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杭州!”
餘容度的話說的斬釘截鐵,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而且那話裡話外的意思,卻是能多迅速就多迅速,這種態度就讓其他人剛剛從賢易色的緊張氛圍中舒緩過來,立馬又陷入到另一種擔心受怕之中。
孫嫺是第一站出來的反對,對於她來說,在餘容度面上彰顯自己的價值纔是她最大的目的,而且她也是對餘容度性格摸得最清楚的,她不同於潘金蓮還年輕,不同於李清照的顧慮重重,不似李師師的外人身份,更不同於餘綠雨一切都千依百順的遷就,當然同白素貞那似乎隱約獨立旁觀的態度也不一樣,只見她上前一步說道,“公子,這樣不好吧?”
看到餘容度沒有什麼表示繼續說道,“您同夫人一起去,這當然沒有什麼問題,以夫人的修爲,應該是萬無一失的,但是,您還要把白姑娘帶在身邊,這就有點不妥當了,不如把白姑娘留在金陵,奴家來親自照顧她,這樣您也嫩少一分顧慮。”
其實對於要去的杭州的諸人,的確是有點單薄了,尤其還要帶着白素貞和小青。她二人,白素貞現在內傷在身,幾乎不能動用任何的靈氣法術,而小青也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妖怪,連融心期都沒有過,實力所能發揮的實在是微弱。
餘綠雨是必須要去的,這一點是毋容置疑的,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拆開他倆,這兩個一個個的都心裡跟明鏡似的人,當然知道兩人的時間已經不多,也就不會再次分開。而跟隨餘綠雨的青金葫蘆紫雯和妖王鞭也是一定要去的。
只是除了這些呢?似乎餘容度也就安排了諸天珏,連如意乾坤袋和化血神刀都未曾安排,這種精簡至極的安排是的孫嫺很擔心。
看到餘容度依舊沒有反駁自己,孫嫺不由的膽子又壯了幾分,繼續說道,“剛纔您跟那巫師賢易色的爭鬥雖然是輕描淡寫,甚至都沒有血雨腥風的激烈爭鬥,但是奴家可以看的出來,其危險程度很高,高到令人心驚膽戰似乎一個不小心就要被滅殺一般,所以,剛纔您一定是受傷了,這一會的調息,又如何能恢復?所以說公子您說你現在去杭州,奴家一點都不贊同!”
餘容度也在思索孫嫺的話,但是他有自己的打算,看到孫嫺一條一條說出她的理由,餘容度不由的有些心動,輕聲的說道,“還有嗎?”
這一次孫嫺徹底豁出去,不由的挺直了腰說道,“有!公子,請恕奴家說句大不敬的話,您是不是真的以爲禁軍一去,西軍一出,那方臘反賊就恩能夠煙消雲散,一切都能安定?”
通道孫嫺這麼直接的話,餘容度不由的一愣,他的確是這麼想的,這也是歷史記載的,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的出現,導致那童貫不得不從前線疾馳回來照應自己,怕是現在在歷史中早就已經收復了杭州吧。
也正是基於這種先知先覺的關係,餘容度不由的點了點頭。
“那您就是大錯特錯了!”孫嫺不由的說道,“奴家曾跟在先夫在洛陽,西京都呆過,也見識過西軍,還有禁軍,明白一件事,西軍不善南戰,如果僅僅就這一點,奴家也不說別的,就在前兩天,那方臘已經正式打出了,‘均田免糧’‘替天行道’的口號,江南的土地兼併有多嚴重相信公子也清楚,這均田免糧一出,會有多少人站在他的身邊。而那替天行道一出,又會網絡多少人,先不說修行者因爲那神州大劫的緣故,會認爲這方臘造反是天意,但但這四個字就會喚起多少被那些貪官污吏欺負的才學之人的心?”
聽完孫嫺的話,餘容度徹底愣住了。
這是他說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就正如那姚平仲的死,是他一手主導的,那是一種主動的改變歷史,而現在竟然在沒有他參與的時候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身爲後世穿越而來的他自然明白這一點,這麼一個口號代表的是什麼!
如果說這個口號沒有出現,方臘的造反也會很快的被鎮壓下去,但現在卻是太難了!重要呃不是這一點,而是提出這個口號的會是誰?
另一個穿越者?
還是一個真正的天外之人?
餘容度經歷上次那被林靈素的算計之後已經對於自己這天外之人的身份有了太多的懷疑,而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就能讓他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他是不是主角!
這種變化太大,大到讓餘容度措手不及,這種變化也被孫嫺看在眼裡,不由的上前,一邊把餘容度那因爲剛纔賢易色到來的緣故而凌亂的衣服整理好,一邊輕聲的說道,“公子,您重傷,這是不爭的事實,而方臘反賊的行爲也不像是一般的佔山爲王的反賊,這其中似乎有太多的詭異,要不您先緩緩,我去幫您探查更多的情報之後,分析完全之後咱們再去,不說別的,就光說那賢易色對於您的敵意以及立場也該去解決,但解決也不能靠蠻力啊,您說是不是?”
孫嫺的話令餘容度的面子得到了保留,但對於餘容度來說,她的話似乎有些道理。只是他有着太多的理由,更重要的是,他要確認一件事。
那就是,這種變化是因何而起!
這才關鍵。
想到這裡,餘容度不由的臉色一肅說道,“嫺姐放心,你說的我會注意,化血神刀你留下,小天,還有如意乾坤袋,你們二人跟我一起去,你們二人,再加上妖王鞭和小雨,相信可以抗衡一切陰謀了。”
“公子……”孫嫺卻沒有想到這結果竟然截然相反,不由的一着急,叫道。
餘容度轉頭望向孫嫺說道,“我是受傷了,但賢易色受傷更重,這一點我們倆都在趕時間,但不一樣的是,我少了靈氣還有妖軀,而他卻只剩下一個頭顱,在加上你說的那方臘的異變,這一點我要查清楚,因爲攘外必先安內,如果江南不靖,以後如何北疆作戰,所以我必須去,而且要快。”
說道這裡,餘容度一頓說道,“嫺姐,這金陵的一切,就多勞煩您了。我辦完事之後會快速的回來,而那那些珍奇生靈如果到了一定的數量之後,就給我送過去。”
白素貞這個時候卻忽然擡起頭看着餘容度,柔聲的問道,“餘公子爲什麼非要一定去杭州呢?似乎跟你的風格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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