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狐狸哦,怎麼就傻成這個樣子。
聶祀真的有種不知道該如何疼她纔算好的感覺,他噙着笑意的點頭,將她那些小要求全部都應允了,她這才高興的咧開小嘴笑起來。
聶幺幺醒來後,沒有表現什麼異常,還是懵懵懂懂的,彷彿一夜之間就將昨天的事情忘了。
聶祀見她這樣,自然不會主動去提及。
只是昨晚有份視頻記錄送過來,應該是聶幺幺在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記錄,他想要看看,又抽不開空閒,讓別人看更是不行,最後只能暫且擱置了下來。
這一天爲了陪着聶幺幺,聶祀幾乎什麼都沒做,就做了她的人形安全抱枕,被她隨時隨地的抱着。
當然聶祀也沒有不願意,相反他相當的樂意,只要這樣能消散掉她心中的不安,讓他做什麼都行。
這一天下雪,兩人就窩在屋子裡窩了一天,吃飽喝足後,聶幺幺晚上玩累了就乖乖的睡下來,聶祀坐在牀邊看着她嘆氣。
白天時他覺得她很正常,正常得彷彿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可是,就是因爲太正常了纔會顯得不正常,她昨天還怕成那個樣子,爲什麼今天早上就會像沒事人一樣?
她平常那麼嬌氣,他不信她能自己那麼快的調整好狀態,這中間一定有什麼事情是他忽略掉了的。
這個晚上,聶祀將黑衣人送來的視頻看了一遍。
視頻裡,李鬱悒剝了她的外衣,將手術刀比在她心口的位置時,聶祀整個人都驚住了,怒火沖天的看着,李鬱悒這個動作什麼意思,是要挖出她的心臟嗎?!
聶祀全身上下都是駭人的殺氣,他身後睡着的聶幺幺有些受到影響,哼了幾聲,聶祀趕緊撤了滿身的火氣,伸手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小背脊。
等聶幺幺安靜下來,他才繼續看着視頻。
視頻裡,就在李鬱悒準備將刀插下去的那一刻,聶幺幺突然睜開了眼睛,她額上有個白色的印記在閃耀,一閃一閃,李鬱悒似乎有些怔住了,聶幺幺趁機坐了起來,將自己的衣服拉了起來。
但很快李鬱悒就反應了過來,這次不再是對着她的心臟插刀,而是胡亂的朝她捅過來。
聶幺幺感覺到危險,眼睛倏然瞪大,接下來的一切就像是演戲一樣,她突然發了狠,不但將李鬱悒定在了原地,甚至用突然長出來的指甲不停的撓着他,動作又快又猛,每一次都帶出一片血花,沾到自己身上,也濺到了地上。
後面,李鬱悒漸漸沒有了反抗的能力,整個人倒在了血泊中。
聶幺幺看着他滿身的鮮血,又看到自己長長的指甲,一步步的往後倒退,最後蜷縮在了角落裡,就像是他趕過去看到的那樣。
聶祀看完這段視頻,皺起了眉頭,難道小傢伙不是被李鬱悒嚇到了,而是被自己嚇到了?
想想也不是不可能,聶幺幺一向單純懵懂,善良的不得了,別說傷人了,就是罵人都不會,只會說壞,何曾這樣將一個人撓成血人模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