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入體,再次抽出時,帶出來一抹鮮紅色的血液,噴射而出,頓時染紅了她白色的衣服,鮮紅的衣服上有着紅色的血液,施恩刺眼明顯。
落初年彷彿不知道痛一般,冷眼看着手臂上的傷口,“這下就不會懷疑了!”
“你……”楚御霖有那麼一瞬間,想從牀上起身阻止,可是卻沒有落初年迅速,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落初年立馬去翻找紗布和止血藥,飛速的給自己處理傷口,那熟練的動作,那快速的手法,彷彿經常做這件事一般,她冰冷的臉色,彷彿不知道疼痛一般。
楚御霖的眉頭就這麼蹙緊了,他盯緊落初年的小臉,忽然間,認真的說道:“以後,不許傷害自己!”
落初年咬着紗布,在手臂上一圈一圈的纏繞着,沒有注意看楚御霖的神色,也沒有去深感他話裡的意思,只是匆忙的應了一句:“看樣子,太子應該是懷疑我們了,我去看一看。”
將紗布快速的紮好,頭也不回便往外走去。
楚王府外,圍繞着數名士兵,他們牢牢的圍繞住整個楚王府,那嚴密的程度,就連楚王府的一隻蒼蠅都很難飛出去。
楚王府內,一批士兵站立在大廳之中,爲首的男人正負手而立,來回走動着,管家站在一旁,時不時點頭哈腰十分恭敬的說些什麼,時不時看看門外,神情焦急。
突然出現了這麼多士兵,楚王府中籠罩上一層詭異的氣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下人們一臉懵逼,分恩做着各自的分內事,不敢多說什麼。
大廳之中,管家擦走額頭上的冷汗,恭敬的說道:“太子殿下,不知王府犯了什麼錯,讓您觸動如此架勢?”
夜軒皓睥睨管家一眼,冷哼一聲,“王爺王妃何在?若是再不出現,本殿下便強行搜索了!”
管家一驚,不知道如何纔好時,門外,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非常及時的挽救了管家。
“太子殿下好大的架勢!”落初年大步走來,當然,她特意換了一件衣服纔來的。
“王妃,您來了!”管家連忙迎了過去,當看見落初年手臂上泛着紅色的血跡的紗布時,他忽然愣住,王妃怎麼受傷了?
“管家……”落初年淡淡的點頭,擡手捂住受傷的手臂,漫不經心的掃視了管家一眼,忽然說道,“治傷的藥我稍後再喝,你讓丫鬟先放着。”
管家看着落初年眼裡的陰沉,忽然之間明白了什麼,立即點頭,“是,老奴這就下去。”
落初年點點頭,大方的放下手,露出受傷的手臂,她走了過去,帶着淺淺的笑意。
“楚王妃怎麼受傷了?”夜軒皓頗爲關心的走了過來,盯着落初年手臂上的傷口,若有所思了一秒鐘,如果落初年受傷了,那昨晚救走楚御霖的女人是誰……
“小傷,並無大礙。”落初年淡然的笑了笑,掩脣,虛弱的咳嗽了兩聲,“昨夜回府,突然遇見殺手,我與王爺皆受傷了。”
“楚王也受傷了!”夜軒皓故作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更是十分憤怒的握緊了拳頭,“什麼人竟敢如此大膽,連我皇室中人都敢殺害,恐怕是活膩了罷!”
他一臉憤怒,頗有一股威嚴被觸及之後的發怒。
落初年冷笑一聲,如若不是知道夜軒皓這個這個活膩之人,她恐怕會相信夜軒皓是真正的憤怒,這戲演得可真深。
既然他要演,她自然會陪着他演。
落初年再次咳嗽了兩聲,才嘆息道:“也不知是什麼人,將我與王爺都刺殺,就在我以爲我們會必死無疑的時候,忽然出現了一位女俠,她救下了我們,我們才撐到救援前來。”
說到昨晚上的事,落初年換上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十分逼真。
“哦?是嗎?真是太好了!”夜軒皓嘴角上掛着笑容,盯着落初年的眼裡,可沒有什麼笑意。
他盯緊了落初年,漫不經心的眼神中迸射出銳利,彷彿想將落初年的真面目看穿,更是在猜測落初年話裡的真假。
“不知這位女俠是誰,應當重重感謝纔是。”他漫不經心的揚脣。
落初年惋惜的搖搖頭,“女俠送我們回王府之後,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王爺已經命人前去尋找了,相信不久之後,便會找到,到時候,定當好好感謝。”
“是嗎?”夜軒皓冷冷的扯開嘴角,微揚的語調裡已然有幾分懷疑。
殺手彙報上來的消息,侍衛都對那蒙面女人恭敬,由此可見,此人是個有身份之人,落初年此時會不認識?笑話!
落初年點頭,忽然蹙起了眉頭:“看太子殿下的模樣,似乎不相信啊?”
說着,她掃視四周一眼,整個大廳都被侍衛包圍了,看起來,這架勢倒是不小。
“不知太子殿下帶這麼多人來,究竟是幾個意思?”
夜軒皓扯了扯嘴角,眼中滑過一抹嘲諷,手從懷中滑過,一枚明黃色的令牌頓時躺在他的手心中。
“這是……”落初年不解的看向夜軒皓。
夜軒皓直言相道:“今日,本殿下是奉父皇的命令,前來對楚王府進行搜查。”
說完,他又繼續說道:“昨晚,獻給太后的禮品中,價值連城的生死丹與極樂草被盜走,父皇一怒之下,將這件事交由本殿下處理。
“丟了?”落初年故作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隨即捂着受傷的手臂,蹙眉道,“丟了找竊賊便是,太子殿下卻帶那麼多人前來楚王府,該不會是懷疑我楚王府偷盜不成?”
夜軒皓似笑非笑的看着落初年,一字一句的說道:“是與不是,一搜便知。”
落初年臉色一沉:“昨夜,我與王爺一直待在大成殿中,未離開殿中,怎麼會是我們?”
“本殿下知道,王妃即使離開了,卻也很快回來了,的確沒有作案的嫌疑。”夜軒皓點點頭,揚着手中令牌,“但爲了保險起見,還是要搜查一番爲好,望王妃行個方便。”
落初年不滿的蹙着眉頭,“這裡怎麼說也是楚王府,是王爺的地盤,是那麼輕易就讓搜的嗎?”
“王妃百般阻撓,莫不是在躲避什麼?”夜軒皓的話音猛然一揚。
“你!”
“如果不是,那就搜!否則的話,別怪本殿下將這些情況實際向父皇稟報,到時候,鬧起來,可不就是這麼簡單的事了!”夜軒皓氣勢猛然一漲,頗有幾分逼迫的味道。
落初年無力的握緊了拳頭,最後,她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十分堅定:“楚王府沒有做過的事,何必擔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太子殿下請搜罷!”
“好一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夜軒皓大笑一聲,手腕一翻,令牌一手,大掌一揮,冷冷的落下一個字,“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