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蘇家莊的人把你拐來這裡,把你殺害的?”南喬疑惑的看着鬼姑娘,心裡疑惑更甚了,剝皮剝心這得多殘忍?
鬼姑娘點頭如搗蒜,有點兒遲疑的看着南喬:“姑娘,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這裡的人其實都……”
“噓,別說話,快躲起來。”南喬低聲說了句,重新把骨頭藏起來,門嘎吱一聲,被推開,紅燭手裡端着兩碟糕點走了進來,“南姑娘。”
“紅燭,你怎麼來了?”南喬挑眉,之前她不是跟紅燭說好了,她要休息的麼?
“奴婢怕南姑娘會餓,給南姑娘準備了糕點。”紅燭如是說道,把糕點放到了南喬的桌子上,“南姑娘,這屋子裡還有其她人麼?”
“沒有啊,就我一個人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南喬跟平常一樣笑問紅燭,開玩笑般說道:“難道有鬼?”
紅燭頓了頓,眼裡閃過一抹異色,皺眉道:“南姑娘別開玩笑了,怎麼會有鬼。”
南喬打着哈哈,掩飾着心裡的緊張:“我也就隨口說說。”
南喬沒什麼胃口,糕點只隨便吃了幾塊,心裡還惦記着剛剛那個鬼姑娘說的話,這裡的人難道有什麼問題嗎?她本欲把鬼姑娘叫出來,但紅燭在,南喬又不敢輕舉易動,省的讓紅燭起疑,把她當成神經病什麼的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原本想等紅燭放鬆警惕,再把鬼姑娘叫出來問清楚,可一拖就拖了三天,紅燭纔對她放鬆警惕,沒有繼續寸步不離。
可這時,原本藏得好好的白骨,隨着鬼姑娘一同失蹤,找不到半點蹤跡,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詭異到了極致。而原本南喬想要調查那天躲起來吃生雞的人是誰,和蘇家莊的詭異陰森從那裡而來,也找不到半點由頭,這讓南喬很鬱悶。
半夜時分,南喬跟老頭子剛通完話,好不容易睡下,竟被一陣鬼哭狼嚎吵醒。
正直子夜時,是陰氣最重的時候。
南喬心生警惕,聽着幽幽傳到她耳朵裡的鬼鳴,猶豫一下,南喬打開了窗戶往外看,院子裡的丫鬟正一個兩個正往鬼鳴的方向聚攏。
難道她們也聽得到鬼鳴?
南喬疑惑,唸了隱身術的口訣,隱了身南喬從窗戶躍下一樓,跟在那些丫鬟身後,看看她們想要去那裡。腳好了,走路也不至於一崴一崴的。
南喬看了下四周,沒看見紅燭的身影。
到了西邊的一座別院裡,南喬跟着進去,不進去不知道,一進去嚇一跳,裡面還集聚了不少的下人,圍成一圈,簇擁滿了屋子。
重點是,這些人中間,正被綁着十多個人,有男有女,年齡在十五到三十不等。別院裡,南喬還看到一處放着好幾具無皮屍骨,不由想到之前那個鬼姑娘說的剝皮刨心。
難道,她說的是真的?
“動靜都小一些,別驚動了夫人。”爲首的一個年紀稍長的人說道,南喬認得她,是蘇家莊的管家孫叔。
“夫人,你怎麼在這裡?”有人拍了拍南喬的背後,南喬回頭,是一張白的嚇人的臉,幽幽的,沒有半分情緒,好比死人臉。
“你……你看的見我?”南喬有些驚訝,驀地,才發現該死的隱身術又失效了。
迅速默唸口訣,在眼前的人再次說話,屋子裡的人發現她之前,再次隱身。這回隱身,南喬不敢大意,尋了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太緊張,南喬也沒注意到剛剛那丫鬟對她的稱呼。
那人見南喬不見了,皺着眉掃視着四周,沒見着南喬,搖了搖頭也沒有別的舉動,甚至都沒有跟旁邊的人說一說,南喬才鬆了口氣。
在某隻角落裡,一副幽幽鳴叫的白骨吸引到了南喬的注意,昏黃的燭光下,那紅印十分明顯,是之前在她房間那具?她怎麼在這?
那白骨好像也注意到了南喬的存在,朝南喬幽幽鳴叫了起來,似乎是叫南喬幫她。
南喬縮在角落裡,有些遲疑。視線落在被捆綁着的那些人,和那圍着一圈,撲上去的下人身上,心裡一顫一顫的。
殺鬼無數,看過的恐怖片……額……也不少,但生長在法治國度的南喬,還真沒有見過生人被剝皮刨心,太血腥了!
剛準備去救那些人,或者再不濟也要把鬼姑娘一起帶出去的時候,隱身術突然間又失靈了,管不了那麼多,在沒有再次被人發現之前,南喬還是先回淡水閣,免得讓這些人發現起疑,別說救那些百姓,她還得連自己都搭上。
南喬不是大義的人,最在乎的還是她這條寶貴的小生命。好不容易撿了條命,南喬可不想再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