了。老奴看管小公子失職,請殿下責罰。”
万俟明風聽完張嶽的解釋,皺眉看了看懷中哭的眼睛通紅的白溪樊,不由一陣心疼。伸手將白溪樊的腦袋放到自己的頸窩,輕輕地拍着他的後背,柔聲哄道:“沒事了,別哭了。”
“大叔,疼,疼。”白溪樊一邊乾打雷不下雨,一邊抖着被万俟明風抱着的腿彎說道。
見狀,万俟明風忙鬆開懷中的白溪樊,拉開他的褲管看到被摔的紅腫的腿彎,剛剛壓下的怒氣又冒了出來。回頭看了眼負手在站在屋檐下的万俟明雨,開口說道:“張嶽,去秦統領那裡領罰,另外罰俸兩個月。”
張嶽擔憂的看了白溪樊一眼,俯身磕了個頭起身轉身離開了。白溪樊坐在万俟明風懷裡,看着張嶽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內疚。可隨即他的目光就被從茅廁剛出來的張少爺給轉移走了。看着身上沾滿了糞便的張少爺,白溪樊身體一僵往万俟明風懷裡縮了一下。
“腿是怎麼傷的?”
“那個人推得。”白溪樊伸手指了指福貴,目光掠過張少爺的時候閃了一下:“那個人說有鬼,我一個人有點怕了。”
白溪樊的理由讓万俟明風一愣,不覺有些好笑。身爲一隻狐妖竟然害怕有鬼。不過也難怪,白溪樊還小,看那張少爺那副德行,嚇到白溪樊也是可能的。
許是察覺到万俟明風不悅的目光,張金陽忍着對自家兒子的心疼,擡手抽了他兩個耳光,揚聲罵道:“你這作死的畜生,這是搞什麼?嚇到小公子你有幾個腦袋賠得起?!”
白溪樊看着那張少爺被打得一個趔趄,心中的怒氣也消了大半。伸手晃了晃万俟明風的衣袖,開口說想要回房。
万俟明風看白溪樊身上已經溼透的衣服,害怕他着涼就抱着他讓旁邊的奴役帶路往客房走去。而原本想上前將白溪樊接過來的万俟明雨,看着万俟明風和白溪樊離去的背影,突然覺得好像有些事情有些不對勁。可是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出來,晃了晃腦子,万俟明雨跟在万俟明風身後離開了。
張金陽見兩位皇子離開,忙開口問臉色土色的自家兒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那張少爺聽到張金陽的話,眼神略帶恐慌的說道:“爹,有,有妖怪,那隻狐狸,狐狸會說話……”
說罷,張少爺便昏了過去,直嚇得張金陽冷汗淋漓,揚聲讓下人去請大夫。
張少爺的話聽得一圈人都不由面面相覷,狐狸會說話這倒是天下奇聞,看這張少爺神志不清的模樣,到底真假還是有待商榷的。
白溪樊在房內洗了個澡換了衣服,想到被罰的張嶽,自己便偷偷揣了盒傷藥溜出了房間。問了侍衛張嶽所在的房間,讓他告訴万俟明風一聲,自己便跑了過去。
白溪樊擡手敲了敲門,聽到張嶽的聲音,便推門走了進去。此時,捱了十板子的張嶽正躺在牀上休息,看到進來的是白溪樊不由的一陣驚訝。想要從牀上坐起身,不想被疾跑過來的白溪樊摁住了。
“叔叔不用起身,我,我是來道歉的。”白溪樊擡頭看了下張嶽的臉色,繼續說道:“剛剛的事連累叔叔被罰,是我的不對。”
張嶽心裡對白溪樊本來就沒多大的氣,只是他不明白這個與衆不同的孩子剛剛演的那齣戲到底是爲什麼。
“小公子不必道歉,方纔的事也是老奴失職。但是小公子能不能告訴我,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溪樊脫下鞋子爬到牀上,伸頭看着張嶽點了點頭:“原因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先把你身上的傷抹上藥再說。”
見狀,張嶽本想拒絕,可是看到白溪樊眼中的愧疚便趴在牀上任由白溪樊撩開自己的衣襬,爲自己上藥。
看到張嶽背上那一道道腫的有一指多高的紅痕,白溪樊心中的愧疚更勝。擰開藥盒輕輕地用手指挑出來一些藥膏,輕輕地塗抹在張嶽背上的傷口處。
“叔叔,很疼吧。對不起,我沒想到大叔他真的會打你。”
“沒保護好小公子,殿下的處罰已然是輕的了。”
白溪樊爲張嶽上藥的手頓了一下,咬着下脣猶豫了一下接着說道:“剛剛我從茅廁出來等叔叔的時候,那個張公子說大叔的是個無權無勢的皇子,還不如他這個知府家的公子。我當時氣不過,就變回了原身嚇了他一跳。可是我沒想到他那麼不經嚇,後來我從茅廁裡變成人形出來,不小心被那個人撞到了。當時我也害怕大叔知道我闖禍後會打我,所以我纔會那樣,但是沒想到會連累你。對不起了,叔叔。”
其實白溪樊的這番話也並沒有全說實話,他並非怕万俟明風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做的,他怕的是万俟明風會調查自己爲什麼會嚇唬張少爺。白溪樊知道万俟明風雖然爲人冷漠,可是心思卻很敏感。前幾天聽万俟明雨說漏嘴時透出的信息,白溪樊明白万俟明風在宮裡應當是不受寵的。他對自己好許是讓自己心裡有點安慰,像他這般心思敏感的人,自然聽不得張少爺那般的話。所以爲了不讓万俟明風追查,白溪樊只能舍了自己的臉皮了。
白溪樊幫張嶽抹着藥,心裡不由嘆息一聲。想他白溪樊何時爲別人着想過那麼多,如今爲了万俟明風這般,不過是爲了償還万俟明風恩情罷了。
張嶽聽完白溪樊的話,也忍不住嘆息一聲,回頭看了眼低着頭的白溪樊,心裡不由爲万俟明風高興。他的付出總算有回報了,不過,那麼一個小小孩子都知道知恩圖報也着實不易。
“小公子這件事做得對,你能維護二殿下老奴心裡着實高興,別說是十板子,就是活活把老奴打死,我也決計不會有怨言。”
說罷,張嶽趴在牀上轉過頭來看向白溪樊:“小公子,二殿下對你怎麼樣你心裡也清楚。二殿下是我看着長大的,他心裡想什麼,我都能猜的一二。二殿下他心裡苦啊,如果有可能,老奴希望小公子能夠多多順着點兒他,好嗎?”
“叔叔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的。你身上還有傷,好好休息吧。”
白溪樊將張嶽背上的傷全部都塗上藥,伸手替他將被子拉到腰間,翻身跳下牀穿上鞋子走到桌前。踮着腳尖將茶壺和茶盞端到張嶽的牀前,囑咐了張嶽幾聲便離開了張嶽的房間。
此時,万俟明風坐在房中臉上的表情甚是複雜。回想着剛剛在張嶽門口聽到的兩人的對話,万俟明風心裡即感動又難過。從來沒有一個人會心疼他,更不會爲了他出頭。如今小小年紀的白溪樊竟然爲了他做下如此事情,這讓他怎麼能不感動?!
思考中的万俟明風聽到門口腳步聲響起,側頭看去白溪樊正小心翼翼的握着門板一臉做賊似的表情,將頭從門縫裡伸過來。臉上原本帶着興奮的表情,在看到万俟明風面無表情的坐在凳子上看着他慢慢地垮了下來。身體一緊,而後像是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般,推開門板走入房中,擡頭看了看万俟明風,低頭摳着自己的手指。
“大叔,我只是去了叔叔那裡看看他的傷,我告訴門口的侍衛大哥了。”
“恩,過來。”
万俟明風的語氣中並不帶一絲感情,聽在白溪樊的耳中讓他心中一陣打鼓。想到那天被万俟明風一頓胖揍,白溪樊雙手捂着屁股側着身子一步步挪向万俟明風。
“大叔,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問。”
万俟明風不理會白溪樊,看着他一臉忐忑的模樣不由得心中一陣好笑,但面上仍未露出什麼情緒。伸手將捂着屁股站在自己兩步開外的白溪樊拉到自己懷裡,在他的驚叫中將人放到自己膝蓋上。
“大叔,做人要說話算話的,你上次已經說了不再打我的屁股,你不能食言的。”
万俟明風聽到這裡便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伸手將白溪樊的褲腿挽起來,看了看剛剛受傷的地方。
“鬼叫什麼,我只不過是看看你的傷口。”
看着万俟明風的笑容,白溪樊心中暗暗的鬆了口氣,慶幸万俟明風什麼都不知道。可是他並不知,對方早已經知道了他要隱瞞的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扣5同學的一個地雷= =吐槽無力了_(:зゝ∠)_
今天電腦傲嬌了,碼了五千字全部丟了,撓牆……
來個小劇場調節一下心情
阿呆:白溪樊你這沒牙的又賣萌騙大叔╰(‵□′)╯
白溪樊:我樂意你管得着麼,大叔,你喜歡啵
大叔:喜歡╰( ̄ε ̄o)[摸頭]
白溪樊:那讓我親一口吧╭(╯3╰)╮
大叔:(⊙v⊙)嗯
阿呆:倆這沒節操的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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