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微微愣住,伸出手指撫住泛疼的右臉頰。
如果不是風夫人年事已高,她真的很想把這巴掌還回去。
她又沒做錯,她憑什麼無緣無故的打她。
“你不服氣是不是?”風夫人冷笑一聲,繼續道:“我就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女孩子,作爲長輩說你兩句怎麼了?至於用這麼陰狠的眼神恨着我嗎。”
風小曖埋下頭,垂在大腿旁邊的手指緊緊捏成拳頭。
雖然沒有吭聲,可是她卻在極力的忍耐。
不是因爲害怕,而是沒有必要把事情鬧的更大,而且,這裡是餐廳,鬧大了對大家的影響都不好。
可是風夫人卻一直喋喋不休的說着。
“像你這種虛榮的女人,我見的多了,你以爲你整容成我女兒美貌的模樣就能勾搭上許多的金主了?然後不用上進努力就很能拿許多的錢,對嗎?真搞不懂,你的父母爲什麼會任由着你胡來!估計有什麼樣的女兒就有什麼樣的父母,有些東西是存在骨子裡的,天生沒法改變。
回去好好想想,以後別再出來做這些下作的事情!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風夫人幾乎可以說是把那天在厲爵身上受到的氣和侮辱全都原本帶利的還給了風小曖。
風小曖見她終於說完了,輕笑了笑,擡起頭,道:“風夫人,雖然我敬您年長,可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你不是我的父母,你壓根就不瞭解我,請別拿着你的思想觀念教育我,您也沒資格不講道理的惡意辱罵別人。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這些處在高層上的優雅貴婦人也可以滿口的髒話、不顧形象,還有,請您注意,這裡是公共場合,別侮辱了您的美好形象。”
很簡單卻又犀利的幾句話。
風夫人聽後,身體下意識的緊繃起來,餘光瞥了瞥四周,見廁所裡沒人,身體微微放鬆了起來,朝着風小曖從容不迫的笑了笑:“算了,我沒必要和你這種天生賤骨頭的人在多說,聽不聽在你。”
說着,抓住風思語的手就欲走人。
偏偏風思語拉住了她的手,很無辜的看着手心裡的錢說着:“媽媽,這錢……”
風夫人皺了皺眉,轉過頭一看,這纔看見風思語手掌心拿着一張皺巴巴的支票,眼底閃過一抹慍怒,直接朝風小曖的臉上摔去,氣憤填膺的道:“之前給你錢你不要,還在我面前裝清高,現在呢?呵呵,找我女兒要錢,你這種女人,我和你說話就是浪費口水!”
“拿着這張支票好好過日吧,別再來煩我們家!”
說着,抓緊風思語的手大步離開了洗手間。
支票打在人的臉上,並不好受。
可風小曖卻完全沒有在意,她的思維全部沉浸在風夫人說的話中,愣着身體呆呆的望着她們離開的那方。
眉心雖然緊緊蹙着,卻不是因爲風夫人的辱罵,也不是因爲風思語剛纔的那些裝腔作勢,而是……
現在回想起來,她突然從風夫人說的話裡面發現了端倪。
“真搞不懂,你的父母爲什麼會任由着你胡來!”
從這句話裡可以看出,風夫人並不認識她,否則的話,即使她很討厭她的‘母親’,也不會連帶着‘父母’這個詞一同吐出。
畢竟,父母代表着爸爸和媽媽。
所以,不難看出,風思語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