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軒轅伊索驚愕的擡頭,還想問清楚點,聶祀卻已經抱着聶幺幺進去了,而那張大門,竟然就當着他的面關上了。
他錯愕的看向身邊的保鏢:“我剛沒說錯話吧?”
保鏢搖頭,不語。
軒轅伊索站在門外,垂着大門,誇張的哀嚎一聲……爲什麼啊,爲什麼受傷的總是他啊?每一次聶幺幺出事,他就是那專屬的出氣筒嗎?
——
回到莊園,聶幺幺又被小心翼翼的放到了牀上,聶祀這兩天一直奔波着,其實很累了,可是他一點點的睡意也沒有。
將聶幺幺安頓在牀上,他蹲在牀邊,在她耳邊輕輕的道:“貓貓,變身,變成狐狸身。”
他的話說完沒多久,聶幺幺就變了身,髒兮兮的小狐狸窩在大大的牀上,看上去就惹人心疼。
聶祀摸摸她毛乎乎的小腦袋,將她從牀上抱起來,走到浴室,放好熱水給她洗澡,每一個肉爪子都洗的特別的仔細。
聶幺幺偶爾也會哼唧一聲,不過是被舒服的。
在百昶生那兒,可沒有這待遇,吃的粗茶淡飯,睡得是冷硬的牀鋪,就連洗個小臉,她要自己去接水,拍在毛乎乎的小臉上,她爲此沒少抱怨,不過百昶生不是聶祀,自然不會這樣嬌寵着她。
洗完澡出來,聶祀又給她擦小毛髮,細心而溫柔。
等將一切都弄好,聶幺幺還是沒有醒,聶祀隨意的打理了一下自己,就上牀繼續陪着她睡。
不過在睡覺前,將藤吉叫了進來,交代道:“給唐家二爺發一份請帖,請他晚上來用餐。”
有些事情,該解決的都不能逃避,聶祀以前讓大衆認爲聶幺幺死了,多少是因爲唐家的原因,唐家,從來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人,除了唐棠,其他的估計都黑到底了。
這一次,他們敢揹着他來這一招,估計是一直盯着他們,也是他疏忽大意了。
唐棠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他和聶幺幺的恩人,爲了他,他願意去洽談,但是如果洽談不成,他也不介意將他們唐家連根拔起,這個世界上,唯有懷裡的這隻纔是最重要的。
藤吉聞言,眼色也暗了幾分,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緣由。
“是。”他領命而下,背挺的筆直,倒像是要去戰鬥一樣。
藤吉走後,聶祀抱着懷裡的聶幺幺,閉上了眼睛,他讓聶幺幺變成獸身,不但是因爲這樣利於她養病,更是因爲他晚些和唐樺交涉時,不能讓她以人身現身,他要將她抱在懷裡,全程不離懷抱。
不然,他沒有安全感!
聶祀這個覺也睡得挺久的,等到他睜眼時,剛好對上了懷中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聶幺幺一眨不眨的瞅着他,狐狸眼中竟然還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一點也不像以前那種無辜懵懂的眼神。
給他一種好像瞬間變成了另外一人一樣的感覺。
想到她昏迷前的事情,他嚇到了,抱着她捧到眼前,害怕的喊道:“貓貓,你別嚇四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