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後面也就不會牽扯到這些麻煩,讓她越陷越深。
南喬搖頭,“已經來不及了不是嗎?既然事情都走到了這一步,蘇公子您再瞞着我也沒意思,何不如就坦白說了。”
“我可以告訴你,你是淡水沒錯,你我確實是認識。但其它的恕我現在沒有辦法告訴你!”
還沒有說話,就被蘇璟搶白,“知道這麼多,對你沒有好處。你只要明白,我傷害誰,也不會傷害你。”
明明平淡的毫無波瀾的聲音,卻讓她聽出了深沉,看到了男人眼裡那抹深邃複雜的神色,情不自禁的去相信男人的話。
但心裡保持的那份理智,南喬對於蘇璟的話,還是半信半疑,畢竟,一個連實情都不願意告訴你的男人,你又怎麼敢真的放下所有防備,全部去相信他?
知道南喬心裡所想,蘇璟也不解釋,只是微微笑着,端起了茶盞,到底沒有喝下。整個人平靜的,好像任何事情也勾不起他一絲半點的興趣。
追問的話,南喬一時間也問不出來了,想到什麼,跟蘇璟道:“對了,我在鬼宮的時候,聽到風玄霽跟一個叫做勾魘的人,想要對付你,你小心一些。”
雖然不太清楚勾魘是什麼人,不過看起來道行很高,又是閻羅殿的人,跟風玄霽說起話來也絲毫不客氣,如此推斷,勾魘應該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蘇璟是她的盟友,雖然是個不坦白的盟友,但蘇璟三番四次救過她,南喬有義務提醒一下蘇璟,讓他注意生命安全。
“好。”太過於平淡的反應,讓南喬有些失望。
跟蘇璟告別,剛準備去看看白修澤怎麼樣了的時候,蘇璟給了她一盒膏藥,不等她開口問,蘇璟就解釋道:“這是千年靈芝與天上血蓮製成的膏藥,塗抹在傷口,可以迅速治療癒合傷口。白修澤琵琶骨被貫穿,昨日又大費元氣,傷了筋骨受到極大重創,用這個可以幫助他早日恢復。”
南喬看着手裡這麼神奇好用的膏藥,點了點頭,“謝謝你蘇公子。”
“南姑娘不用客氣。”平時聽到蘇璟叫她南姑娘,南喬也沒有太多的感觸,怎麼現在心裡聽着竟然會覺得難受?失落?這是什麼鬼!
***
白修澤還在睡覺,沒有醒過來。看着牀榻上昏睡,已經洗乾淨了的男人,南喬眼裡還是有些詫異,不愧是狐族,樣貌生的是鼎好的,面如冠玉,長睫如蝶羽,懸膽鼻,薄紅脣,讓人看了不禁自嘆不如。
南喬不禁感概,這古代果真是盛產美男的地方,瞧瞧這一個個都帥成什麼樣子了?而且模樣還是不帶重複,各有各的特色,不像是現代大多數那些明星一樣,千篇一律,撞臉撞的要命,誰跟誰都分辨不出來。
讓原本對美男免疫的她,都有些不太淡定了。原來她不是對美男免疫,而是現代的那些所謂的美男鮮肉,還沒有達到讓她不免疫的地步!
“南姑娘,要不要叫醒他?”柳珠兒小聲的問南喬,目光卻還停留在白修澤的臉上,有些癡癡的。雖然柳珠兒已經是鬼魂了,不過也才十四五歲,正值少女懷春的年紀,看見個帥哥發發花癡也屬於正常,南喬表示見怪不怪。
看着熟睡中的白修澤搖了搖頭,“讓他先睡着吧。”剛纔蘇璟都說了,白修澤受了重傷,之前又被關押在一個籠子裡,睡覺都不方便,現在好不容易能夠睡個安樂覺了,她也就不要當那個壞人,去破壞白修澤的睡眠。反正不急於一時,一切等他睡醒了再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早前聽燕丞說過白修澤是他前世哥哥的原因,南喬對白修澤還是很有好感和耐心。
一眨眼,就在蘇家莊呆了快半個月,蘇璟不是很常在莊子裡,有時候兩三天都見不到人影,就算出現,也是待一會兒又找不到人,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讓南喬不由得好奇蘇璟都在幹什麼。不過蘇璟不說,她也就不問。
畢竟,蘇璟這人嘴巴緊得要命,他不想說的事情,就算她怎麼威逼利誘也絲毫不會受影響,而且,她好像也沒有什麼能夠威逼利誘到他的。
“南姑娘可是在想什麼?”耳畔的聲音郎朗如風,南喬搖了搖頭,“沒什麼,想點事情。”
白修澤點點頭沒說話,南喬問他,“白公子的傷勢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
白修澤傷的太重,常年累積下來的傷勢,不是一朝一夕間就能夠治好,所以,半個月了,雖然用了蘇璟給她的那盒膏藥,傷口癒合的很快,不過也都只是外傷,內傷始終沒有太大的進展,需要慢慢的調養。
“已經好了不少,多謝近來南姑娘的照顧。”白修澤道。
“舉手之勞而已,白公子不必掛懷。”南喬嘿嘿一笑,心裡則是打着別樣的算盤。
相處了半個月,但這半個月裡,除了初初問了一下白修澤的狀況,礙於白修澤的還受着重傷,南喬也沒有去細問這會兒白修澤的傷勢好不少,南喬也就準備向白修澤打聽點事情,當作她救他,照顧他的報酬。
作爲靈媒,跟個鬼南喬都要斤斤計較,情誼利益拎得開,跟個妖自然也是同樣的道理,就算眼前這個妖長得明顯就比那些鬼好看,而且,還極可能是她前世的哥哥,不過這都已經是前世的事情了,南喬自然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白修澤不說話,南喬醞釀一下才開口問道,“白公子,您是狐族的王子,怎麼會落到風玄霽的手裡?還被燕丞關押了這麼久?難道狐族的人,都沒有……”來救過他嗎?南喬點到爲止,並不明說。
末了,南喬又小心翼翼地睨了眼白修澤:“如果白公子不方便說的話,那麼……”
“一些私人恩怨罷了。”勾着脣角,白修澤淡淡道。
這話,果然是不能說了嗎?南喬有些失落,白修澤道:“南姑娘想問什麼就問吧,你救了我一命,我告訴你一些事情也不虧。”白修澤爽快直白到讓南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白公子,你能告訴我,風玄霽和蘇璟他們之前到底有什麼恩怨嗎?還有,蘇璟的身份是什麼?”
南喬訕訕笑着,儘量委婉的問,雖然蘇璟已經承認她是淡水,而之前蘊虛道長也跟她說過前世,但南喬總覺得事情,並非是蘊虛道長說的那麼簡單,其中肯定還要什麼重要的事情,蘊虛道長沒有告訴她,否則的話,她若是淡水,蘇璟爲什麼要瞞着她,而不跟她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