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聶幺幺看着聶祀的俊臉發呆時,聶祀突然一隻手搭了過來,將她抱緊了一些,姿勢很溫柔極了,彷彿抱着全世界一樣。
聶幺幺被這一嚇,猛不丁的哆嗦了一下,擡眸就對上了聶祀清涼的眸子。
“怎麼了?大半夜的不睡覺,看什麼?”聶祀的嘴角掛着淺笑,看着她的眼神也溫存極了,似沒有發現她的不正常,他的視線往下挪,瞥到她白皙的鎖骨前那一點點紫色的閃光。
眼神一暗。
手已經伸了過來。
聶幺幺嚇得小臉蒼白,小腿抵着被單,小身子下意識的就往後蠕動。
只是很快她就挪不動了,男人的大手鉗制着她的小蠻腰,就像是鑲嵌在上面的鐵臂,根本就不容許她有一點點的閃躲。
他將她脖子裡的吊墜扯出來,看到那小小的吊墜,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掛上了溫潤的笑容,眼睛微微一眯,問道:“貓貓,這個是什麼?”
他是在笑着,可是眼中卻含着傷痛和憂傷,很無力的感覺。
聶幺幺慌手慌腳的打開他的手,臉色煞白,從牀上掙扎着跑下來,站在窗前的月光下,心裡默唸着什麼,搖身一變,就已經變成了狐狸身。
聶祀一愣,看着站在窗前的那團白色小狐狸,神情莫測。
他的手指緊緊的攥着身下的被單,分外用力,臉上的暗色再也掩藏不住,嘴角蕩起來了然的笑容,眼神卻是極冷。
“原來,你這些日子都是在打這個主意?”
聶祀不得不承認呢,他的小狐狸真的長大了,學會了算計,知道自己的人身逃不出這個莊園,就想着變成狐狸身走。
“吱吱吱……”貓貓去讀大學,賺了錢錢回來報答你的養育之恩。
變身成功的聶幺幺,揮舞着兩隻小爪子,指着窗戶外面,吱吱吱的解釋着。
“我不需要你報答任何東西,你現在回來,我就當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沒有發生過,不然……”聶祀越說,聲音就越冷冽。
聶幺幺比誰都知道,這是他要生氣了。
來M國這段時間,她已經見過無數次這樣的他了。
只是,這次她下定了決心要走了,就不會再害怕他這一生氣了。
毛乎乎的小腦袋搖了搖,她最後看了他一眼,小身子開始不着痕跡的往後退着,猶豫了半響,她終於躍上了三樓的窗臺,窗口不到半米的地方就有一棵大樹,枝繁葉茂,有些樹枝都快要伸進屋子裡來了。
而她,就準備跳上窗臺,然後再跳上那大樹,一路跑着出去,在莊園的南側,有個狗洞,她就鑽狗洞走。
聶祀看着她跳上窗臺,眼睛瞥到那棵大樹,終於知道今天她是存了心要走了。
他開始真正的慌了。
他沒有想到聶幺幺會變成獸身離開,如果她是人身,他能囚着她一輩子,可是如果是獸身,她要跑出去確實是很容易的事情,而且還不易被他找到,不,應該說,如果她變成獸身跑掉,他根本就捉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