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教主的田園妻
“二丫,你記住,無論別人怎麼說,你娘她都是一個好女人,上天將她帶到我的面前,那也是我花東生三輩子修來的福氣,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對於二丫的身世,衆人怎麼追問狗子都是閉口不語,臉色一下子就黯然了許多,只說了這句便在衆人一臉的詢問之色中轉身往着主屋走去,坐在那高高的門檻上低着頭不知在想着什麼,臉上滿是痛苦和苦澀。
劉氏看着這般樣子的狗子,心裡的五味瓶也是打翻了,滿心的不舒服,那女人聽說就跟了他不到三年的時間,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她跟了他十多年卻還是比不過那人在他心中的位置,這叫她如何不心酸?她就輸在沒有那女人一副狐狸精的樣子,這十幾年來,爲了這個家,她付出的一點都不少,上面照顧婆婆,下面照顧孩子,一心一意,做牛做馬,卻還是贏不了一個男人的心。
“你喜歡那個狐狸精怎麼就不跟着下去陪她啊?!都死了就好!”
劉春花氣也是來了,轉身便是再不理這一衆的人,進屋子慪氣去了,看着臉色極其不好的劉氏,大丫也是有些擔心,便是拉着一心想要爲花朵說話的富貴進屋子去。
“大姐你放開我!”
富貴死命地掙扎,想從大丫的手裡掙脫出來,卻是被大丫一巴掌便是招呼在身上。
“你還想學着她把爹孃氣死?給我滾回屋子去。”大丫邊說着邊不管不顧地將人給拖了進去,“嘭!”的一聲便關上了門再不理外面的情況。
“爹,不管怎樣,你還是我花朵的爹,你對於我這十幾年的養育之恩,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雖然我花朵不是男兒,可是,我敢說,我並不比男兒差,他日得了富貴,必當回報!”
只要他的那一句話就行了,她花朵也不再多強求什麼,對着狗子一下子便是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狗子擡頭,看着恭恭敬敬地跪在院子中的二丫,眼裡,慈愛之餘,便是濃濃的苦澀,只是靜靜地看着花朵不語。
“族長來了!族長來了!”
沒一會兒的時間,大熊便是拉着族長走進了院子。
族長早已經在路上聽了大熊將狗子家的情況說了一遍,心中有了大概的瞭解。
花氏看着族長來了,急忙上前去將人給迎了過來,“族長啊,你總算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們這一家子的人都活不下去了,你要給我們做主啊,這白眼狼,我這家裡再是容不下她了”。
“哎,花姐子,你要冷靜,大熊將剛纔的情況都跟我說了一下,當時情況緊急,二丫她的確是沒有處理好,她還年輕,你就暫時不與她計較了,讓狗子好好教教她便好,何必要將人趕出去啊?她一個女娃子家家的,這被趕出去還怎麼活?”
族長在路上早已想好了說辭,這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宜和不宜分,一家子的人,怎麼可以說趕出去就趕出去了?
“族長,我願意從這個家分出去。”不待花氏說話,花朵便是站起來一步搶先說到,臉上全是認真,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你個不懂事的女娃子家家在這裡下攙和什麼?狗子,還不快將你閨女帶進屋子去!”
這族長本來以爲這二丫是個挺懂事的女娃的,上次他在怨鬼道口子上看着她一人爲家裡背了那一大揹簍的魚,覺得這孩子挺有孝心的,卻是不想這花家連連出了這麼多的事情,村裡不少的人開始有關於她的風言風語,那時候他也沒對這花朵有什麼不好的看法,可是,這次,大熊將事情的經過一說了,饒是他一個外人,聽着都覺得寒心,心中以前對花朵的好印象一下子便是消散了個徹底,現在好心幫着她說話她還不知好歹在這裡瞎摻合,族長一下子便是來了氣。
“老弟啊,莫要和這不知好歹的白眼狼慪氣去”,花氏狠狠地剜了一眼花朵,轉頭好言好語地看着族長說到,“大熊都將情況和你說了吧?你說我老婆子憑什麼再留這麼一個白眼狼在家裡?吃了十幾年的白食不說,還不知恩圖報!”
“我說二丫你當時在想些什麼?這一大家子的人命你以爲是兒戲?你也不小了,怎麼這樣不懂事啊?”族長也是開始爲花氏一家子打抱不平了,看着花朵便是厲聲質問。
“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花朵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這家裡的一件事情,今日我也是鐵了心要離開這個家,還請族長成全!”
這族長果然還是有着獨屬於老一輩的威嚴,那厲聲的質問,倒也能將一般的人給鎮住,可惜了,他面對着的是,滿身都是神秘和秘密的花朵,生死於她來說都不是什麼大事,何況是這樣的小情況。
族長聽着花朵這麼一說,更是來氣了,今日好心想來幫幫這孩子的,她倒是一點都不知好歹!
“你這孩子!”族長指着花朵,再是說不出來一句話,“哎!”那聲重重的嘆息裡滿是無奈。
“她都這麼說了,那我花家更是不會再留着她了,老弟,你也莫要再幫着她說什麼話了,我老婆子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容忍這麼一個白眼狼在家裡的,今日她都能這樣,以後遇着什麼事情了還不要了我們的命!”
“但是,姐子啊,這二丫娘又早死了,你們這家裡是分不出來什麼東西給她的,你叫她就這麼出去連個遮雨的地方都沒有,你不是斷了她的生路嗎?”
要看着花朵往着死路上走,族長終是有些於心不忍,暫時將對花朵的不滿跑開,耐心地勸着這狗子家的當家祖母,她若是消了氣,這事情也是有回圜的餘地的。
“哼,遮雨的地方?”花氏一臉鄙夷地看了花朵一眼,“人家有本事,早就在外面勾了一個野男人,老弟你還怕她沒有遮雨的地方?你以爲她現在這麼着急想離開是爲了什麼?還不是想着和那個野男人私奔!”
花朵沉默不語,在一衆人的眼裡,便算是默認了。
對於這樣的消息,族長是驚詫萬分,這,二丫不是和那林家的孩子又婚約在身嗎?連吉日都挑好了,這……
“這,真的還是假的?”
族長轉頭,看着花朵有些不可置信。
“可以這麼說。”
這花氏也說的對,她現在急急忙忙地離開,還真是爲了去怨鬼道投奔那隻厲鬼,至於是不是私奔,這問題,值得探討。
“你看,她自己都承認了,剛纔我們這一家子的人也聽着了,我老婆子可能有誣賴她什麼,這樣的女娃子,敗壞風俗,我花家還敢要她?”
看着花朵居然臉上一點羞愧之色都沒有就直接承認了,看得花氏更是心裡一萬個不舒服,不要臉就是不要臉!
“哎,我就是敗壞風俗,我知道自己再沒臉待在這個家裡了,我求求你們,要分就趕快分,這天都快黑了,我還要趕着去投奔我那野男人呢,要什麼手續就快點辦吧。”
尼瑪,什麼黑鍋儘管往老子身上扣,老孃背得起!看着這一家子的人說來說去,花朵也是煩了起來。
“你,你……”族長也是一大把的年紀了,哪裡看過這麼,這麼……他都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花朵了,“不知羞恥!好,你這樣敗壞我花家村風俗的人,我老頭子也是堅決留不得你!”
說着,老族長便是氣得顫顫巍巍地從懷裡取出一張紙來,一下子便是扔到花朵的腳面前,將印泥放在還沒有拆掉的“臨時手術檯”上,“你在這上面印了手印,以後就再不是狗子家的人了,至於他家裡的財產,你一分都得不到”。
不知羞恥?花朵聽着這樣的字眼暗暗皺了眉頭,這自由戀愛怎麼就不知羞恥了?算了算了,不與你計較!彎腰毫不猶豫地將地上有些泛黃的紙張拿起來,大略地掃了一眼上面寫的文字,毫不猶豫地將手印印了上去。
“好了,從此以後,我與這個家,再是無一點的瓜葛,告辭。”
花朵將手裡的紙張交予族長,擡眼,將院子中的人都看了一遍,轉身之際,正好看着從竈房裡走出來的二叔一家,二嬸與她的視線一對上,便是低頭不願意再看她一眼了。
“娟兒,走,進去幫娘燒火,晚上一大家子的人都還要吃飯了。”
羅氏拉着娟子便是又回了竈屋去了。
“二叔,嬸兒那身子只要調理好了懷上孩子不是什麼問題。”
看着二嬸兒和娟子都進了屋子,花朵才轉頭,看着沒有離開的二叔。
“謝謝你,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花大成看着一臉真誠的花朵,眼裡全是複雜之色,想說什麼,卻終是閉了口。
“爹,我走了,你放心,我會過得好好的,他對我很好,以後會經常回來看你的。”
“嗯,好,好。”
狗子看着那往着院門口走去的人,捂着臉,滿是苦澀,終是哭出了聲來。
怨鬼道上,黃塵漫漫,花朵立在那塊半截身子都陷入了泥土的石碑旁,轉身,看着身後生活了接近兩個多月的家。
“我花朵對天發誓!從此以後,這天下,我爲王!犯我者,殺!我花朵一定會過得好好的!比誰都好!”
不知何時,怨鬼林的旁的一顆老槐樹上,一抹白衣飄飄的身影,正是臥在那橫斜的枝幹上小憩,聞着聲音,睜開眼睛,看着越來越近的熟悉聲音,眸色幽深。
“醉月死鬼,幫我個忙,讓你那些鬼子鬼孫給我蓋間房。”
聽着女人的話,男鬼淡淡挑眉。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