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霜欣喜的點點頭,十分的替靖哥兒開心,這夫妻倆折騰了這麼久,也該好好過日子了,不然可就太對不起他們之間的緣分了。
“那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餘嬤嬤有說什麼嗎?”
“有!”血影點點頭,繼續說着,“餘嬤嬤跟婢子說,讓王妃您不用擔心,三爺跟三奶奶會好的,雖然三奶奶說要回家,可這幾日卻沒有再說,而且每天三爺查了賬之後,都會準時回到家中再也不出府。”
“呵呵……”柳霜聽到這兒,終於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到底是蘇靖軒啊,這死皮賴臉的性格,跟小時候一模一樣,不過那倆孩子沒事兒就好了。
心情大好的柳霜,扭頭直奔廚房的方向走去,血影見狀,也趕緊邁步跟了上去。來到廚房,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準備齊全,柳霜只留血影跟一個婆子在廚房,其他人都給攆了出去。
小妮子把糖醋小排炒好、添上湯之後,開始包着小籠包,一邊做一邊對那個婆子說:
“我做完之後,留一些給四爺,等四爺下了朝,你就給他熱一下就好。”
“是,奴婢遵命。”婆子一邊燒火一邊答應着。
柳霜手腳很麻利,不到半個時辰,所有的都已經做好,用食盒裝了一大碗糖醋小排,還有兩屜小籠包之後,這纔出了廚房。
拎着食盒,帶着血影就往府門外面走,管家一看柳霜來了,趕緊迎了過來,抱拳行禮一下,說:
“王妃,剛剛沈家二奶奶下了帖子,說要求見您。”
柳霜聞言搖搖頭,說:“不見,告訴她,這幾日本王妃有事兒,若是她有什麼事兒,等太后發喪之後再來下帖子。”
“是,老奴遵命。”管家恭敬的說着。
柳霜點點頭,擡腿要往外走,突然又停下了腳步,扭頭看着管家,說:“四爺回來告訴他,我去辦事兒了。”
“是!”
得到管家的迴應之後,小妮子這才輕快地邁着步子,跟血影二人一前一後的上了馬車,直奔風堂的方向走去……
……
風堂,雲凌國睿親王做皇子的時候所建的勢力。裡面的所有人,全部都是按照編號來排列的,他們沒有名字只有代號,而所有人的代號都必有一個“風”字,故而才取名風堂。
這幾日的風堂,可以說是人仰馬翻、熱鬧的不能再熱鬧。原因無他,主子的三個寶貝來到這邊小住。而這三個小主子裡,數大小姐是最讓人頭疼的。
負責照顧他們的是追風跟揚風,追風倒是還好一些,畢竟他就住在王府裡,對大小姐已經完全的習慣了,可是揚風就不同了,而且他還是個新貨,易玉瀟最喜歡的,就是捉弄他。
這不,小傢伙又趁着揚風練功的時候,把他的的房間裡撞上了“機關”,這揚風一回到房間開門,門框子上就落下了一個盆,盆裡面還都是白麪,弄得一身白不說,地上又都被撒了油,腳底一滑,直接撲倒在地。
可就在他的面前,是一碟血紅色的硃砂水,接着——
“哈哈……哈哈哈哈……”易玉瀟沒心沒肺的靠在門邊上大笑出聲。這幾****是真的無聊死了,兩個哥哥都在練功服,而她對練武功一向都興致缺缺,所以就專心致志的研究整人。
其他的人對她都是愛理不理,而且父王也說了,除了追風跟揚風,她不可以叨擾任何人,追風叔叔她不敢動,那傢伙的媳婦兒可是母親身邊的人,而且追風叔叔晚上都是回王府睡得。
一旦跟他媳婦兒吹了枕邊風,那自己在這邊的逍遙日子可就沒有了呢,老爹可是三令五申的說了,她不可以調皮搗蛋,不然就會被帶回家去。
思前想後,那就只有揚風嘍,這傢伙悶瓜一個,就算被欺負了,也不會去告狀的,況且父王他們沒時間過來,她自己也樂的輕鬆,美哉,美哉!
揚風無奈的趴在地上,他真的已經十分無語了,從這大小姐第一天到的時候開始,他的噩夢就沒有停止過,第一天晚上,自己喝了一杯茶,一個晚上都跟茅廁打交道。
第二日一早練功,竟然被大小姐下了軟骨散,整天的躺在牀上,這還不算,大小姐居然還拿着毛筆在他臉上畫畫,至於畫的什麼……簡直不忍直視。
第三日還好,那天追風見自己太累,竟好心的讓自己放假,可第四天就着了道,去武場練功的路上,也不知道這大小姐是何時挖的坑,竟然沒有防備的掉了進去。
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
老天爺,這就沒完沒了啊!
揚風無奈的爬起來,看着門口站着的小人兒,垮着一雙肩膀,對她抱拳行禮一下,說:
“參見大小姐。”
“哈哈……哈哈……呃——”易玉瀟原本笑的很開心,可當看着這揚風對自己恭敬行禮之後,微微蹙了下眉頭,撅着嘴,說:
“都說了多少次了,你是負責照顧我的,你得陪我玩,我欺負你,你就得反抗,就得捉弄我,你不會嗎?”
小聲音很尖,語氣中透着惱火的味道。揚風聽了心裡這個無奈啊,反抗?說的容易,這丫頭的父親是堂堂親王,母親是王妃,兩個舅舅一個是內閣大臣,一個是朝廷重臣,姨夫又是洛家莊的莊主,他反抗?不要命了嗎?
“屬下不敢!”
“嘿……我說你這個油鹽不進的揚風,什麼不敢,我讓你敢你就得敢,不敢也得敢。”易玉瀟雙手掐腰,一臉倔強的說着,那個小模樣,還真是跟四爺上來倔勁兒是一模一樣。
揚風無奈,只能低着頭,沒有在迴應。
“瀟兒,你又胡鬧了。”
一個聲音,頓時讓揚風宛如發現了救命稻草一般,趕緊再次行禮,說:“參見大少爺。”
念哥兒看着滿臉又白又紅的揚風,強忍着笑意來到易玉瀟身邊,拽了拽她的袖子,說:“你怎麼又欺負他了,不都說好了,不能這樣了嗎?”
“可他不反抗啊,他要是反抗了,我就不欺負他了啊。”易玉瀟理直氣壯的說着。
“那合着你欺負人還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