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外面秋風瑟瑟,沒有了太陽的溫暖,只感覺涼颼颼的,被人拎出來的貓貓狠狠的打了個冷顫,看着眼前緊閉的大門,徹底的傻眼了,連眼淚也忘記了流。
好半響纔回過神來,小小的胖身子忍着疼,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小手拍打着緊閉的大門,朝屋內的男人叫喊着:“吱吱吱……”貓貓還沒有進去。
屋內的迴應只有男人冰冷的字眼:“滾!”
小傢伙趴在門上,小臉蛋上淚水狼藉,瞪着大眼兒不知置信的看着大門,仰着頭,張着嘴,忘了哭,也忘了說……
也不知道多久,像是突然醒悟過來,揮舞着小胖手,開始猛烈的砸門:“吱吱吱……”貓貓要進去,貓貓冷。
可迴應她的,連一個冰冷的滾字都沒有了,就像是屋內的人已經在短短的時間內忘記了她。
聶祀到沒想真的不要她,就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厲害,不然她永遠都不會真的聽他的話,左耳進右耳出,今日還算是好的,他總算是找到了她,這要是找不到呢?
貪玩沒關係,但得有個度!
所以不管門外貓貓如何叫喊,聶祀都不曾迴應,坐在沙發上冷冷的隔着門聽着她的叫聲。
要說不心疼那也是假的,可就是因爲心疼,他才能如此狠下心來教訓她一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
滿天的晚霞落下,天漸漸沉下來,貓貓的吱吱叫也不知道在何時停了下來。
奄奄的靠坐在門上,小臉上沾了灰,合着淚水,髒兮兮的一片,額頭上的火焰型標記在隱隱的發光。
聶祀覺得差不多了,將門打開,貓貓順着門就跌了下去,水靈靈的大眼兒變得迷瞪瞪的。
聶祀心一驚,低下身子將她抱到懷裡,貓貓感覺到溫暖的體溫,擡起頭來,看到熟悉的俊臉,猛地抱緊了男人的脖子,泣聲大哭:“吱吱吱……吱吱吱……”貓貓聽話,貓貓以後都聽話,貓貓再也不淘氣了,不要生貓貓的氣,好不好?
軟軟糯糯的聲音,含着無限的哀求與委屈,直揪的人心疼。
聶祀低頭看着她,擦掉她又落下的淚水,對着她的眼睛問:“真的知道錯了?”
“吱吱吱……”知道了。貓貓點着頭,將小腦袋往他懷裡靠,小身子也直往他懷裡縮。
聶祀大手摸到她身上的肌膚,這才發現她一身冰冷。
心狠狠的一沉,連忙將人抱了進去。
貓貓一張小臉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血色,本來粉粉的小脣瓣也是一片烏青,她張着小嘴,無力的靠在男人的懷裡:“吱吱吱……”痛痛,好痛痛。
當額上和尾巴上的火焰光點圍繞着貓貓的身體形成一個小小的圓圈時,小傢伙突然繃直了身體,奮力揚起了頭,在聶祀的懷中變成了狐狸身。
小小的狐狸,胖乎乎的身體,軟軟的毛髮,蜷縮在他的懷中,瑟瑟發抖,嘴裡吱吱叫着疼,眼兒輕閉,已然陷入了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