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乖巧的躺在楚御霖的身下,雙手攀附住男人的肩膀,時不時的呼出熱氣,吸引着男人體內的暴動因子。
“王爺,妾身是舒兒……”她低柔的聲音如同正在引誘,在這樣的時刻竟然提起落初年那個賤人,這不是掃興嗎?她忍住了心中的不滿與嫉妒,一邊引誘着楚御霖,一邊輕輕的說着。
“王爺,今晚,就讓舒兒好好的伺候着你罷!”紀舒的脖頸上落下重重的吻痕,想着接下來要做的事,她的臉頰泛着潮紅。
即使剛剛小產完,身體還未恢復,但只要她服用有助於懷孕的藥,再次懷孕的機率很大,到時候,她一定會找準機會將落初年趕走!能夠站在王爺身邊的女人,應該是她纔對!
一個異性王爺,風華絕代,而她身份尊貴,又是南臨第一才女,從前的王爺癱瘓在牀,迫於爹爹的壓迫之下,強行退婚,現在終於如願以償嫁給楚王爺,她定然要讓那些惦記着王爺的人好好看看,只有她紀舒才配與王爺攜手共贏。
她嬌羞的眯起眼眸:“王爺,愛舒兒,好好愛舒兒……”
楚御霖着了魔一般。
他只覺得自己防彷彿中了一種叫落初年的毒,只想將身下的‘落初年’狠狠的撕裂,拆之入腹,吞之入骨。
恍惚之間,楚御霖卻聽聞到陌生的聲音,這聲音並不是落初年的!
他的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清醒,又瞬間被火光吞噬,隱隱約約之間,有一股好聞的清香飄入鼻腔,將他眼內的火光澆滅了幾分。
楚御霖隱忍的抿緊了薄脣,眼中的火光與清醒在快速的交替着。
一邊是身體源源不斷散發而出的燥熱,一邊是精神上的漸漸清醒,仿若半夢半醒之間,楚御霖震驚的發現,懷中的女子竟然不是落初年!
“王爺,舒兒來伺候您……”
等不到熱吻的紀舒身子挺了挺,她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
忽然之間,天旋地轉!
“啊!”一抹身影如斷線的珠子一般飛了出去,紀舒就這麼重重的摔在地上,摔得頭暈目眩。
紀舒還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冒着眼淚的兩隻眼睛委屈的看了過去,竟對上一雙極寒到能夠殺死人的眼眸。
“你爲何在本王牀上!”楚御霖猛然清醒過來,滿目的火光褪變爲無盡的冰冷,冷冽的聲音如刀劍一般疾射而來,渾身冷銳的氣息釋放出濃重的威壓,瞬間凍結了空氣。
紀舒的呼吸下意識屛住,被這樣的眼神如此看着,她連呼吸都不敢用力,更何況是說些什麼。
這樣的王爺,竟然如此的可怕,可怕的如同一樽殺神。
可是,她作爲他的女人,出現在他的牀上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更何況,這是她的房間,還是她的牀!
她委屈的撅着小嘴,小聲的說道:“妾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是王爺您一直要……要……”
她將半開的衣服往上一提,不過沒有提上,反倒是往下滑了幾分,脖頸肩頭胸口的吻痕暴露在空氣下,更是進去楚御霖的眼中。
他的呼吸微窒,這竟然是自己的傑作?自己身下的女子分明就是落初年無疑,怎麼突然之間變成了紀舒!
他快速的掃視了四周一眼,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擺設,這裡是紀舒的房間!
之前的記憶飛速的在腦海中流轉,他收到下人的傳報,說是紀舒找他有事相商,他處理完公事便徑直來到暮瀟閣,紀舒並沒有急着說事,反而是讓人上茶,他喝了茶之後……之後的記憶一片朦朧。
茶!
楚御霖的目光飛速的落在不遠處的桌上,不久之前,自己便是坐在那裡與紀舒談話,茶水現在並未撤走,還孤零零的放在桌上。
他身形一閃,飛速的衝了桌邊,端起了方纔喝過的茶,湊近鼻下。
紀舒一驚,顧不上身體的疼痛,趕緊衝了過去:“王……”
“你竟然對本王下藥!”
然而紀舒終究是晚了一步,楚御霖敏銳的聞出水中的異樣,渾身的氣息驟然變冷了數倍,揚手便扣住紀舒的脖頸,狠狠收緊!
紀舒發出尖銳且沙啞的慘叫聲,身子瞬間被騰空提起……
房門並沒有關緊,有一條小縫隙,一隻黑色的眼睛將房間中的一切收入眼底,滿目的算計看起來頗爲恐怖。
婉兒直起身體,將那根竹管收進袖中,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模樣,徑直朝外走去。
明日,就會傳出側妃死亡的消息了罷!呵,真好!
房間中。
紀舒隻手抓着男人的手腕,雙腳不斷的四處亂蹬着。
吸入肺部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絕望的掙扎着,死亡的氣息籠罩在心頭,死神正揮舞着鐮刀在她的頭上等待着。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落初年可以得到王爺的寵愛,她卻只能受死?
她還年輕,她還不想死!她極力的掙扎着,奈何掐住脖子的那隻手就如同大鉗子一般,無論如何也撼動不了半分。
楚御霖冷視着紀舒,她身上的吻痕深深的刺痛着他的眼眸,他緩緩的收緊五指,重大的力度似乎不將女人纖細的脖頸掐斷便不罷休。
“咳咳……咳……”
紀舒用力的呼吸着,求生的本能使她憤怒的掙扎,因爲缺氧,她的臉頰漸漸變成醬紫色,雙眸瞪大的如同銅鈴一般,四肢急促的揮動着,如同溺水的人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楚御霖眸光一冷,五指再次收緊。
忽然,窗口躍入一抹身影:“王爺!”
楚影震驚的看着這一幕,忽然明白了剛纔王妃過來找他,是爲了什麼,他要是再不來,可真的會出事了。
他趕緊衝了過去:“王爺,快住手!”
紀舒不能殺啊!太后藉助紀舒小產之事,便剝去了御林軍兵符,要是再殺了紀舒,太后定然會對整個楚王府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