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叔看起來和藹可親,可想起那天晚上指揮別人剝皮刨心的場景,恕她沒辦法再把孫叔跟和藹可親這個詞聯繫起來,心裡有些發毛,南喬掩飾的很好,“我的玉佩不見了,我在找呢。”趁孫叔沒注意,南喬把自己腰間掛着的一個玉佩隨意扔到了附近,扯了個藉口。
孫叔臉色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熱心腸的道:“南姑娘的玉佩是什麼模樣的,用不用我幫你找?”
南喬連忙說道:“不用麻煩了孫叔,我自己找就好。”
“南姑娘不用這麼客氣,我幫你找找。”孫叔和善的笑着,蹲下來幫南喬找了起來,南喬皺眉,在一旁看着,暗暗打量孫叔,想從孫叔身上看出點兒什麼來,卻發覺孫叔除了身上有一抹淡淡的陰氣,又並沒有什麼奇怪。
不像是鬼,但卻比人要陰森,這是怎麼回事?要是人的話,身上怎麼會有這麼重的陰氣?蹲在地上幫南喬尋找玉佩的孫叔站了起來,手裡拿着一個雞蛋般大小的玉佩遞到南喬跟前:“南姑娘,這可是你丟的玉佩?”
南喬接過,一臉感謝:“謝謝你了孫叔。”
“南姑娘不用客氣。”孫叔笑的和藹,又叮囑了南喬兩句,這才離開。
盯着孫叔離開的背影,南喬皺着眉,陷入了沉思。這些人,到底是不是人,又有什麼目的?
找不到丁旺,也找不到別的證據,怕再遇到什麼,南喬率先回了淡水閣,先不再繼續找下去,以免打草驚蛇。
這日,紅燭不在,南喬躺在牀榻上睡午覺,睡不着,用如意石跟她師傅通話過後,南喬就更加睡不着了。
既不告訴她她到底有什麼劫難,又不告訴她要提防身邊那些人,以及蘇家莊的詭異,一個勁的給她賣關子,南喬都恨不得穿過如意石把老頭子給提過來暴揍一頓得了!
這時,一股熱氣襲來,南喬不禁打了個顫,連忙坐起身打坐,調整身上的氣息,好一會兒才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下來。
默唸心法口訣,謹慎着每一個步驟:“朗朗乾坤,氣歸於心,回。”浮空寫出幾個字收在指腹點於眉心,雙指晾過左眼。
南喬猛地睜開眼,看着四周,南喬又眨了眨眼,在角落下發現了一副白骨,是之前那副。
這白骨不是不見了麼?怎麼又回來了?甚至她竟然看不見?難道有人施了法?
南喬把白骨放到案桌上,默唸口訣,滴了一滴血在白骨骨骼上:“現。”一道白光閃現,眼前幻化出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是之前的鬼姑娘。
鬼姑娘低下頭打量了一下自己,走近南喬,揮了揮手:“姑娘,你看得見我了對不對?”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裡?”南喬挑眉疑惑,有些想不通。
就在剛剛,失蹤半個多月的法術,又突然間回到了自己身上,被鎖的陰陽眼也因此被打開,可以看清眼前的鬼怪。可以見到鬼姑娘這個鬼,南喬不奇怪,奇怪的是,這隻已經不見了很久的鬼,又跑了回來。
鬼姑娘給南喬解釋了一遍七天前,她躲藏在牀底,一道力量把她趕出了淡水閣,她想盡辦法進不來,而且,發現南喬也看不見她。之後鬼姑娘跟着鬼鳴去了那座屋子之後,因想搶回她的心皮,反被重傷,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跑回了淡水閣裡隱藏了起來的事情,
如果這次不是因爲南喬幫助她恢復了原型,鬼姑娘不知道還要藏在屍骨裡多久。南喬挑眉,聽的雲裡霧裡:“你在這蘇家莊裡找到了你的心皮?”
“是的。”鬼姑娘眼珠一轉,道:“姑娘,那天其實我想告訴你,其實這裡的都不是人,都是披着人皮的鬼。”
轟,腦袋像是被人投下了一顆悶雷,把南喬炸的七葷八素,“你說這些話來蠱惑我到底有什麼用意,如果這些都是鬼的話,我怎麼一絲半點也感受不到?”眯着漂亮的眼眸,透着危險緊鎖鬼姑娘。
鬼姑娘有些急,“姑娘難道不覺得這裡的氣氛很怪嗎?一到了晚上就陰氣縈繞,卻找不到半點蹤跡嗎?”
“這又能說明什麼?”南喬一時間沒辦法接受的了,跟她相處了半個多月的蘇家莊裡所有人都是鬼?當她傻嗎?
古代的鬼確實是比她在現代裡見到的強太多,但鬼如果不是法力高深的,連觸碰東西都觸碰不到,譬如眼前這個鬼姑娘,更別說是在她們畏懼的烈日行走,行端各種各樣的東西,難道這些都是修了幾十上百年的老鬼?
太不可思議了。
“姑娘,我知道這個你可能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但是她們確實是披了人皮人心的鬼。你之所以看不見她們原身,感覺不到,是因爲有人類的皮囊和心臟在維持着魂魄,加之有高人施了法術,姑娘你一個凡人才會察覺不到。”
“……”披了人心人皮?
“姑娘還記得你那天跟着鬼鳴去的那個院子嗎?”
“嗯?”南喬挑眉,疑惑望向鬼姑娘。
“姑娘就不好奇她們抓那些人是來做什麼的嗎?”
南喬把鬼姑娘後面的話全部給接了:“你是說,其實這裡的人都是披了人心人皮的鬼,之所以抓他們,也是因爲要剝皮刨心,然後給自己續命當人對不對?”
鬼姑娘點頭如搗蒜,興高采烈的模樣,好像是終於遇到能理解自己想法的人類,而想替她點三十二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