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目光火熱期待的望着這一幕,眼睛都捨不得眨一眼,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畫面。
只見那巨大的門緩緩往上打開,伴隨着咔咔的沉重之聲,巨大的灰塵從門上抖落,瀰漫了空氣,也模糊了衆人的視線。
咔咔——
轟——
門移了上去,灰塵模糊了視線,所有人目光直直的盯緊了裡面。
幾秒的時間,塵埃緩緩的散去,裡面的景象緩緩顯露而出,衆人壓抑着呼吸,迫不及待的向內看去。
由夜明珠照亮的門後,是一方巨大的石洞,四面都是暗沉普通的牆壁,上方懸掛着數支牆柱,牆柱上放滿了夜明珠,往下看去,地面上擺放着數口棺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看着他們!”
藍袍男子低喝了一聲,迫不及待的向內走去。
八個黑衣人,留下了兩個在外守候,其餘的六名尾隨着而入,他們的身影頓時消失在門口處。
落初年眺望而去,視線範圍有限,望不見裡面的事物,又被點住了穴道不能動彈,既然拿到了玉佩,就不能給她解一下穴道麼?
地上,清歌用未受傷的那隻手艱難的撐着身子。
“別動!”
唰的一聲,兩把長劍齊刷刷的直指清歌,兩個黑衣人極其冷然的盯緊清歌。
清歌半撐着身子,擡眸望着兩人,不經意的掃了那邊的落初年一眼,漫不經心一笑:
“躺着有些累,便換了個姿勢,怎麼?這都不讓?”
說着,他用手支着身子靠緩緩靠着牆壁。
兩名黑衣人盯緊清歌,隨着他的動作,他們的劍尖也緊跟着逼近,那警惕的模樣,只要清歌一有任何反抗的動作,他們立馬就會動手。
清歌靠在石壁上,喘了兩口粗氣,肩胛上的斑斑血跡觸目驚心,那蒼白的臉色也倍顯無力。
他喘着粗氣,額頭上泛着汗水,就像是快死了一般。
兩名黑衣人緊緊的盯着清歌,盯着盯着,他們覺得這魅宮宮主該不會要死了吧?這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根本就沒有威脅性好吧?
那邊,落初年看着清歌,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狡黠。
她眼眸微亮,忽然出聲:
“嘿,你們兩個過來一下。”
兩個黑衣人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就在此時,清歌忽然手掌一揚,掌中凝聚滿的內力頓時拍在兩人的後背上。
“啊!”
兩名黑衣人慘叫出聲,身子頓時飛了出去。
“怎麼回事!”裡面,藍袍男子迅速的閃身而出。
清歌一咬牙,忍住肩胛上的疼痛,快速的起身,衝到落初年身側,在她的胸口處一點,頓時解開落初年的穴道。
落初年一能夠活動,便扶住清歌沉重的身子,帶着他快速的向後退去。
六名黑衣人迅速的包圍上來,六把鋒利的劍尖對準兩人,兩人被堵在了牆角的位置。
藍袍男子大步走來,冰冷的目光看着兩人,他的眼中除了冰冷,似乎還有些失望。
落初年直視着他,暗暗打起了渾身的警惕,她的內力已經被封住,她還有近身赤膊的能力,可是,帶着清歌一個傷員,想要成功出去的機率很低。
藍袍男子盯着落初年,冷聲質問:“東西在哪?”
東西?
什麼東西?
落初年被問的疑惑,便問道:“什麼東西?”
藍袍男子雙拳握起,眼中蹦射出幾絲怒意,他走上前幾步,語調再次降低了溫度:
“我問你,東西,在哪!”
一字一句幾乎是從他的牙齒間擠出來的,那雙佈滿了陰寒的雙眼,光是被看上一眼,便只覺得毛骨悚然。
落初年蹙起了柳眉:
“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東西。”
噌!
他猛然上前,揚手便掐住落初年的脖子,用力一推,便將落初年扣在牆上。
清歌一怒,剛想有所動作,藍袍男子長劍一指,徑直搭在清歌肩上。
“你敢動一下,我掐死她!”他低喝。
清歌頓時僵硬在原地,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落初年被他扣在掌中,纖細的脖頸被他的大掌緊緊的抓住,她下意識的去扳他的手掌。
藍袍男子五指一緊,目光兇狠:“你們彌家到底還有什麼藏東西的地方?快告訴我!”
他尋找了那麼多年,終於,好不容易得到兩塊玉佩,好不容易來到這裡,方纔,開門的那一刻,他以爲他想要的東西就在裡面,可是,他將裡面搜上了一圈,絲毫髮現都沒有。
裡面除了停放着數口棺材之外,便毫無其他。
他不相信,走過了那麼多的危險困難,好不容易來到最後的地方,卻絲毫沒有收穫。
他不相信,外面那麼的富麗堂皇,門後卻破爛的跟個荒地似的。
落初年的眉峰更加擰緊,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藍袍男子,看着那雙漆黑冰冷的眼睛,眼底有一許失望散開。
“我接觸彌家還不到一個月,對於彌家的一切根本不瞭解,況且,你想要的是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何以爲你解答?”
落初年看着他,語氣淡淡的說道。
藍袍男子的手頓時收緊,他冷冷的盯着落初年,咬牙切齒:“你在挑戰我的耐心!”
他期待了那麼久的東西就此化作了須有,他今天一定要將東西給找出來!否則的話,他不罷休!
落初年揚着下巴看着他,目光淡淡,波瀾不驚,很淡的目光沒有絲毫的起伏。
他盯着她,目光兇狠。
她看着他,很平靜的目光彷彿在不經意之間,早已經看透了一切。
脖頸被人掐在手中,站在死亡的邊緣上,她沒有絲毫的緊張。
四目對視,兩對視線在空氣中撞上,藍袍男子冷冷的目光緩緩有些退縮,他厭惡這樣的目光!
他的手頓時收緊了幾分。
“唔!”
落初年只覺得進入肺部的空氣被掐斷,脖頸錢那隻冰冷的大手用力的快要捏碎她。
她的呼吸有些急切,失去了空氣,她的臉色漲紅的有些難受,但是依舊如此,她還是筆直的看着藍袍男子,極淡的目光似乎能夠看穿一切。
藍袍男子很討厭這樣的注視,非常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