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看着面前消失的怨靈,終於鬆了口氣,隨後一把癱坐在地上。
而宋媛媛看着消失的怨靈便終於不再強忍着疼痛,一把跪在了地上,左手捂緊傷口防止流血過多。
這時宗離終於爬了上來,他看着宋媛媛還在往外流血的傷口,急忙上前關心道:“宋媛媛你的傷口怎樣了?”
宋媛媛看見宗離向自己靠近便故作堅強地說道:“沒什麼事,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她雖然這麼說,可眼角還是冒出了眼淚來。
“這個時候就別逞強了。”說着宗離一把將宋媛媛扶起來,“我們還是快點去醫院吧。”
他們站起來看向周圍,隨後纔想起來這到底要怎麼回去啊?
突然周圍的建築又開始變化,這讓兩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難不成那隻怪物還活着?
當變化停止以後,在他們的前方站着兩個小孩,宗離他們驚訝地看着那倆人,正想着這裡爲什麼會有小孩時。
香月將手上的酒精瓶一把扔給了宗離,宗離看着飛來的酒精瓶急忙伸出右手接住。
“喂,你,快點用這個幫她處理下傷口,免得傷口感染了,記住不要塗到傷口裡面。”
宗離聽到這話有些沒反應過來,但還是道了謝,“哦,謝謝了。”
隨後他看向了宋媛媛,宋媛媛見狀雖然有些害羞但還是稍微拉起了上衣將傷口露了出來,她別過頭輕聲說道:“那就拜託你了。”
宗離看着對方潔白的皮膚不禁嚥了口唾沫,隨後又急忙晃了晃腦袋,不行,不行,不要亂想啊。
隨即他深吸了一口氣將酒精塗抹在手指上打算將其塗抹到傷口附近,可當他看見宋媛媛那潔白的皮膚時又不敢下手了。
看着宗離一直站在那裡不動,香月便一把上前躲過酒精瓶,“真是的,拖拖拉拉的,怎麼我認識的男生都是這個樣子。”說着她還瞪了宗離一眼。
宗離看着香月幫宋媛媛處理着傷口,便尷尬地退後到了一旁。
這時終也回來了,看着向這邊走來的終,宗離急忙向他靠近,小聲地問道:“那個終先生,他們是?”
聽到這話終便擡起頭看向那倆個孩子說道:“他們是這座醫院的主人。”
“這座醫院的主人?那這裡是什麼地方?”
剛爲宋媛媛處理完傷口的香月聽到這話便轉過頭用一種陰深的表情向他們說道:“這裡是裡世界哦。”
“裡世界是什麼地方?”看着她那可怕的表情宗離也有些害怕。
“嘻嘻嘻,這裡可是幽靈盤踞的地方,而且站在你們面前的我們也是幽靈哦。”
看着對方害怕的樣子香月感覺到心裡一陣喜悅,但一旁的李典見狀便急忙制止道:“喂,小香!”
聽到這話香月便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好啦,我不鬧了。”
“抱歉,她總是這個樣子。”李典向他們鞠了個躬表示歉意。
“沒事,沒事。”宋媛媛擺了擺手隨後小心翼翼地問道,“話說你們真的是幽靈嗎?”
“嗯,是的,畢竟我們也死過一次了。”
得到了對方的肯定,倆人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但李典也沒有在意只是開口說道:“那現在也該把你們送回去了。”
說着他雙手一揮,只見周圍的建築開始迅速變化,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就回到了大門前。
隨後大門緩緩敞開,月光照射在了衆人面前,不知何時天空已經一片漆黑了。
看着黯淡的天空宋媛媛想起了什麼,她將照片拿給終說道:“對了,這張照片差點忘記了。”
終接過照片看着上面的人物,隨後他將照片拿在手上,對着李典他們說道:“這張照片你們不需要嗎?”
李典搖了搖頭,“不用了,這張照片你還是幫我們帶給最需要它的人吧。”
“你應該已經知道是誰了吧?那個愛哭鬼,記得替我們代個話,就說要努力活下去。”香月別過頭,雙手抱着胸說道。
看見她這個樣子終不由地笑了笑,他將照片放進口袋,轉頭跟着宗離他們一起離開,“這個我會幫你們帶給他的,但是剛剛那句話,還是你們自己和他說吧。”
看着終離開的背影,香月一下子急了,急忙朝他喊道:“喂,你等等,你該不會要把他帶過來吧,喂,我讓你等一下!”
終頭也不回地向前走着,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但是一旁的宗離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結果看到香月那副表情像是要把人碎屍萬段一樣,這嚇得宗離急忙轉回來對終小聲說道:“終先生,不去管她,不要緊嗎?”
“沒事,像她那種性格的女孩就應該這樣治一治才行。”隨後終低下頭輕聲說道:“而且那話必須要讓他們親自說出來,纔有意義。”
他們聽到這話也沒有再問,畢竟那是他們自己的事,自己也無權干涉,所以去問那個人是誰也是沒有意義的。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醫院裡,宗離幫忙登記了一下信息,隨後便對終說道:“那我先帶她去看一下傷口了。”
“嗯,那你們小心點。”
看着宗離攙扶着宋媛媛向走廊的另一頭走去,終便打算下樓離開,突然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喲,終先生,沒想到你竟然會在這裡。”
聽到聲音終回頭看去,面前站着的是身上纏繞着繃帶的揚陸向,他的左手邊還掛着點滴。
看見對方是揚陸向,終的心裡有些喜悅,於是便問道:“是你啊,怎樣,你的傷勢如何了?”
“哦,沒事了,多虧了現在高超的醫療器械才讓我好的這麼快,不過這裡還是在隱隱作痛。”說着他摸了摸纏繞着繃帶的腹部,從這裡還能隱約看到一些縫口,隨後他笑着說道:“但是沒關係,再過幾天我就能出院了,到時候就能回到部隊裡了。”
“是嘛,那你回去以後還要繼續在前線作戰嗎?”
“那當然,如果我不去戰鬥的話,那還有誰去保護人民呢?”
聽到這話終陷入了沉思,隨後他看向揚陸向問道:“如果你是爲了保護人民而戰的話,那你保護他們的理由是什麼?”
“保護他人,需要什麼理由嗎?”隨後揚陸向看向終,緊盯着他的眼睛問道:“那終先生,你戰鬥的理由是什麼?”
“我…”終的眼睛躲避着他的目光,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是爲了什麼而戰鬥的,是爲了自己嗎?不,不是,那我到底是爲了什麼才戰鬥的?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不遠處有個護士向揚陸向喊道:“揚先生,散步時間已經結束了。”
“哦,我知道了。”隨後他向終說道:“終先生,我希望你能清楚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才戰鬥的,如果你連這個都不清楚的話,那是無法堅持下去的,只有明白了戰鬥的意義,才能繼續戰鬥下去,至少我們這些士兵是這樣的。”
“那我就先走了。”說着揚陸向便離開了。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終的內心十分茫然,如果連自己戰鬥的意義都不清楚的話,那麼再繼續戰鬥下去也是會堅持不住的,難道自己以前的戰鬥都是出自於本能的保護意識嗎?
不,絕對不是這樣的!可,到底是爲了什麼呢?難道只是單純爲了戰鬥而戰鬥嗎?
想到這他握緊了拳頭,隨後他不經意間瞥見了從對面走廊上的一間病房裡走出來的張天佑,終看見他走了出來便急忙跟了上去。
但對方很快便進入了電梯裡,終看着被關上的電梯只好急忙從樓梯那裡走下去,可來到樓下,看着人來人往的大廳,終卻找不到人影。
這時他看見門口處有一個類似於張天佑的身影便急忙追了上去。
但是跑了半天,來到了一個公園裡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隨後他聽到一個腳步聲便尋着聲音來到了一個廣場上。
只見廣場中央站着一名漂亮的少女,場上的所有燈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她優雅地舞動着,她的動作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輕快而又利索。
她那婀娜的舞姿讓人一眼便着了迷,那一刻彷彿周圍的時間都靜止了一般,整個世界都在以她爲中心旋轉着。
過了不知多久,少女停止了跳舞,終這也纔回過神來。
許雪燕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睜開眼睛,但一睜眼便看見了不遠處的終,這讓她一下子慌張了起來。
終見狀便急忙擺了擺手說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看到的,只不過是聽到這邊有聲音纔過來看看的,然後一不小心就看入迷了,絕對沒有其他意思。”
但是哪怕終再怎麼解釋,對方還是捂着臉匆匆離開了。
在她捂住臉的那一刻,終無意間看見了她左手的無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這讓終一下子慌張了起來,他剛剛那樣子算不算是騷擾已婚婦女,想到這他有些害怕,他打算追上去解釋,可一擡起頭看向周圍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一眼看去周圍空蕩蕩的,一片漆黑。
“誒,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