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完了?”青金葫蘆紫雯很是懵懂的問道。
文鹿卻是跟這個小姑娘當年也是認識的,如果沒有青金葫蘆紫雯這個小姑娘當年的童心,她同餘綠雨都不會有今天的這一切,笑了一下走了過去,摸了摸紫雯的腦袋,輕聲的說道,“不就這麼完了還能怎麼辦?”
青金葫蘆紫雯卻是喃喃的說道,“可是,可是,這事……”
文鹿不由的溫柔的解釋的說道,“是不是覺得不應該這樣,你們家公子來到這杭州幫他的忙,他竟然絲毫不領情還這般對待是嗎?”
望着青金葫蘆紫雯點了點頭,文鹿不由的又摸了摸的她的頭髮說道,“這就已經不錯了,就當是你家公子還人家的人情吧,再說了你爲對方這般前來是爲了什麼,人家是來宣示自己的力量,來搶奪軍功來着,你以爲他那三言兩句是什麼意思啊。”
紫雯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對着文鹿說道,“那鹿鹿姐姐,剛纔那三言兩語是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明白呢?不就是那麼平常的問候嗎?”
“呵呵,”文鹿一笑說道,“讓你大哥哥給你解釋聽啊。”
餘容度看到這裡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有事,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
文鹿看到餘容度絲毫解釋的意思都沒有,拉住紫雯的手做到一旁,輕聲的解釋道,“你覺得簡單的話裡其實根本就不簡單,三言兩句就是他們兩個老奸巨猾的人進行了自己的交易。那童太傅上來就以官職來確定了你的大哥哥只是一個金門羽客,所以,很多事不要插手,而又說他來遊玩,又特別強調他是孤身前來,這意思就是要把我與葉英等人算到逆賊中來作爲砝碼,然後又拉出人家救你家大哥哥的人情讓你大大退出這次軍功的爭奪。”
“啊,原來這個童太傅這麼壞啊?”紫雯聽完之後立馬驚呼的說道。
“童太傅?”文鹿輕輕的說道,“這次之後怕是要叫童太師了吧,你大哥哥可是爲了我等的小命直接就把所有的功勞都推給了童貫,這叫什麼,全功!這般大功,莫說晉個太師,拍死爵位都要進那麼一級半級的。這人可是老奸巨猾的很呢?”
這個時候望着那快要走出院門的餘容度,白素貞卻是忽然問道,“餘公子不知道要去哪裡啊?”
餘容度轉過身,想了一下說道,“靈隱寺!”
白素貞一聽,面上一喜說道,“真好,奴家也有事要去問問觀音菩薩,要不餘公子送奴家一程?”
餘容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望向了餘綠雨,因爲這次他這般單獨的出去連餘綠雨都沒有帶,而白素貞這麼說,自己又不得不考慮,如果要帶就不得不去考慮餘綠雨的感受,不由的望過去。
原本這餘綠雨對於這麼同餘容度不能在一起還感覺有點不舒服,但當看到那白素貞這般主動的邀請的時候,心中更是一揪,但直到看到餘容度那尋求的眼光,心中才是一安,不由的滿滿的溫馨,隨後大度的微微一點頭。
餘容度卻是歉意的對着餘綠雨微微的一笑,然後轉頭對着白素貞說道,“那好的,白姑娘,既然你要去,咱們就不能這般走着去了,葉公子,你應該有馬車的吧,準備一輛成嗎?”
那葉英也剛剛從文鹿的解釋中反應過來,知道正是眼前的青年爲了自己,又放棄了一次大功勞,這畢竟是軍功,對於一個在皇帝身前的人來說,哪裡有這種功勞最實在,如果金門羽客加上真正的戰功,那麼以後的路在朝堂之上不用想也知道會異常的順利。
在感慨對方的仁義之中聽到餘容度對於自己的要求,不由的連聲的答應,而那些因爲他而保存了性命的人因爲葉英的刻意述說都知道了這個現在沉默的年青人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都是一個個的用心伺候,時間不久就已經準備好一切,餘容度讓白素貞和小青首先進去,而後對着餘綠雨擺了擺手才叫車伕開始駕車,向着那靈隱寺走出。
這靈隱寺最早是印度僧人慧理和尚在東晉咸和元年的時候,有那中原雲遊至此,見到一峰,不由的心中感慨,“此乃中天竺國靈鷲山一小嶺,不知何代飛來?佛在世日,多爲仙靈所隱”,然後建立起來。這寺院在杭州城外的西湖以西靈隱山麓,背靠北高峰,面朝飛來峰,林木聳秀,端的是一副深山古寺高僧的模樣。
只是這個時節,原本就應該是衆人上山禮香的最佳時節,只是因爲那方臘的動亂再加上童貫的出兵,導致現在這靈隱山中幾乎鮮少見到人際,但也幸好餘容度根本就不是爲了要禮香,而只是要來找人。
依照他的估計,如果是他斷定的對的話,這個時候,他一定應該在這裡。
白素貞望着餘容度,幾乎一路上對方都沒有說話,似乎不知道再愁什麼,就是昨日自己說出來的事,直到現在她還覺得自己應該說出來,不能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扛着,看着那微微皺着的眉頭不由的說道,“餘公子到底在擔心什麼,難道不能跟奴家說說嗎?”
餘容度嘆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卻聽到一聲怪異的佛號,“南那個無,阿彌陀佛,那家姑娘問的太多了,男人的很多事怎麼會告訴你呢?”
這聲音中帶着餘容度的熟悉,不由的一震,對着那車伕說道,“停車。”說着就掀開車簾子正看到是那一身僧袍的李修緣,只是這個時候的李修緣遠遠不是當初那個公子的樣子,而是地地道道的一個僧人,雖然那衣服有些破舊,但其一雙慧眼依舊讓人一眼望去,難以忘懷。
“李公子這是出家了嗎?”餘容度放下窗簾,一掀門簾下了車,對着李修緣一抱拳說道。
那李修緣卻是拿着手中的一個破蒲扇搖了搖說道,“餘施主不是知道這結果了嗎?還有,現在貧僧法號道濟。”
餘容度一愣,然後笑道說道,“是,是,是餘某錯了,道濟和尚好啊。”
聽到這種不倫不類的稱呼道濟呵呵一笑說道,“這就對了嘛,對了,你怎麼跟這小娘子來了這裡,難道是要去那觀音堂求子不成?”
道濟一言一落,就引得兩人面色俱是羞紅不以,不知道該說什麼,餘容度只有指着他,不由的搖着頭說道,“你呀,你呀……你還是一個出家人呢?”
道濟卻是又一臉正色的說道,“半緣修道半緣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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