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幺幺就這麼一路迷迷糊糊的被抱到了電梯,電梯往下降,驟然的失重感覺她倏然清醒,瞠大了眸子似又想逃,聶祀抱着她,也不阻止,只是輕飄飄的威脅:“貓貓你還躲一次,我馬上就帶着兒子去死。”
反正在聶祀的眼中,沒有聶幺幺的日子簡直是生不如死,既然這樣,死了也是個乾脆。
當然,現在他說這些是完全沒有要死的意思,他只是嚇唬嚇唬聶幺幺而已,一個他還不夠,還要拉上一個兒子,看她舍不捨得。
聶幺幺是不捨得,眼淚汪汪的瞅着他。
一年了,差不多一年了,聶祀沒有看到過她這樣嬌糯的眼神了,似害怕,又似委屈,嬌嬌氣氣的,聶祀只覺得自己好像突然活了一樣,那種感覺太感動了,感動到讓他忍不住鼻子冒酸。
低下頭,親親她的大眼睛,低喃道:“貓貓,我的貓貓……”
是啊,這是他的貓貓,他從小狐狸一點一點的帶大,從最初的漫不經心到現在的非她不可,聶祀幾乎將所有的情感投注在了她的身上。
要真說聶幺幺有什麼可取之處,想一想,真的沒有。
她從小就嬌氣的要命,還任性,沒有大知識,某種程度上說還是個小文盲,每天唯一的活動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偶爾犯點小傻,這放在別人眼中,這種女人要來有什麼用,隨手一抓,任何一個女人都要比她的強啊。
可是別人再強又能怎麼樣了。
她遇到了聶祀,聶祀遇到了她,從此她就成了聶祀的劫,一輩子都過不了的劫,他心甘情願的被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傻狐狸綁住,他甚至什麼都不要她付出,只想着她能乖乖的陪在他的身邊就夠了,就夠了……
“貓貓,以後都不要離開四四好不好?嗯?”他吻着她的大眼睛,近似哄騙的問着她。
聶幺幺又想哭了,被聶祀祈求的語氣弄的心裡酸澀澀的,她的手放在身側,被聶允諾抓住了,小傢伙抓着她小手,緊巴巴的,看着她的大眼睛裡也都是急切。
聶幺幺握緊了兒子的小手,將頭埋到了聶祀的脖子裡,悶悶的落淚。
電梯到了底層,聶祀沒有等來聶幺幺的迴應,他將她抱的更加緊了,轉身出了電梯,一路以他抱着聶幺幺,聶允諾牽着聶幺幺小手的彆扭姿勢往對面的電梯走去。
又進了電梯,上了頂樓。
聶幺幺被抱着過來,吳昊站在辦公室門口看着這一幕,驚訝的忘了問好,直到聶祀一路抱着聶幺幺進了辦公室的大門,他才如夢初醒。
辦公室裡現在也正熱鬧着呢。
兩小隻還不知道他們媽媽回來的事情,聶祀不在這裡,他們跟撒了歡似的,在房間裡到處撒丫子亂跑,兩兄弟你追我趕的玩着遊戲,聶祀門一開,他們還在假山上玩追逐遊戲。
嘟嘟先看到的聶祀,看到聶祀懷裡抱着一個人進來,他呆住了,後面的蟲蟲撲到他的身上,兩人都從假山上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