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便是三年一次的三國聚會,正式開始!
這一天,皇城進入戒嚴狀態,不允許任何人出入,這一天,御林軍包圍了整個皇宮,嚴查職守,確保皇宮的秩序與安全,這一天,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專心致志的做着各自該做的事情,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也是這一天,鬧騰了一週之久的東陵國使者被害一事也得到了解決。
東陵國公主親自出面,證明使者是因爲突然病發、在失控的情況下自殺身亡。
使者的死因解釋清楚,被關押在天牢之中的清寧自然而然被釋放出來。
東陵語於今日將使者的屍體運送回東陵國,此事就算在此解決,接下來讓人矚目的便是三國聚會之事。
一早,衆人便緊張的準備着,參加的官僚們也準備着事事,不能出絲毫的差錯,整個皇宮都陷入了緊張的氣氛之中,而此時作爲聚會地點的平寧宮更是熱鬧至極。
隨着夜色的緩緩降臨,皇宮中染上絢爛的燈火,平寧宮中燈火通明,一條紅毯從殿外鋪至殿內最高處,兩行長桌鋪展開來,鋪墊着精緻的蕾絲花邊桌墊,上方放置滿了山珍海味、各種美食、瓜果點心,晶瑩的燭光照亮了整座平寧宮,宮女太監們站在相應的位置,進進出出的迎着衆臣們入座。
隨着時間的流逝,平寧宮中坐滿了人,熱鬧的氣氛更是直衝天際。
最高位之下的左方,坐着的便是北烈國的使者,以北烈乾爲首,而他的對面坐着的則是東陵國的使者,以東陵語爲首,只不過此時的東陵語臉色並不是很好看,陰沉着坐在那裡,始終一言未發。
宮殿中央,設立有一方小型高臺,那上面鋪着紅毯,有數抹窈窕的身影正在翩翩起舞,柔和優雅的樂聲飄散在整個平寧宮中,平添幾分喜悅之意。
今夜,熱鬧至極。
人已到齊,三個一夥,五個一堆的輕聲討論着什麼,並且不斷的有人前去與兩國使者交談,不過看樣子,兩國使者並不是很想搭理這些官員。
楚元國的官僚們感受到了來自其他兩國的孤傲,紛紛在心中腹誹,他們楚元國並不比任何國家差!
舞女表演,樂隊奏樂,衆人言歡之際,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道拖長了的陰柔的嗓音:
“皇上駕到!”
衆人心神一凜,趕緊打起十二分精神,數雙目光齊刷刷的望向殿門之外。
在衆人的注視之下,那紅毯之上,兩抹身影緩緩走近。
今日的楚御霖身着一襲明黃色的龍袍,胸口處的金龍揮舞着利爪,頭顱孤傲的仰視天空,彷彿要騰空而起,他緩緩走來,神色冷若冰霜,一股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自渾身散發開來,讓人情不自禁的從心裡深處產生一股折服之意。
他的身側,落初年微揚着下巴,淡定從容的掃視着一行人,其華麗高貴的服裝刺痛了一幫人的眼睛。
他們震驚的盯着落初年,他們多少都是南臨國的舊官員,大部分都是見過落初年的,他們沒想到竟然會看到今日的一幕,造化弄人。
無數女子與宮女對楚御霖投去傾慕的目光,自然也對落初年投去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在衆人各種各樣的神色的注視之下,落初年與楚御霖十指相扣,踩踏着紅地毯,緩緩的朝着那最高位走去。
入座。
衆人紛紛起身,走出桌案,折膝跪下,恭敬的齊呼:
“臣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極其響亮的高呼響徹了整個平寧宮,氣勢非常的齊整高昂。
北烈國和東陵國不是看不起他們麼?那他們就表現的團結一點,不會讓這兩個國家的人得逞。
楚御霖睥睨着一行人,手掌慵懶的輕揚:“平身。”
“謝皇上!”
衆人齊整的爬起身來,一一入座,數雙目光皆朝着一個方向看去,等待着皇上的發話。
楚御霖準備好了一番公式化的措辭,此時正是說的時候,他醞釀了半秒鐘,便緩緩啓脣:
“今日,是三年一次的三國聚會,楚元東陵北烈三大國曆經二十多年,終於再一次共聚一堂,兩國使者的前來更是給朕一種肯定與支持,朕實爲欣慰,聚會之事按照以往的流程來即可,諸位不必多禮,盡情交流便是。”
語罷,他頓了一下,掃視着一行人,揚聲道:“三國聚會,正式開始!”
隨着他話音的落下,平寧宮中,響起了奏樂之聲,那些候着的舞女也恢復了跳舞,盡情的展示着自己婀娜的身姿。
殿外,宮女們端着酒水,走成一條直線進入,小心的倒着酒水。
聚會正式開始,兩國的使者自然是按照流程,先是奉獻上東西。
北烈乾首先便站起身來,輕拍手掌,當即,便有使者會意,雙手捧着一隻錦盒走進紅毯中央。
“小王代表北烈國爲楚皇送上最誠摯的祝福,願楚元國永垂不朽、流芳百世、青雲直上,願楚元國在楚皇的帶領之下愈加發展、蒸蒸日上。”
他嘴角帶笑,目光卻總是往落初年那裡飄,很想衝上去問問,他的信她送了沒有!
落初年收到他着急的目光,有些心虛的移開目光,那就假裝什麼都沒看見吧。
北烈乾咬着牙:“爲祝福楚皇登基,我皇特意送上薄禮千年雪蓮一份。”
隨着他話音落下,那使者緩緩的打開了錦盒,一株雪白色的、冒着騰騰冷霧的雪蓮映入衆人的眼簾,衆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雪蓮!還是千年的!
這北烈國的手筆真是不小,且不說這雪蓮珍貴的很,更何況還是千年的。
北烈國這麼好心的送上這麼珍貴的千年雪蓮,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
楚御霖睥睨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笑納:“替朕感謝北烈皇,這薄禮朕收下了。”
他揚揚手,立即有專門的太監拿走了千年雪蓮。
北烈乾最後再盯了落初年幾眼,在得不到她的回覆的情況下,他坐回了位置上,忍不住的心癢。
北烈國獻完了禮,東陵國自然不落於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