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是誰在暗中暗算!”
衆人紛紛抽出長劍, 快速圍成一個圈,將韓成與落初年牢牢的保護在中央,他們警惕的盯着四周,然後,入眼之處皆是一大片的鋒利的岩石,沒有絲毫的異樣。
就在衆人高度緊張的那一刻,突然,傳出一道威嚴的冷喝聲。
“此乃禁地,不允許任何來者進入!”
話音落下,高處的臺階之上,鬼魅一般的出現一抹火紅色的身影,女子一臉冰冷,居高臨下的盯着衆人,強勢的話語不容反抗。
數把劍尖頓時對準了女子,安雅冷聲問道:“你是何人?”
紅衣女子十分孤傲的揚起下巴,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語氣依舊威嚴冰冷:
“我是何人,你們無需知曉,這裡一日是逍遙閣的地方,永遠都是,逍遙閣不允許任何人踏入!”
逍遙閣!
衆人眼前一亮,難不成面前的女子是逍遙閣的人?難不成逍遙閣又開始在江湖上有動靜了!不對,逍遙閣消失了那麼久,恐怕早就解散了,又沒有彌天音的帶領,想要重出江湖談何容易?
落初年在看見這個女子的第一眼,便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一身紅衣讓她情不自禁想到了清歌,想到了魅宮……不可能,魅宮的人好端端的怎麼會來逍遙閣摻和一腳?
“該死……的……”韓成捂住肩膀的位置,惡狠狠的瞪着那名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聽罷,只是嗤笑一聲:“是我發現的晚,你們已經快要到達山頂,倘若你們再敢前進半步,我便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韓成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捂着肩膀仰天大笑,“我帶的有二十名高強的手下,你卻是隻身一人,誰死誰生還說不定,要不是我被你的暗器所傷,我一人便能解決你!”
落初年當即不屑,韓成這人看似深沉,不過是個無腦之人罷了。
光是憑着逍遙閣的威名,這些年前來的人定然不計其數,可是,卻從沒有聽過誰成功進入的消息,況且,這裡乾淨的沒有一片落葉,並不是一人能夠打掃完的,由此可見,守護逍遙閣的人,不止有她一人。
“我本無傷人之意,方纔的暗器也是隨手擲出,本想威懾你們,沒想到你武功弱的竟然躲不開。”女子不屑的抱着雙臂,那直接的模樣,沒給韓成留絲毫的面子。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損成這樣,韓成氣的眼睛都紅了。
他這麼驕傲的一個人,最討厭的就是有人當着他的面說不好聽的話,他氣憤的咬着牙齒,怒喝一聲:“來人,給我把她拿下!”
他要好好的教訓這個女人,讓她知道得罪他是一件多麼不明智的事!
衆人之中,一人提劍而上,身形一飛直躍數層臺階,筆直的落在紅衣女子的身側,立即舉劍,然而,那人一招還沒有放出,身形卻是猛然一頓,眼睛瞪大,便直直的倒下,似冬瓜一般撲通撲通的往下滾去,沒有絲毫的反應。
“這……”
“這是怎麼回事……”
瘦子接住滾下來的那人,卻見那人七竅流血而死。
“呵呵呵——”銀鈴般的笑聲清脆的響起,紅衣女子捂着紅脣,眉宇間帶滿冷寒,“忘了說了,我身上的香味可是致命的毒藥。”
韓成一怒,揚手抓起一人,命令道:“你上,放你最擅長的暗器!”
那人趕緊從懷中掏暗器,一道破空之聲卻是突然揚起。
韓成警惕的看去,見暗器直逼自己,他一驚,想也不想便抓起身側之人擋在自己身前。
“啊!”那人慘叫一聲,暗器直接射入他的眉心,當場斃命。
衆人見狀,不由得心寒,韓大人竟然心狠手辣的抓一個活生生的人當擋箭牌!如果剛纔站在韓大人身邊的人是他們,那麼,死的人會不會就是他們了呢!
思至此,衆人看向韓成的眼光隱隱變得不一樣。
韓成隨手甩開手中的屍體,那隨意的模樣,並不將這一條人命放在眼中,他掃視衆人,冷喝:“一個二個看我做什麼?還不快給我一起上!”
“跟着這麼狠心的主子,真是你們的不幸。”紅衣女子冷眼看着下方,嘴角間的冷意只增不減,她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手中的暗器,肅殺的氣息佔據着優勢,秒殺下方衆人。
衆人突然怔住。
面前女子深不可測,且在高處易守難攻,又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他們就這樣貿然的衝上去,不是去送死的嗎?
“你閉嘴,等下我會好好的教訓你!”即使受傷,韓成還是不輸於人的揚着下巴,帶着自己那與生俱來的驕傲,命令道,“你們還不快給我上,拿下這個女人,本大人重重有賞!”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衆人一聽到有賞,安危全部拋到腦後,趕緊掏出武器來。
長劍,長矛,大刀闊斧,弓箭暗器……各種遠距離近距離的武器亮出來,衆人的氣勢合爲一體,可謂不小。
只要他們衆人齊心協力,就不怕打不過這個女人,二十對一,他們勝利的希望很大!
衆人帶着這樣的想法,十分自信。
紅衣女子掃視衆人一眼,冷冷的揚起脣角,以多欺少?呵!
她曲起手指, 放在脣邊吹響,悠揚的聲音散發出來,不出三秒鐘的時間,竟有數道身着紅衣的女子出現。
衆人見此,一驚,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是有是個紅衣女子,他們也拼了!
“喝!”一聲冷喝聲拉響了戰鬥,二十人運起內功,飛身上去。
十名紅衣女子皆是滿臉的冷寒,她們面無表情的迎接這些攻擊。
頓時,數抹身影糾纏在一起,打作一團。
下方,韓成緊緊的盯着這一幕,安雅站在他的身側,扶着受傷的韓成。
然而,不過寥寥十來招過後,韓成的人應付的力不從心,連連受傷,紅衣女子的攻勢卻越來越嚴厲,勝負如何已經很明顯了!
韓成不敢相信自己的人這麼不經打,更是不甘心上山的路就這麼被阻擋,他握緊了長劍,隱隱的有衝上去的打算。
安雅卻是察覺不妙,小心的建議道:“韓大人,不如我們暫時離開……”
“膽小!”韓成冷嗤一聲,看着上方,抓住了一個空子,頓時飛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