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繡金絲鎦金長袍,金玉冠束髮,蘭芝玉樹,俊容雪姿的男子走了過來。匍匐跪在地上的小狐妖察覺到來人,紛紛起身給白修辰行禮,“奴婢見過太子殿下,太子萬福金安。”
“你們都下去。”白修辰睨了眼跪在地上的小狐妖,一聲話落,小狐妖們應了一聲,如釋重負,紛紛逃也似得離開了宮殿。
白修辰走進去,看着滿地的碎玻璃,不禁皺眉,“白畫雪,你這是幹什麼?”凝着的聲音有些凌厲。手裡舉着一個青釉藍底青瓷瓶,正準備砸的白畫雪聞聲停頓住了手中的動作,朝白修辰看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白修辰冷哼了一聲,“不來我怎麼知道你在幹什麼。”白修辰冷哼了一聲,對白畫雪這些行爲很是不滿。
放下手裡的青瓷瓶,白畫雪轉身在一旁的貴妃榻坐下:“憋了這麼多的氣,我出出氣,難道都不行?”聲音有些嘲諷,眼裡盡是冷意。
最近一而再而三的計劃失敗,南喬毫無傷損,倒是她的人,死了一個又一個,損傷極大不說,眼下狼族還出事,百里夜不得已經趕回狼族處理事情,各種煩心事,白畫雪現在憋着一肚子的氣,難受死了。
這不,聽到花影再次失敗,白畫雪憋着的氣,就全部發了出來,砸東西泄憤來了。
“我還以爲你有多本事呢,不過是這點小小的挫折,你就給倒下了,以後還怎麼對付白淡水了。”白修辰暗諷白畫雪一句,在白畫雪的一旁從容坐下。
白畫雪聽白修辰這麼多說,難得沒有生氣,反而是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着白修辰,“難道你想到什麼好辦法了?”態度稍有狐疑。
白修辰微微勾起的脣角,勾出了一抹冷冽,“還記得你上次說過的話?”
白畫雪眯起了眼眸,眸色突然間變得詭異了起來:“你考慮好了?”
上一次白畫雪提議殺了白蒼,白修辰並沒有同意,於是纔有了花影刺殺南喬一事,想要將南喬處置而後快,那裡想到,南喬運氣竟然這麼好,派出去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能殺得了南喬這個賤人的。
如果等白蒼醒來的話,知道她們兩個做了這麼多對付南喬的事情,肯定不會放過她們二人,這也就是,爲什麼白畫雪會急着想要殺死南喬,失敗後,又爲什麼會這麼生氣了。
白修辰嗤笑了一聲,答案顯而言之。
“……”
***
明決子給白蒼配藥,需要用到晨露,這不,早前採集的露珠用完了,這一大早,南喬就跟白漫盺到花園裡採花瓣上的晨露,好讓明決子早日把藥給弄好。
白蒼陷入昏迷已經有好些天,大家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心裡顯然都急。
“五妹、七妹還真是孝順,一大早就來給父王採晨露了。”一道宛若玉珠墜入玉盤,清脆婉轉動聽,嬌媚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用回頭,南喬也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在這帝元宮會用這樣酸溜溜的語氣說話酸人的,也就剩下白畫雪了。
正採摘着晨露的白漫盺想要反駁白畫雪的話,被南喬攔住,對於白畫雪這些沒事找茬的人,最好的辦法,那就是別理會。等她說累了,她自然就會走;你要是搭理了他,反而會讓她更加肆無忌憚,不願走了。
白畫雪並不在意兩人的態度,走了過來,也採起了晨露,
шωш •ttκǎ n •C○ “三姐,那是鉤吻,花有毒,晨露也不能用。”見白畫雪竟然採摘鉤吻上的晨露不說,竟然還往她們採了半個多時辰,才滿一小瓶的晨露裡面放,白漫盺臉色霎時白了起來。氣呼呼的給白畫雪說道,圓睜星眸,死死的瞪着白畫雪,滿臉氣憤。
鉤吻是毒花,全株有毒,而且還是劇毒,上面的晨露更是用不得,誰知道有沒有沾染上鉤吻的毒液,一個不心,那可是會害死妖的。
雖然妖比人的壽命長,也要多出不少的技能,但到底是血肉之軀,也是會死的。容不得白畫雪這樣的疏忽!!
“呀?這是鉤吻啊?”白畫雪一副懵懂訝異的模樣,似乎並不知道眼前這株狀如五星,黃燦燦極其美麗的花朵,居然是一株毒花。
那模樣,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但白漫盺也不管白畫雪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但白畫雪實實在在的是毀了她們一個早上的勞動成果。
她想要發怒,被南喬阻止。白畫雪這個人詭異多端,陰險狡詐,誰知道現在又打什麼算盤?還是少理她爲妙。
但辛苦了一個早上的勞動成果就這麼被白畫雪給毀了,南喬的臉色也好不到那裡去,眉心尚且顰蹙沒有鬆開。
“既然三姐什麼都不懂的話,那麼還請三姐去忙別的事情,別打擾我們。這些可是要給爹治病用的,開不得玩笑。”南喬義正言辭,字字珠璣。
“你……”白畫雪氣結,不過旋即又彎脣一笑,“你以爲你說這些就能夠激怒我嗎?真是笑話。”
“父王是你們父王,難道不是我的父王嗎?憑什麼只能你們孝順父王,爲父王做事。我就不可以孝順父王了?既然父王現在需要晨露,我作爲女兒,自當是意不言辭,替父王出幾分力氣的。”
白畫雪字字在理,說完,又微微一笑,“不過我倒是不如五妹、七妹這般擅長做這些事情,有什麼不對的,還請五妹三妹,不要太介意,多多指教了。”
言下之意便是,她可沒有白漫盺、南喬這麼會巴結奉承白蒼,另外則是,讓白漫盺不要太小氣,剛剛不過是無心之舉罷了。
但看到白畫雪這副盛氣凌人的模樣,白漫盺是真心沒辦法不計較。
白漫盺不冷不熱的說道:“那就有勞三姐了,不過這晨露再有半個時辰就要用,剛剛我們好不容易採到的晨露被三姐你給毀了,現在就要看三姐你了。”
說話間,白畫雪也就拿起一個琉璃瓶,採摘起了晨露。起初白漫盺不放心白畫雪,生怕白畫雪會耍什麼手段,全程都在留意白畫雪。
盯了一會,見白畫雪老老實實的,沒有玩什麼花樣,白漫盺這纔對白畫雪的防備鬆懈了一些,但仍舊還是不太放心白畫雪,時不時的朝白畫雪投去幾個視線,監督白畫雪。
南喬有些無奈的對白漫盺說道:“五姐,你不用太擔心,縱使三姐再沒什麼分寸,但在這方面上,總該不會胡鬧的。”
白漫盺抿着脣,沒說話。南喬道:“我看那邊的晨露挺好的,還沒有采,五姐你的速度快,你到那邊,這裡交給我跟三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