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自己的破綻如此之多自己卻一點沒察覺。”赫連雲鸞苦笑着,心裡卻對這位名義上的未婚妻越發欣賞。
比起這個表裡不一的精分未婚夫,蘭君芙卻對未婚夫手上的鳥兒更感興趣:“這就是聞香鳥?我還以爲已經絕種了。”
聞香鳥,嫿苓公主留下的手稿也有記載,一種對香味特別敏感的鳥,經過追蹤訓練後用來跟蹤人格外有用,在需要跟蹤的對象身上塗上特製的香味,聞香鳥哪怕是千里之外都可以追蹤着空氣中留下的香味信號循跡而來,而且體型小,速度快,身形靈巧,不容易察覺,是做情報的最渴望的鳥兒。不過手稿上說中原地區的聞香鳥已經被各大皇室貴族世家捕捉的快絕種了,只有蠻荒之地纔有倖存的。
“嗯,這是我師父送我的壽禮。它叫秋秋。”赫連雲鸞看着聞香鳥的模樣格外溫柔,看樣子,他跟自己師父感情很好。
沒有過多追問師父和聞香鳥的事,蘭君芙知道自己是怎麼被發現的就好了。聞香鳥天性特殊,加上香料不是毒藥,只是一種特製的花粉,她只是對毒藥敏感,換成少量無毒無害的花粉就沒什麼感覺。總算沒有埋沒母親留下了的手藝。
閒聊之後,進入正題。
“我需要一位名義上的夫人,你需要在這裡發展的靠山,我們合作,如何?”
“你不介意我開青樓?賭坊?黑市?”蘭君芙故意挑眉問道,語帶挑釁,“每一項都不能見光,不怕連累到你嗎?”
“我不能見光的也很多,合作愉快!”赫連雲鸞不爲所動。
蘭君芙目帶審視地直直地看着赫連雲鸞的眼睛,赫連雲鸞卻不由自主想到那荒唐的一晚,而蘭君芙看他一笑也想到了。
“你當時爲什麼沒反應?”被催眠的人事後不會知道自己被催眠了,赫連雲鸞有下意識的躲避動作,說明他記得。
“開始有感覺,好像被你的眼神把靈魂都要吸走了。”赫連雲鸞想了想形容那晚被她催眠時的感覺,“不過後來我立刻警醒了,不得不在心裡不斷默唸師父傳的心法才能保持清醒。”
想起後來的惡搞兩人相視一笑,都沒有深入地提及師父和那催眠的事。
“你不是不想娶我嗎?”蘭君芙沉默一下,主動提及自己好奇的事。
“也不是,你也知道我地位尷尬,身份複雜,提前打劫一趟是想看看未來夫人性格如何,若是不能適應,也不能帶你入火坑。”赫連雲鸞連忙真誠地解釋。
“現在算是考驗過關了?”蘭君芙瞭然一笑。
“豈止是過關了。”苦笑,他哪知道這夫人會是如此彪悍!
“可惜,你的考驗沒過關。”蘭君芙看着他挑釁地挑眉,“所以,咱只是假夫妻,你睡書房睡地板甚至興趣來了睡屋頂睡大樹都可以,我的牀你想都別想。”
赫連雲鸞深深嘆息一口氣,爲自己自作主張的急性子試探深深感到後悔:“咳咳,若是你不信任我,我們完全可以定一個君子協定。”
“可以,至少也是約法三章。”蘭君芙想了想,不錯,古人不是重視承諾嗎,定下一紙協約不正好?掀開車簾,衝着車外守候的朱䴉道:“紙筆伺候。”
很快筆墨紙硯都送到了車廂,赫連雲鸞連一步都不願意邁出車廂顯然是不希望暴露身份。要知道就算是易容,只要有心人仔細查,總是有破綻的。從這一點看就可以知道,赫連雲鸞是個極爲謹慎的人。
車廂內有矮榻和几案,蘭君芙在几案上揮毫,一邊寫一邊念出了她所寫的約定內容。
“第一條,未經我許可,不許有任何身體上的觸碰。”
“第二條,未經我許可,不許對我的生意有任何窺探打聽。”
“第三條,未經我許可,不許對我的屬下有任何盯梢行爲。”
......
“等等,第一條在什麼情況下你纔會允許?”赫連雲鸞忍不住提問了,雖然是一場交易,可做的太假容易被皇族那羣人精一般的親戚察覺。
蘭君芙歪着腦袋想了想,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眼前這個美男子,直看的赫連雲鸞身體都發毛了,才突然挑眉邪笑:“在我主動的情況下。”
如此邪氣的壞笑,還有如此直白露骨的眼神,高高在上的皇族貴公子赫連雲鸞生平第一次被人調戲,竟然羞澀的臉蛋耳朵甚至脖子都紅透了。半垂着頭,赫連雲鸞側顏擡眸看着她,眼裡亮晶晶像點了一簇火把:
“我聽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