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景聽風夫人這樣說,眉頭微微蹙了起來,簡單的說了句,算是解釋:“既然報警沒用,又何必自找麻煩呢?”
說到這,他頓了頓,視線看向厲爵:“對吧,這位先生。”
顧西景可沒忘記,上次他被這個男人的保鏢按在商場那邊公共場所毆打卻沒有一個人敢過來插手的事情。
而且事後他派專人去調查過他,除了知道他的姓氏,其他的一無所知,以此他可以肯定他的後臺定是不可小覷。
善於經商的顧西景最厲害的一面就是淡定,他的行事風格就是‘除非踩到我的極限,其他情況下,一般不去得罪人。’
也因此,在商場上,他被許多boss級別的人物誇讚爲人‘謙雅’‘足智多謀’。
他的面上永遠都含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讓人很舒服。
厲爵聽着這三人無趣的說話聲,很隨意的捋了捋西服下襬,擡頭,漫不經心的道:“你們說完了?”
輕飄飄的聲音,給人一種極不尊重的感覺。
風夫人雖然沒受過什麼高等教育,但是好歹做了幾十年的豪門,聽見女婿這麼說,自然也知道這男人估計不好惹,但是,對於這個態度極爲惡劣的男人,她是越看越厭惡,冷哼了一聲,偏過頭,保持沉默,不再多言。
顧西景見厲爵如此輕視他們,眼底閃過幾抹反感,以退爲進,長話短說:“厲先生對吧?今天你無緣無故毀壞了我家的大門,而且還把我家裡弄得一團糟,造成了嚴重的損失。對此,可能你也有你的原因,但是我們現在已經對你做出瞭解釋,完全是一場誤會,如果你覺得不滿意,完全可以憑你自己的本事去調查。
都說不知者無罪,我們風家向來爲人坦蕩,這件事我們不打算和你計較,大家各自退一方,也請你帶着你的人立刻離開這裡!”
顧西景這話說的很在理,不僅把責任全都推到了厲爵身上,同時還表達出作爲受害者的風家是多麼的大度和高雅。
實則是在暗諷厲爵的粗俗和不明事理。
厲爵聽後,仔細瞥了顧西景一眼,冷笑道:“有意思。”
“如果厲先生還想知道什麼,我們可以找一間咖啡館詳談,但,請你不要再這裡爲難我的家人,作爲一個男人,該有的風度還是需要保持的。”
如果說顧西景上一句是一顆糖,這句話則是一潑髒墨水,徹頭徹尾的把厲爵諷刺了個遍。
“顧西景?”來這之前的途中,厲爵已經把風家每個人的資料大致看了一遍,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自然知道這幾個人的名字。
顧西景聽着厲爵的話,以爲他會知難而退了,臉上閃過一抹溫柔的笑容,朝他點了點頭。
只是,厲爵完全沒按着他的套路走,而是不顧形象更加粗暴的走上前提起了他的襯衣領子,朝着他的腹部就是一拳頭。
顧西景沒有防備,身體受到突發狀況的襲擊,有些沒站穩,朝身後踉蹌了好幾步。
嘴角緩緩滑下一抹血跡,足可見厲爵有多用力。
“西景!”風思語見此,大叫了一聲,鬆開風夫人的手,慌張的走到顧西景面前,攙扶着他。
擔憂的看着他問:“你沒事吧?身體有沒有事?”
“我沒事。”顧西景朝她擺了擺手,目光看向厲爵,眼底隱隱有火花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