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聶祀也放下了心來,讓他們自己去玩耍,他繼續陪着聶幺幺睡一會。
兩小隻平常胡鬧,但是對聶幺幺也是最心疼的,知道她現在需要休息,就自己出去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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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昶生從聶家莊園出來後,眉頭一直都是緊緊的皺着。
前面的司機也是跟着他差不多十年的老司機,百家的事情也知道一些七七八八的,現在百昶生的舉動讓他覺得很疑惑,不過他聰明的沒問,只是一臉擔憂的道:“少爺,大小姐的事情不告訴夫人他們嗎?”
百昶生聞言,沒有馬上回應,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老半響後才道:“嗯,你通知他們。”沉吟了一會,又道:“孩子的事情別說。”
“是。”司機點頭。
百昶生一路回到了百合住的醫院,在樓下等了一會,有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下來,看到百昶生竟然站在樹下抽菸,頓時挑了挑眉,笑着調侃:“你什麼時候也開始抽菸了,不是說這是慢性自殺嗎?”
百昶生擡頭看了他一眼,沒理他這茬,轉手滅了煙,伸出手。
穿白大褂的男人將手上的一份文件遞給了他,表情有點遲疑,一手壓在文件袋的上頭,壓低了聲音道:“這件事情,我想你有點心理準備比較好。”
看着白大褂男人臉色那麼沉重,百昶生只是無謂的勾了勾脣,就算是不看這份報告,他心裡也大概的有了個數。
將文件袋裡的文件拿出來,百昶生低着頭看着,當看到最後的診斷結論時,眼神驀然一黯。
百合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已經長達兩年之久,也就是說,在那一次被綁架之後,她就已經患上了精神方面的疾病,只是沒有被人察覺出來。
百昶生看着這份報告,一時之間不知作何感想,有點難受,卻又有點慶幸。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並不知道他這些糾結的心理,只以爲他是接受不了百合有精神病的事情,他看不到百昶生的表情,只能小心的斟酌着詞語道:“這種病,其實是可以通過心理疏導得到治癒的,並不是……”
“沒關係。”百昶生驟然擡頭,打斷了他的安慰,表情有種解脫的味道:“她得這病正好。”
“什麼?”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不解的看向他,百合的案子沒有曝光,又是近幾天才發現的,所以他並不知道百合現在的處境,只以爲百昶生這是受刺激受大發了。
“我說謝謝你,改日請你吃飯。”百昶生不願解釋太多,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準備離開。
“等一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伸手攔住了他,眼神遲疑,有件事情他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嗯?”百昶生眼神狐疑的看過來。
“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你百合的哥哥,我想你也有權做決定,百合她……可能需要動個大點的手術。”
“什麼意思?”
“百合子宮有個已經開始鈣化的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