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去沒多久,口袋裡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終急忙將手機拿出來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劉德茂的聲音,“怎樣?你應該去見過他了吧?”
“嗯,是見過了,不過他那個人給人的感覺很奇怪,總是會被他帶偏話題,讓我沒有機會跟他好好交談。”
“是這樣嘛,沒事,之後還有機會的,現在我有另一件事要告訴你。”
在一家漢堡店裡,宗離幾人坐在椅子上,面前擺放着一大堆油炸食品,他們高舉起手中的可樂碰撞在一起。
“恭喜宋媛媛出院。”
宗離看着宋媛媛的肚子問道:“你現在的傷勢如何了?”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醫生還是囑咐過我儘量不要劇烈運動免得傷口裂開。”
“是嘛,那這幾天還是好好養傷吧。”
張天佑看着外面行走的人羣說道:“現在我們的活動都受到了限制,只能在這片區域裡活動着。”
“嗯,畢竟外面還有怪物在遊蕩也說不定。”說着宋媛媛便翻看起了手機,“我看了一下現在城市的情報,目前只有三塊區域是安全的,其他地方要等待軍隊探索完以後才能去。”
“那可真是無聊啊,哪也不能去。”宗離單手託顎看着窗外,“這裡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不,好像還真有個地方。”說着宋媛媛將手機拿給宗離看。
宗離接過手機看去,上面報道了一個消息,他緩緩地將內容讀了出來:“昨晚有人經過一家廢棄醫院時,曾聽到醫院裡傳出詭異的笑聲,疑似裡面鬧鬼,所以請大家一定要遠離那裡。”
“怎樣?要去嗎?”宋媛媛向宗離發問道。
“那還要問嗎,當然是去啊。”說着他用手機查看着那家醫院的地址,“我找找看啊,有了,就是這個,向南醫院。”
聽到這個名字,張天佑心裡一震,拿着可樂的手不停地抖動着,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宗離察覺到他的異樣擔心地問道:“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張天佑也回過神來,點頭說道:“嗯,我今天確實有些不舒服,所以我就不去了。”
“是這樣嗎?那好吧。”隨後宗離看向宋媛媛問道:“那你呢?你不是身上還有傷嗎?”
聽到這話宋媛媛陷入了沉思,“嗯,是啊,那怎麼辦?還是說等我傷好了以後,我們再一起去吧。”
聽到這話張天佑臉色大變,他想開口找個理由糊弄過去,但宗離卻先開口了。
“還是說我們就只探索第一層就行了,因爲我們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危險,所以就稍微探索下,就可以了。”
“這樣也行吧。”宋媛媛似乎對這個意見很贊同,畢竟這樣即滿足了他們的好奇心又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張天佑見自己終於可以不用去了,便呼出一口氣,急忙將手上的東西吃完,隨後起身離開,“那我就先走了,我還有事要忙。”
“是嘛?那再見。”宗離揮起手跟他道別。
宋媛媛也揮手跟他說道:“那下次再見。”
“嗯,再見。”跟他們道別完,張天佑便急忙離開了這裡。
終來到了劉德茂說的地方,他擡起頭看着面前的建築。
“這好像是醫院吧,不過看起來好像荒廢的樣子。”他將手放在已經生鏽的門把手上,“呼,既然他說了這裡有怪事發生,那麼我就不能置之不顧。”
說着他深吸一口氣將門推開,一進門,撲面而來的灰塵就將他嗆得連連咳嗽。
“咳咳咳,怎麼回事啊?這麼多的灰塵。”終一邊將灰塵扇走一邊往前走去。
面前的櫃檯顯得很破爛,周圍的那些椅子也東倒西歪的,看起來這裡至少被荒廢了有好幾年的樣子。
隨後他擡起頭看向周圍,這裡的電源也不能用了,只能靠着外面透進來的光線才能看清楚,這就顯得這裡十分陰深詭異。
腳下的地板也十分不穩定,每走一步就會咯吱作響,這種聲音讓終感覺很不自在,尤其是在這種環境裡。
終看了一眼走廊,總感覺這個醫院的構造有點奇怪,它並不像其他醫院的走廊一樣,它是一條路直直向前的,並且盡頭是個死路,而另一邊的走廊也是一樣的。
“這也太奇怪了吧?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終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走到盡頭處果然是一條死路,終摸着面前的那堵牆壁,正想着這是怎麼回事時。
突然一旁緊鎖着的門緩緩敞開,這讓終感覺到一絲詭異,他看着身後的另一條走廊,又看了看旁邊的房間。
“算了,反正也沒地方可去,先進去看看吧。”
說着他便走了進去,看房間的樣子應該是辦公室,而面前的桌子上堆放了許多的文件。
終上前拿起一份文件粗略地看了一下,“張小凡,女,14歲,患有神經症,其症狀表現爲她經常沒有安全感,又追求於他人給予自己安全感,目前正在治療中。”
“這到底是?”終看着面前的文件陷入了沉思,隨後他立馬又拿起一份文件閱讀起來。
“王剛,男,14歲,患有科塔德綜合徵,其症狀表現爲他長期認爲自己已經死了,並且多次嘗試自殺,現治療失敗,已自殺。”
看完這倆份資料,終便察覺到了一件事,這裡確實是一家醫院,但是是一家專門治療心理問題的醫院,而且…
想到着他又翻看了幾份資料,“果然沒錯,這些病人大多都是5到15歲的孩子。”
隨後他看見了其中的一份資料便愣住了,“這是…”
資料上有一張照片,是一名看上去臉色憔悴陰沉的男孩,而旁邊寫着一個名字——張天佑。
張天佑站在門前猶豫了良久,隨後深吸了一口氣將門推開。
張心怡正半躺在病牀上翻看着書本,她見張天佑進來了便將書本合上,笑着說道:“你來啦。”
“嗯。”張天佑將水果籃放在了桌上,隨後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
“話說回來,你和那些新朋友相處得如何?”
“還好吧。”張天佑只是含糊地說道。
張心怡見他這個樣子便嘆了一口氣,“唉,你看起來還是那個樣子,不願與他人交流,只喜歡將自己鎖在內心裡,與朋友交談也是保持一定距離,不肯對他人敞開心扉,你總是這個樣子。”
“嗯。”張天佑並沒有反駁,只是靜靜地坐着,頭低着不敢直視她。
張心怡見狀便摸了摸他的頭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性格,畢竟是我一手把你帶大的,你其實是一個孤獨的人,只不過一直在用面具僞裝着自己而已,你爲什麼不嘗試將面具摘下呢?”
張天佑將她的手打開,隨後別過頭來輕聲說道:“抱歉,我做不到,我不想再見到那個軟弱的自己了。”
“是嘛?”張心怡的表情有些憂傷,看起來他還沒有從那件事情裡走出來,這也難怪,畢竟這對於當時還是孩子的他來說心理肯定是會留下創傷的,要不然也不會發生那種事的。
終看完那份資料心情有些沉重,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那種經歷。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聲響,這讓終立馬警惕了起來,他將資料塞進口袋裡隨後轉身看去,一下子就被眼前的場景給嚇愣住了。
明明原本門的對面是一堵牆,卻不知何時變成了一條走廊了。
終看見這種場景立馬將刀拔出,隨後緩緩地向前走去,他走出門向左右看去,發現都沒有路只有面前那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走廊。
看着盡頭一片漆黑的走廊,終也不敢冒然前進,他看見走廊旁的窗戶外有光透進來,便緩緩地走到窗邊看去。
不知何時天空已經陰沉了下來,而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寒氣讓終渾身發抖。
他往下看去,下面似乎是一個庭院,但他還沒有看清楚庭院的樣子。
突然自己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背後推了下去,看着自己從窗外掉下即將落在地面,終急忙將雙臂護在前面。
可回過神來自己卻倒在大廳的地板上,這讓終一下子察覺到了事情的詭異性。
他緩緩站起來將刀提起,看着周圍,這裡看樣子應該是等候廳吧,只不過經歷了剛剛那些奇怪的事情這讓終不敢再放鬆警惕,他握緊刀柄緊盯着周圍。
整個等候廳的環境十分陰森,大廳裡一片漆黑,只有從外面透進的些許銀光才讓終看得清周圍。
突然耳邊傳來了孩子們的笑聲,這讓終心裡一震,這個聲音裡有女孩的笑聲,也有男孩的笑聲。
而周圍的窗戶上也冒出了許多孩子們的影子,他們都在詭異地發笑着,其笑容也逐漸猙獰起來。
終看着周圍恐怕的場景嚇得連忙後退了兩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