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雷震子身上風雷雙翅的血液保存好了嗎?”
這個時候的餘容度雖然看起來身體很虛弱,而且還有這諸多的傷口,但是這絲毫不妨礙他那冒着精光的眼睛緊盯着化血神刀。
化血神刀是新晉的先天法寶,有着蘊養真靈之血的功效,單單就血液的保存上,就連餘容度的那最高科學實驗室都比不上他。而且在精血的萃取上,他更加的方便快捷。
化血神刀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好,好,好,”餘容度接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不再去看化血神刀,安穩的躺好,望着正上面的牀幃說道,“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這麼的好事,你說來針對我就針對我,針對完說走就走的,哼哼,走,可以,總要給我留下一點戰利品。”
諸天珏望了化血神刀一眼,纔對餘容度說道,“餘哥,這麼冒險可不值。化血神刀也僅僅能萃取妖怪級別的血脈,至於其他的也是無能爲力,更何況,雷震子本質上可是人修,那風雷雙翅也是一種奇異的先天靈寶,跟妖族沒有半點關係。”
餘容度沒有轉頭,只是輕聲的說道,“你跟我同來一處,難道忘記了其實人也可以是妖。再說了天下萬物有靈者爲妖,誰規定了妖就一定是妖族了。人乃萬物之靈,說人不妖,你信?”
這句話在化血神刀和如意乾坤袋的耳中就是強詞奪理,但在諸天珏的耳中,這就是一道嶄新的道路。畢竟開始的時候餘容度就已經點明瞭,他們同來一處,那一處是哪裡,他自然明白。
那個世界裡,生物進化是一個生物界的規律。雖然人類未必就一定是猴子進化而來,但卻也是一種動物之屬。哺乳動物中,人類也赫然在列。即便不是遵循最古老的天下萬物有靈者曰妖的說話,僅僅這種推測也能斷定人類其實也可以是妖族的一種。
如意乾坤袋可不理會這些,他有他的心思,只是聽完了餘容度和諸天珏的對話之後,稍稍一想之後,才謹慎的問道,“小主人冒這麼大的危險,弄來這雷震子的精血到底是爲了什麼?”
“研究啊。”餘容度很是果斷的回答道,然後才淡淡的說道,“再說了我可不是爲了這東西,這不是沒得選擇麼。我要去奪回那本應該屬於我的太虛悟玄先生的封號,那雷震子顯然是趙佶的後臺靠山之一,而趙佶又不想給我,呂洞賓又亂點鴛鴦譜,你以爲,我吃飽了撐的沒事跟一個金仙去較量?”
化血神刀聽到這裡,只是冷聲的說道,“雷震子現在還不是金仙,僅僅有天仙巔峰,半步金仙的修爲。”
化血神刀說完,這一插嘴也是令雙方都有了臺階下,如意乾坤袋是老奸巨猾,其中的種種也猜的差不多,其他的也無關緊要,知道餘容度這纔是趕鴨子上架屬於被動應對,這般結果其實已經算是很好的結果了。
不由的笑了笑說道,“經此一戰,小主人的名聲將徹底名揚神州,也算是咱們所能求到的最好的結果。好啦好啦,小主人現在也一定很需要休息,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說完率先退出去,而後化血神刀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抱拳之後也離去。只剩下諸天珏,靜靜的望着餘容度,淡淡的問道,“是不是周天藤老爺爺出現過,而且天機有鉅變,不然無法解釋你這般拼命的要掌握什麼東西來當依仗?”
餘容度只是閉上眼睛,沒有說話,對於諸天珏的這般的問話,他真心的不想回答,尤其是涉及到好多問題。法不傳六耳,在餘容度看來,法不傳四耳纔對。
任何秘密一旦告訴了第二個人,就不可避免的會迅速的穿到第三個人的耳朵裡。
望着餘容度那似乎已經睡着的樣子,諸天珏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頓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宋徽宗趙佶的聖旨詔書就已經下來,這個速度在這件事上卻是異常的迅速,而且對於文官們的糾纏,趙佶這是卻是獨斷乾綱一回。
來傳旨的竟然是許久不見的大太監汪直。只是這個時候的他明顯的看着清瘦了一些,但同時精神卻是萎靡之後短暫的興奮,興高采烈的見到躺在牀上的餘容度,急忙的代表趙佶百般的慰問。並且表示身爲帝師的餘容度如果成爲大宋正式的國師,完全可以不用下牀就可以接旨。
其實餘容度完全可以下牀的,只是他卻是不想動,而且現在的大宋還算是比較開放的,對於聖旨一類的,有時候一些大臣完全可是站着接旨,至於一些特殊原因躺在牀上的也有,但像餘容度這樣裝的,卻是可能未必有幾個。
聖旨上的話無非就是大大的把餘容度誇耀了一番,最後才點明按照慣例爲當今的國師,金門羽客大人加封號太虛悟玄先生。而太虛悟玄先生其實在普通的人眼中又被稱爲太虛悟玄真君。
真君之號,向來也之後修爲達到天仙之後,實力得到了一定的認可之後,纔會獲得的一種尊稱的名號,這種名號,向來也只以實力來衡量,其實大多都是金仙修爲。作爲大宋的國師,作爲神州中原的國師,這種封號也是一種賜予,賜予國師者三次可以使用真君實力的機會。
這就是人間接世俗皇帝的權力。
“恭喜,賀喜,國師大人以後可要多多照拂啊。”宣讀完聖旨的汪直恭維的說道。
餘容度只是接過聖旨,半躺着,扭頭對着汪直說道,“汪公公向來可好,可是有些時日不見你了,怎麼樣?”
餘容度沒有多問,畢竟有些話不用多說,尤其是這種話,如果被其他人聽去告了他一狀,他自然是不會有太大的事情,但汪直肯定會受到責罰。而且看他這樣,卻似乎也說明前一段時間過的並不好。
甚至不能說不好,只能用很不好來形容。只是,餘容度跟對方的關係畢竟算不上太過親密,也犯不着太過於密切。
汪直卻是苦澀的臉說道,“唉,一言難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