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的話,你們就可以着手進行實施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餘容度很是瀟灑的說到,這件事是他最早就已經確定的事情,鄴侯李沁的才華自然是不用多說的,在唐末那種情形之下依舊能夠做到一定程度的中興。
而現在他去世擁有了太多的東西,他所謂鄴侯李沁準備的足以讓他在這個世界中縱橫。那龐大的妖族軍隊,有着自己那龐大的地域和能夠調節的時間,兩年的時間,在這個諸天珏的空間裡,最長的可以達到一千多年,有一千多年的時間,什麼事情做不到?
文鹿是最能明白餘容度的計劃,看到這裡,有些感到太過容易的疑惑說道,“就這樣?那龍頭就這樣給鄴侯了?這些妖族也都這麼給我們了?你不交代兩句?”
“交代什麼?”餘容度微微一愣,然後看向文鹿,繼續說道,“能給你們的都已經給你們了,我交代什麼啊,這些妖族的出世是個什麼樣的情形,你們覺得如果我要出來告訴他們,告訴什麼?我是他們的創造者?有些事還是不說的好,他們的出現本身就一件不太令人接受的!”
說完這裡,餘容度轉身就走出了這個地方,白素貞也急忙跟着他,原地只剩下文鹿和李沁在那裡思索着什麼。
慢慢的,走出去了很遠之後,白素貞才微微上前,同餘容度並排走着,對着餘容度說道,“那些妖族……”
餘容度扭頭看向白素貞,沉聲的說到,“那些妖族他們怎麼了?”
白素貞身爲妖族,又是有着莫大傳承的上古之後,對於妖族中的很多辛密都知道一二,站住腳步,望向餘容度輕聲的說到,“你真的打算把這些妖族最後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裡?他們可都是製造出來的,這一點怕是很多人都能看的出來。這在妖族中可是一個違禁。”
對於這種狀況,餘容度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就如後世雖然克隆技術已經很發達,但對於人體的克隆還是依舊存在着莫大的爭議,這爭議的就是一個倫理!
“這種刻意製造妖族的行爲在西遊之後就已經被強制關閉了,雖然還是有一些人爲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在做,但至少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做,這些妖族你是要打算組建軍隊,最後是要爲你顛覆一切的,就怕……”白素貞擔憂的說到。
餘容度想了一下,纔對着白素貞說到,“當年,人族也是某個大能製造出來的!再說了,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不知道還有沒有那個心去管這件事,而這隻軍隊我也會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再用,退一萬步講,如果這才浩劫中我不能翻盤,那麼什麼都沒有意義,如果我能翻盤,那麼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白素貞聽完之後也感覺到了餘容度的那種決心,有些感觸的問道,“你真的決定了嗎?”
餘容度微微一愣,低下頭想了一會之後才又擡起頭,望着白素貞說到,“好多事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選擇的,從我來到這個世界我就知道這個結局,現在,在那各種因果糾纏之下,能夠有今天的這種局面,已經不是你選擇不選擇的事情了,而是作爲一個能夠看到未來之人必須要做的事情,或許不會成功,但總要人去做,雖千萬人吾往矣。”
只有餘容度自己知道,在這場浩劫中他的糾纏已經太多了,以至於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擺脫,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去沾染這場浩劫,從周天藤到諸天珏,從林靈素到猴格,從宋徽宗趙佶到李清照諸人,那一幕幕,他又如何做的到不管不顧。
當然,對於他來說,這場浩劫不管不問自然更加輕鬆,畢竟死的人越多,周天藤的壓力也就越小,而他的壓力也就更小。但就如他無法選擇清心寡慾一樣,那驟變的浩劫也讓他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或者說這叫破而後立,他的責任就是去破。
問題是他想的課不只是破而已,周天藤跟自己說的很清楚,這次的浩劫太大太大,涉及到的也遠比封神要深遠,上次也不過是衆聖大戰,而這次,根據周天藤的估算,甚至有可能消減那麼一兩個聖人,所謂不成聖人,皆爲螻蟻,而即便是成爲聖人,所謂的萬劫加身無所畏懼。但這次,似乎要有大變了。
兩人緩緩的經過九州聖土空間,離開諸天珏空間,又重新出現在那庭院之中,諸天珏上前,笑着對餘容度說道,“餘哥,咱們下一步要去做什麼呢?還要去溫州找那林靈素的麻煩嗎?”
是南下溫州對戰當初預計好的林靈素?
還是北上東京汴梁準備應對全局的驟變?
那觀世音菩薩的真靈下凡知道了這一切,拼盡全力也要回去,儘管終究沒有回去,但餘容度相信,這個世界中不單單隻有他是聰明人,那鄴侯李沁都能算計出來的東西,沒有理由其他人算計不出來,只不過是沒有人回去算計已經註定的事情,但保不齊什麼時候算一下子就能發現了。
天地驟變的事情,瞞不了多久,那麼當諸天的神佛都紛紛下世的時候,神州將最終會展現出來什麼樣的浩劫呢?
以往的佈局都不能去應對的時候,那些神仙們除了自己親自出手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那麼自己又改如何去應對。這些都是原本長遠的計算,卻又迫在眉睫的需求。
南下或者北上!
如果沒有周天藤吞噬了蜀山那麼多的靈根,重新覺醒,那麼他也不會知道事情竟然變得這麼多,這讓他有了準備的時間,但卻絕對不會太長,這個時間其實是可以用來南下對付林靈素的。
但,林靈素是誰,自己會在他的手裡得到自己預期的好處嗎?再說了,現在對於餘容度來說,即便是殺了林靈素又能如何?他林靈素現在是人教的掌教,在這接下來的浩劫中,他的選擇會是什麼呢?
這些都是問題。
那麼北上呢?
趙佶現在的修煉到了什麼程度,那已經徹底不去依靠伏羲的林靈素卻忘了還有一個人也是伏羲的傳承,或者說趙佶纔是伏羲真正的傳承,既然他敢建元改年號爲靖康,那麼是不是說他已經知道了什麼,還是說他有什麼算計。
最怕的是這事是伏羲的算計。
渾水才能摸魚,同樣也纔有助於魚的溜走。
“去溫州找林靈素的麻煩?”對於林靈素,白素貞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她沒有想到餘容度跟林靈素竟然有這麼深的瓜葛,不由得說道,“怕是不會太順利把,現在他可是人教掌教,再說了,這個人的名聲之所以這般大部分都是因爲其滑不留手的緣故,如果單純的是要找他的麻煩,我認爲不值得。”
餘容度一愣,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不由得緊皺着眉頭,右手擡起來在自己的太陽穴處輕輕的揉着,然後問道,“噢,不值得?繼續說說你的理由。”
白素貞微微一笑,自信的看着餘容度,這個時候的白素貞才真正的有了幾分白蛇傳中那個白娘子的風範,那個可以讓許仙成爲小白臉般存在的女子又如何是沒有智慧的人呢?只不過是沒有機會給他展示而已。、
賢易色的藥令她跟餘容度牽扯到了一切,徹底拋棄了其他的那種幻想,面對着餘容度,她要做的就是展示更多她的風範,做到把自己也放到餘容度的心裡。
“林靈素的陰狠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他爲什麼這般陰狠,他這麼做事爲了什麼。林靈素到底是爲了什麼,這一點纔是核心,這個核心也直接關係到你跟林靈素的關係,對嗎?”白素貞一針見血的將餘容度同林靈素的關係做了一個剖析。然後接着說道,“那麼,你知道林靈素要的是什麼嗎?”
餘容度微微一想,纔對着白素貞說到,“以我對林靈素的瞭解,這人自私自利,一切都是以自己爲出發點,他所求的也不過就是自己的修爲,不論是伏羲也好,太清聖人的人教也罷,對於他來說都不過是一個工具,一個可以藉助的工具而已。”
白素貞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你跟他還有什麼必然的矛盾,要進行你死我活的鬥爭嗎?”
餘容度微微一愣,他終於明白了白素貞的意思,這其中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全新的觀點,那就是他跟林靈素這般你死我活的鬥爭其實從本質上講,都不過是浮雲而已。
尤其在林靈素放棄了伏羲的靠山,而成爲人教的掌教之後,似乎他們倆根本就沒有了你死我活的必要,只是他們倆似乎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是依舊沿襲着原來的那種慣性思維,覺得對方就是自己的生死大敵。
想到這裡,餘容度感到整個世界豁然開朗,哈哈大笑起來,對着白素貞說到,“一葉蔽目不見泰山,白姐姐目光如炬,倒是餘某有些矯情了。”
說到這裡,餘容度轉頭對着諸天珏說到,“小天,叫他們準備準備,轉到金陵,然後北上東京,再次領略汴梁的繁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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