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緊鑼密佈的結盟以圖更大,一方虛報情報圖謀靠山的強力,作爲三方中最弱勢的餘容度卻只是和一個女人糾纏在一起,而且更爲鬱悶的,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竟然什麼都沒有做,雙雙都陷入到了昏迷。兩人的神態安詳,如同陷入深度睡眠一般。
餘容度是因爲那醞釀了幾千年的酒池靈酒暫時迷失了神識靈魂,而孫嫺卻是因爲那《上清大洞真經》所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毫光。
只是孫嫺的毫無意識是真的毫無意識,而餘容度儘管是意識陷入到了昏迷,但不代表他就不能做任何事情了,一直以來,餘容度都是以自身去抵抗自身穿越而來天道對他的排斥,從當年的角蝰妖蛇的時候便是。
只是後來因爲修行功法的緣故,使得他長時間以來修爲的停滯,使得很少遇到天道執行者雷劫的待遇,帶其身爲憂患意識所培養出來的技能,無時無刻不在運轉自己體內靈氣的習慣卻是從妖蛇本體帶到了這具人族分身之上。
而現在儘管他昏迷了,身體卻還在自主的運行着靈氣,而其壯大先天甲木靈氣以及轉化的行爲也沒有停止。
誰然餘容度不知道爲什麼這具人族分身轉化的先天甲木靈氣能夠莫名的傳到自己的妖族本體之上,但他知道,這對自己有百利而無一害,也就一直堅持,積少成多。
無爲而無所不爲。
餘容度這個時候的狀態卻恰恰的符合這種狀態。
這個時候的餘容度是先天甲木道軀的人族分身,而孫嫺,儘管處子元陰已失,但卻也是元陰豐厚的葵水之體,上好的雙修爐鼎。所謂葵水者,即是柔水又是靜水,但卻區別於死水的一種,所謂靜水其淑說的便是這葵水的性質。
雖然這個時候的餘容度和孫嫺根本就沒有什麼實質的行動,但卻也是身體糾纏在一起,同時因爲飲用了同一種靈酒。那同屬性的靈酒中的絲絲甲木靈氣作引,竟然使得兩人在無意識中開始了雙修。
雙修講究的就是在有欲與無慾之間,甚至還要求身體在極欲之中,而心神卻在蓮花之上靜坐的說法,道家講究的就是從基礎身體着手,煉己築基,排除私心雜念,開拓心胸,而後練氣,循序漸進,基礎的厚實方能厚積薄發,一飛沖天。
而修行中內丹修行又講究初關、中關、上關之說,更有得竅、煉己、和合、得藥、脫胎幾個層次,講究的是先攝心修性,次煉化精氣修命,最後粉碎虛空。此刻的餘容度與孫嫺兩人卻是爲昏迷的緣故,陷入交纏之中。而初關中關上關即爲對應人體的上中下三個部位,糾纏在一起的兩人這三關自然也接觸在一起。無意之間暗合雙修之道法。
這一下,從天門到地門,一連三體的結合卻使得兩者的靈氣能夠在上中下三處匯合,形成真正的雙修閉合循環,雖然對於餘容度來說,這種自己無法主導的雙修註定不會有太多的得益,但雙修雙修,卻絕對不是僅僅對一方有利而損害另一方的。
所謂損有餘而補不足,對於餘容度來說,自然是不會有多大的進展,但對於另外一個當事人,身爲普通人的葵水之體孫嫺來說,卻是平地青雲,突飛猛進的進境。
說到底,葵水之體依舊是壬水道體中的一種,但卻是最適合做爐鼎雙修的道體,原因就在於葵水的特性,潤物細無聲,滋養萬物。
而水生木,木蘊水,兩者在自然界中原本就是所必須的互補關係,此刻的餘容度的甲木之軀與葵水之體之間卻是最好的一座的橋樑。
而那橋樑的誘點就是那凌空懸在空中散發出淡淡毫光的《上清大洞真經》。
在別人看來僅僅是一本無字空白道經。
時間有時候很快,有時候又很慢,一夜無話,知道第二天清晨,冬日初升的陽光透過窗櫺之間的薄紗灑落在房內,一聲“嚶嚀”,嬌滴滴,魅酥酥的聲音,那身聲音中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滿足感,緩緩睜開雙眼的孫嫺,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自己緊緊抱着一個人,而對方也緊緊抱着自己。
大驚失色下來,一推對方因爲對方抱着自己沒有推開,又一使勁終於推開對方,拿起錦被裹住自己推到牀角纔去看那個似乎還在睡眠的傢伙,美目落下,卻是一喜,一驚一喜之下,臉色卻羞紅的如同清晨出岫之朝霞。絢麗異常。
孫嫺這個時候滿臉的羞紅,悄悄的拿起錦被包着自己,,邁過餘容度,悄悄的跳下牀,只是赤腳落地的一瞬間她就感覺出來不一樣,因爲她一腳下去,卻是把青磚鋪的平整地面一腳踏下去,一個完整的小巧腳印出現在地面上,這一下,卻是把她下了一跳,一時間沒有注意,往後倒退了一步,沒有拿捏好力道,又把牀榻下面的踏板給踏碎。
張大嘴,一時間進退不得,緊緊的包裹着錦被,不敢動一動。
直到許久之後,日頭已經不低的時候,依舊沉睡的餘容度沒有絲毫轉醒的意思,孫嫺才小心翼翼的輕拿輕放不敢有一絲大意,不敢用一點力氣的謹慎才慢慢走到旁邊。拿起昨晚給餘容度洗澡而脫掉的衣服,依舊是輕手輕腳的把衣服穿上,儘管已經沒有了褻‖衣,但穿上的時候也依舊扯破了幾個裂口,但好在能夠穿上衣服,走出門了。
轉頭看了一眼依舊沉睡的餘容度,孫嫺眼中有着十足的滿足,卻又有一絲的遺憾,或許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樣之下的自己算不算失‖身,但又或許在她的心裡,昨晚沒有趁勢做成,又是老天對自己的憐惜。
兩人如果真的是做了那事,以後又該如何自處,又如何面對自己的女兒。
但,昨夜的種種,做與沒做又有多大區別呢?
至於自己身體的變化,正是她疑惑的地方,自己何時變得這麼大力氣了?依舊輕手輕腳的去開門,走出餘容度的房門,沒有發現任何人之後,孫嫺關上剛纔因爲緊張捏碎了把手的房門,躡手躡手回到旁邊自己跟女兒潘金蓮的房間。
看到依舊在沉睡的女兒,孫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在折騰了一會,又扯壞了幾身衣服之後,孫嫺終於艱難的穿好衣服,坐在窗口,望着窗外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許久,不知道多久之後,忽然一句話吧孫嫺下了一跳,激動之下卻是把窗戶的邊緣給捏出了一個手印。
“哎呀,我睡了多久,唔,怎麼回事,身上好髒啊,好大味。”潘金蓮嬌赧的語調響起,只見裹着被子的潘金蓮蹦跳着過來,一下子抱住孫嫺,深深的嗅了一口,說道,“媽媽身上的味道也好怪!怎麼回事,咱們怎麼都這麼髒,一起去洗澡吧!”
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激動下,孫嫺一把要彈開潘金蓮,卻忘了現在的自己力氣極大,只見潘金蓮毫無反抗就被跑拋了出去,向着屋子的一角撞去。
“啊——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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