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說怎麼老遠就聽到笑聲了,原來是七妹在給母后梳妝,難怪母后這麼開心。”白漫盺從外面走了進來,見此一幕,笑嘻嘻的說道。
狐王后扭頭,淡淡看了眼白漫盺說道:“小五,你來了。”
“嗯,剛剛在花園裡摘花,看到梅南喬了,就摘了幾支過來給母后。”說着白漫盺揚了揚手裡幾支開的豔麗的紅梅,笑問:“母后喜歡嗎?”
狐王后點頭,應了一聲喜歡,白漫盺微微一笑,退到一旁找了花瓶把梅花養了起來,給狐王后的宮殿增添幾分生氣,免得屋子內一片死氣沉沉的,多不好啊。
把花插好,白漫盺就走到了狐王后的身旁,把玩着一旁放着精美別緻的首飾,想到了什麼,又問狐王后:“母后,後日就是七妹的婚禮了,可用把大姐她們叫回來?”
雖然狐族的姐妹,都五湖四海的嫁了出去,但南喬的婚事,作爲姐姐,於情於理,她們也該回來參加。
一語了後,狐王后看了眼南喬,見南喬皺着眉沒說話,狐王后略略一沉思,搖頭輕嘆道,“先別叫她們,跑來跑去,也麻煩。你七妹的身份特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就別讓她們跑這一趟了。”雖然都是親生女兒,但畢竟都嫁了出去,跟夫家捆綁着是難以分舍的。
狐王后信得過自己的女兒,可信不過女兒身邊的人罷了。萬一一個不是,把南喬回來的消息爆了出去,讓天上的人知曉南喬回來了,這還不得大亂。
這一點,白漫盺也想到,只不過還需要問一下狐王后的意見,纔好做判斷。現在見狐王后這麼說,白漫盺就點了點頭,“知道了母后。”
只不過,其它的姐妹不好叫回來,但狐王后卻還惦記着一個人,握着南喬的手問道:“小七,你三哥可有消息了?他什麼時候能回來?”一雙透着琥珀色的眼瞳緊緊地看着南喬,眼裡有着些許期盼。
一百年沒有見白修澤,加上,上一次得知白修澤的身體情況還不是很好,心裡就忐忑不安。這次白修辰因謀害不成白蒼給跑了,至今沒有消息;白畫雪過世身亡,如今南喬也要出嫁了,狐王后這一顆心,就越發想念白修澤,想要再看一眼,這個許久未見的兒子。
仲怔片刻,南喬緩過神握住狐王后的手,“母后您別擔心,三哥沒事。”
“真的嗎?”
“嗯,上次塵若說了,三哥的身體已經恢復了許多,並無什麼大礙,很快就能回來看娘你了。”
狐王后還是有些不相信,直到白漫盺、南喬兩姐妹廢了很大的勁才說服狐王后。雖然沒看到自己的兒子有些遺憾,不過見此,狐王后也沒有再多言什麼。
狐王后從梳妝檯上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南喬,在南喬不解的目光中淡淡的解釋道:“這是我出嫁的時候,你外公給我的嫁妝,如今你出嫁,母后沒有什麼好給你的,這便是母后給你的嫁妝。”狐王后深深地看了眼南喬。
南喬看了眼手裡的盒子,在白漫盺和狐王后的目光下,把盒子打開,裡面放着的是一個剔透如雪,玉身毫無雜物,卻含着一抹絢爛晶瑩血紅的鳳血玉鐲。
“好美。”白漫盺讚歎了一聲,血玉本來就罕見,是個稀奇的物種。白漫盺上一次看到,還是鳳族迎娶太子妃時,那鳳族太子妃的嫁妝,當時驚豔四座,令諸多女子讚歎羨慕,白漫盺沒有想到,自己母親竟然也有。
也難怪當時狐王后會表現出那種淡然,白漫盺還以爲是自己的母后不感興趣,那裡想到,原來狐王后自己都有,也難怪不感興趣。
假意的嘟噥了一句,“母后真偏心,送這麼珍貴的東西給七妹,還說不是什麼好東西呢,這分明就是大大的好東西。”南喬對玉並不是很在行,但也可以看得出,眼前這塊玉是有多珍貴,擱在現代,那可是動則幾千萬的美玉啊。
“娘,這會不會太貴重了?既然是外公給孃的,女兒不能要。”南喬搖着頭拒絕。
惹得狐王后輕笑,“都說嫁妝了,嫁妝難道你還要跟母后客氣嗎?”嗔怪了南喬一句,狐王后又看了白漫盺一眼,“你也別羨慕,等到你出嫁的時候,母后也給你好的。”
說到出嫁,白漫盺眼裡不禁又閃現出了一抹黯然。知道白漫盺想起了北冥虛桐,南喬心下一動,握住了白漫盺的手。白漫盺彎出一抹笑,朝南喬點點頭,示意南喬不用擔心自己。
就算北冥虛桐不喜歡她,這也不能阻擋她想要嫁給他的一顆決心,白漫盺相信,總有一天,北冥虛桐會喜歡他的。
見此,南喬也沒有再拒絕,就順勢收了下來,“多謝娘。”
“傻孩子,跟娘客氣什麼。”狐王后輕笑了一下,今日天氣尚好,又碰巧南喬白漫盺都在,狐王后就讓兩人陪她出去走走。
婚事將近,整個帝元宮也跟着熱鬧起來,宮殿裡小狐妖們來來回回的走着,爲兩日後的婚禮做着準備。
走在帝元宮的花園裡,南喬伴在狐王后的身旁,見狐王后的心情甚好,問道:“母后,您跟元鼎仙君是不是認識啊。”
“嗯?”頓了頓,狐王后挑眉,“怎生問起了這個?”狐王后一語落下,白漫盺也是不解的看着南喬。
南喬答道:“上次無痕境內,是元鼎仙君救得女兒,我還沒有好好跟她道謝呢。”
“原來是這事,元鼎的性子隨和,此事也並非什麼大事,你就不用掛在心上了,等空了我會讓你父王到仙界走一趟,跟元鼎道謝的。”
南喬沒有說話,白漫盺就凝着小眉毛問道:“母后,怎麼以前都沒有聽你跟父王提起過,你們認識元鼎仙君的?”
元鼎仙君千多年前就不問世俗,潛心呆在元府裡修煉,上一次突然間出元府幫助南喬,而且還跟狐王后、白蒼認識已經夠奇怪了,可現在聽狐王后對元鼎仙君的稱呼更是有些親密,不由得讓白漫盺更加好奇,這元鼎仙君跟她們母后,有什麼淵源。
白漫盺好奇的,也正好是南喬的好奇。
狐王后頓了頓,似乎沒有想到兩個女兒竟然這麼八卦,無奈的笑笑,“不過是從前的舊相識,老朋友罷了。”
“真的嗎,母后?你不誠實哦。”半眯着眼瞳,白漫盺一副我不相信的樣子,更是惹得狐王后好笑,卻是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