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這麼簡單嗎?”宗離有些疑惑地問道。
“嗯,這樣就行了,以後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聯繫你們的。”隨後終看着周圍正在檢查現場的士兵們說道:“這裡人多,不太好說話,我們出去聊吧,順便看一下你們朋友的傷勢處理得如何。”
說着終便向外走去,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便急忙跟了上去。
幾人走到了學校外面臨時搭建的醫療營裡,宗離二人一進去便看見了躺在病牀上的宋媛媛急忙跑了過去,而終也跟了進去,他首先環視了下週圍卻並沒有看見揚陸向的身影於是便上前向醫護人員問道:“抱歉,打擾下,剛剛不是有一位隊員被送了過來嗎?現在他人在哪?”
“哦,你是在說揚陸向?”
“對,就是他,那他人現在在哪?”
“他現在已經被轉移到了附近的醫院去治療了,主要是他的傷勢很嚴重,我們這裡只能爲他簡單處理下傷口。”
“是嗎,那他應該沒什麼事吧?”
“嗯,他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需要在醫院待個幾天才行了。”
“沒事就行,謝謝你跟我說了這些。”說着終便向宗離他們那裡走去。
“你的傷勢如何?”宗離看着宋媛媛捆綁在腰上的繃帶擔心地問道。
“沒什麼大礙,畢竟也沒有刺到什麼重要器官,而且我現在的體質也與常人不同,所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
“呼,沒事就好。”宗離似乎鬆了口氣。
“但很抱歉,明明說好了要帶你們去吃漢堡的,但是現在只能等到我出院以後才行了。”
“沒事,這沒有什麼關係,你沒事就好。”張天佑安慰道。
“嗯,謝謝你們的關心,我一定會快點好起來的。”隨後她便看見了向這裡走來的終連忙說道:“額,那個先生,謝謝你之前救了我一命,非常感謝。”
終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我只不過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而已。”
隨後終看向幾人問道:“怎樣?她的傷勢如何?”
“沒有什麼大礙,應該很快就能出院了。”宗離回答道。
“那就好。”終看着他們說道,“話說回來我們應該還沒有自我介紹吧?”
“對哦。”聽到他的話,衆人才想了起來。
隨後幾人互相自我介紹了一番,並且按照約定給了他聯繫方式,他們還沒有談多久,孫彥便走了進來,他看向終說道:“終,跟我來一下。”
聽到這話終對着幾人說道:“抱歉,那我先走了。”隨後他便跟着孫彥走了出去。
“怎麼了嗎?”
“有個大人物要見你。”孫彥面色凝重地說道。
終見孫彥這副樣子便知道這肯定是個不得了的人物,便問道:“那是誰要見我?”
“等你見到了就知道是誰了,就在那前面。”孫彥指着前方說道。
終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在不遠處有三名明顯穿着與這裡格格不入的人,而當他走近一看時便愣住了,雖然那三人的裝扮與常人一樣,但是其中兩人胸前掛着的那枚黑玫瑰勳章卻讓終永遠無法忘記,這讓終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啓宄(死蓮組副長)見終警惕的樣子便小聲地對洪邦廉(死蓮組局長)說道:“喂,洪先生,他看起來對我們抱有很大的敵意。”
洪邦廉嘆了口氣說道:“唉,沒辦法,畢竟發生了那種事情,會對我們抱有敵意很正常。”
“沒錯,所以我們這次來就是爲了解釋這個的。”說着劉德茂(LOH公司幹部)便向終走去。
終見站在中間的年輕男子走向自己立刻停下腳步警惕了起來。
孫彥看見終這個樣子連忙解釋道:“終,這位是…”
他還沒有說完,劉德茂便開口說道:“不用了,我自己來介紹會更好些。”
聽到這話孫彥也就沒有再開口了,隨後劉德茂看向終說道:“我叫劉德茂,是LOH公司的幹部。”
“果然…”終確認了這個事實後便咬緊牙關憤怒地看向他們,他將右手放在刀柄上準備隨時抽出刀來。
一旁的啓宄見狀打算上前阻止,卻被洪邦廉一把攔住。
“洪先生。”啓宄看着他說道。
洪邦廉卻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這樣做的話,不就代表我們對他抱有敵意嗎?我們這回來到這就是爲了解釋清楚那件事纔來的,不能讓這一切徒勞。”
“呼,我知道了。”說着啓宄便退回到洪邦廉身旁。
“我知道你對我們抱有敵意,我也不會說那件事我們沒有參與,但我還是想向你道個歉。”說着他向終深鞠了個躬,“實在是對不起。”
衆人看見他這個樣子都十分吃驚,沒想到這麼一位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居然會對着一個人鞠躬道歉,實在是不可思議,在現在的社會裡這種事是絕對不可能會發生的。
這時洪邦廉也走上前去,“好了,啓宄輪到我們了。”
“好吧,雖然有些不滿,但也確實是我們的錯。”
說着他們便走到了終的面前,也向終深鞠躬說道:“我們也爲此感到抱歉,真是對不起了。”
洪邦廉擡起頭看向終說道:“對於那件事,我是有很大的責任,畢竟說到底我的部下也是有參與其中。”
就在洪邦廉打算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啓宄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喂,洪先生,接下來的話還是先換個地方講吧。”
聽到這話洪邦廉注意到了周圍的人便乾咳了一聲說道:“咳嗯,也對啊。”
說着他便轉身對孫彥說道:“上士,那就有勞你帶我們去那裡了。”
“好的。”說着孫彥便帶着他們到對面的街道走去。
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終有些猶豫地站在原地不動。
這時劉德茂回過頭問道:“終先生怎麼了?”
看着他和藹的面貌,終不知爲何有些放鬆,可能是剛剛那番話的緣故讓終不對他們產生敵意了但仍有保持一些警惕,他猶豫了一下後便跟上前,“沒什麼。”
安碌森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感嘆道:“雖然只是略有耳聞,沒想到真的那麼年輕,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樣子。”
“沒錯。”泰爾斯也點頭附聲道,“而且他也像傳聞說的那樣正直,竟然會低頭跟人道歉,別說現在了,哪怕換在以前,那些大人物恐怕都不會說聲道歉的。”
“主要還是太年輕了吧,像他這種人雖然得人心但也是什麼都敢說,恐怕在那裡是待不了多久了。”
“唉,說到底還是因爲社會吧。”泰爾斯嘆了口氣說道,“算了,還是先注重眼前吧。”
“眼前嗎?如果那些人也能注重眼前的話,就好了。”說着兩人便回到了營地裡。
幾人來到了一家咖啡廳前,裡面已經是空無一人了,孫彥看着他們說道:“就是這裡了,放心,裡面已經沒有人了,而且監控也壞了,不用擔心被人偷聽到對話。”
“好的,謝謝了。”說着劉德茂帶着幾人走了進去。
在終要走進去的時候,孫彥對他說道:“大概二十分鐘後,我會來這裡接你。”說着他便匆匆離開。
終記住了他的話隨後便也跟了進去,幾人坐到了靠近玻璃牆的那桌。
劉德茂看着終說道:“那麼我們就繼續剛纔的話題吧,說到那次行動其實我們也是不知情的,我們之所以會知道還是因爲盧格他們告訴的。”
“那次行動的主謀是LOH公司的幹部風源,他瞞着我們擅自行動,還借走了我們的部下。”
聽到這話終有些疑問地問道:“等等,你們難道不是一夥的嗎?”
啓宄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實際上我們死蓮組早已被分成了兩種幫派了,一種就是以劉德茂先生爲首的鴿派,還有一種就是風源爲首的鷹派了。”
“也就是實權不在你的手上了。”終看着劉德茂問道。
“你可以這麼理解,他們上層覺得我太礙眼了,已經嚴重影響到他們的利益了,想除掉我,所以才特意調動風源過來。”
“是啊,說是過來幫忙其實是想謀權篡位。”說到着洪邦廉便嘆了一口氣,“唉,現在他的勢力已經深入太多了,我們已經無力迴天了,現任的隊長就有兩名是鷹派,而組裡成員更有一半以上是鷹派。”
“所以那次行動我們是無法插手的,畢竟說到底還是上頭組織的,我的手下也不可能反抗命令,儘管我跟部下說了不要傷害無辜,但還是讓你的家人死去了,非常抱歉。”說着洪邦廉又向終低頭道歉。
“我也是一樣,請讓我再跟你說聲對不起。”
“嗯,我也是一樣,對不起。”
看着面前再次低頭道歉的三人,終輕聲說道:“算了,你們不用再道歉了,畢竟死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復活的。” wWW ●Tтkд n ●C〇
“真的抱歉。”劉德茂擡起頭看向終,“但我們這次來的真正目的是…”
啓宄明白了他的意思,從包裡拿出一個文件夾,裡面裝了一些文件,他將文件遞給終。
終接過文件,看了幾眼後便驚訝地擡起頭問道:“這麼重要的東西爲什麼要給我?”
劉德茂看着窗外緩緩開口道:“我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他們已經解析出了石壁的內容,但我們肯定不能親自插手此事,所以只能委託你了,我知道你在召喚人手所以這裡面也有份情報給你。”
隨後他將一張名片遞給終,“這是我的聯繫方式,有什麼事情的話聯繫我就可以了。”
說着他們便站起來要離開,啓宄看着終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了,畢竟如果待太久的話會引起懷疑的。”
“那麼我們以後再見。”說着劉德茂便帶着兩人離開了,只留下終一人在那裡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