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一邊用她那慧心想着關於餘容度的事情,而一邊又不時的眼角去偷偷的去看餘容度。這個時候,如果餘綠雨在這裡也不得不佩服賢易色說下的藥是何等的霸道。回想當年巫族的霸絕天下,對於繁衍後代的需求使得他們投入了極大的人力物力所研發出來的這種藥物,就不難想象這種藥物的厲害之處,這還在餘綠雨也使用了上古的手法進行了壓制。
這種情況是白素貞沒有想到的,也是觀世音菩薩所沒有想到的,如果她能算計到今天的這種情況,也不會有這種就連她都會感到棘手的局面。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那請靈下凡而來的觀世音菩薩的一絲真靈竟然選擇即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回去的道路。
結果,真靈消散,也沒有回到觀世音菩薩的道場,而她的消散直接導致了白素貞的後臺忽然之間沒有了。如果有,當時的賢易色絕對不敢在靈隱寺山腳下手擄掠白素貞。也自然不會有現在的這種白素貞已經因爲藥力和各種錯綜複雜的關係,使得原本就對餘容度有好感的芳心,維繫在他身上。
當然,觀世音音菩薩要回去的原因只有一個人知道爲什麼,那就是餘容度,這神州浩劫的鉅變,令衆位大能們的預謀失算,她機緣巧合的下凡才感覺出來天機已變,如果是餘容度,也一定會趕緊回到道場稟告這一切,使得佛門能夠提前一步佔據有利的地勢。
只是,終究沒有成功,還失去了她下凡本來的意義。
當然這一切,白素貞都不知道。她現在的心裡就只有一個餘容度,這跟兩人認識時間長短無關,跟那賢易色所下的藥也無關,有關的只是那驟變的天機,已經把餘容度周圍的人都要糾纏到一起,而這個時候,白素貞又正好在他的身邊,僅此而已。
看起來似乎是冷酷無情,但對於餘容度和白素貞來說卻又是多情。
天道是什麼,人道是什麼,神州浩劫是什麼,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餘容度說過的話是不是真的,這是白素貞心裡最迫切的要求,而這種兩人單獨面對的局面,這種私密性倒是令白素貞的心一時間勇敢起來,擡起頭,滿臉的羞紅,卻勇敢的望着餘容度,白素貞終於問出了自己一直想要問的話,“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什麼?”餘容度這個時候的心思根本就沒在這裡,他的心早就飛到了兩個地方,一個是這場浩劫的起始之地——東京汴梁,而另一個卻是他原本就要南下一舉解決問題的溫州林靈素。只是現在少了餘綠雨,餘容度的一切計劃都要重新再去做。
到底是北上回歸汴梁謀劃全局,還是南下溫州戰林靈素,這是餘容度心中左右衡量的大問題。也自然就忽略了旁邊的白素貞,聽到白素貞的話,餘容度自然而然的有些疑惑的看着白素貞,就是對於她提問的問題,也茫然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
看到餘容度那茫然的眼光,白素貞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有一種悲從心來的感覺,她自然不知道,這是她那被矇蔽的人道妖心發出來的一種輕嘆,因爲只有她的妖心因爲是觀世音菩薩一手培養起來的人道意志,對於這種已經是註定的結局卻是一種無可奈何的認同。
這種悲其實不是悲傷,而是一種對於註定結局的無奈,女人終究是要找一個男人的,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現實,而賢易色不過是一個契機。其中也只有被那藥力屏蔽下的人道妖心也明白,那賢易色爲什麼要謀求自己,因爲自己的上古血脈太重要,或許趕不上餘綠雨,但是讓賢易色的修爲完全復原之後還能繼承上古的意志也不過是小意思。
重要的是有那麼一絲可能在兩人雙修的時候覺醒朋火!
朋火是高於月火和明火兩種虛實火的最高火道。這種火是足以令聖人都要側目的力量,當年妖族最偉大的妖帝帝俊就是最後覺醒了朋火,化爲十日,就差點徹底滅絕雄霸一量劫的巫族,就是聖人也擔憂從而幫助下,才滅掉了帝俊。
賢易色是最後的巫師自然也知道這段歷史。
但是現在,白素貞知道,她的身體卻卻是早於她的本心做出了決定:那就是餘容度。
白素貞無論修爲和智慧有多高,都擺脫不了蛇類的本質,畢竟,蛇類的天性對於配偶的尋找就是靠的氣息,氣息之下,纔是身體的摩擦扭動接觸,然後身體會給出一個最自然的決定,是否成爲配偶,這就是蛇,平常的時候狡詐智慧,算計無雙,但到了一些問題上卻又感性無比!
餘容度望向白素貞那羞紅的臉蛋,那種欲語還休的表情,只需要稍微一思索,餘容度就立刻明白了白素貞所說的話,她問的是什麼,只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
剛纔那是辛戌故意設下的幻陣,並且影響了餘容度的感情以及判斷,使得他對於白素貞做出了那種的承諾,姑且算是一種承諾。對那從本心上講,這個時候的餘容度的心裡也很矛盾,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三妻四妾的想法都是最美好的願望,但從餘容度的心裡來說,他又膽怯的無法去面對這種感情。
只是,說出去的話就是說出去的話,自己被人設計只能算是自己技不如人,而那餘綠雨走的那麼利索,並不是對餘容度表達不滿,相反,卻是一種鼓勵,餘綠雨的心態他明白,就如他心裡的想法餘綠雨也一定知道一樣,只是,他跨不過去心裡的那道坎。
只是這道坎,在面對着白素貞的那句“你就是我的許仙”的時候,卻又無論如何也提不起一點防禦的念頭來。
白素貞的智慧當然不低,這片刻就看出了餘容度心中的那種矛盾與掙扎,她也是有着自己的清高與孤傲,能夠做出今天的種種已然是她的極限,不由的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剛纔你中了別人的幻境……”
話沒有說完,但其中的意思,餘容度卻是立馬就捕捉到了,看着白素貞這個時候白皙的臉色,比起剛纔那羞紅的潮紅,這種白皙中所散發的凜然不可侵犯的聖潔,令餘容度有一種強烈的要征服感覺,不由的上前一步,把她抱在懷裡,輕輕的說道,“只把憑生許仙道,你就是我的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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