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見怪物出來了,情急之下,他忘了這怪物不懼火器,就手將槍舉起,朝着怪物的‘胸’前‘射’去。掙脫了棺槨的束縛,怪物的行動雖然受下肢影響,不能奔跑起來,但是它的彈跳力很好,也就是那麼幾個跳躍,眨眼間,它就跳到了我們面前,不待我們有所準備,它就吐着‘陰’氣,伸出叉開手指的雙臂,張着帶着四顆獠牙的大嘴,朝着站在他正面的大壯撲去。
大壯一見,連忙伸手分別抓住怪物的兩隻手腕,兩腳瞬時齊跳,併攏着照準那個怪物的‘胸’口,就給它來個窩心炮,豈料大壯聚集全身之力踢出的一腳,落在屍魁身上,只把屍魁踢得晃了晃而他自己卻被彈了出去。
大壯雖說人高馬大,但是身手卻是一點也不含糊,大壯一見自己被屍魁震得彈‘射’了出去,雖然人在半空無處借力,但是他在後背臨着地的剎那,用腳一蹬地面,頓時將反作用力卸去了一半,雖說最終還是仰面摔倒,但是受到的傷害卻也降低到了最低。
屍魁被大壯這麼一踢,稍稍愣了一下,隨後再次張開大嘴,奔着三叔就跳了過去,三叔一見屍魁朝着自己衝過來了,慌‘亂’中,他單手舉起鋼釺傾盡全力的朝着屍魁打去,不想鋼釺打在屍魁耳根上,把它的半拉耳朵都打豁了,屍魁還跟沒事一般的衝到近前。
三叔踉蹌的朝後連退數步,看準一個時機,舉起鋼釺還想再打,不想屍魁跳躍速度極快,三叔一愣神的功夫,屍魁就到了他眼前,五指一伸,泛着寒光的指甲照着三叔的咽喉一把抓了下去。匆忙中,三叔回手將鋼釺往前一擋,不想屍魁輕描淡寫的那麼拿手一扒拉,瞬時三叔手裡的鋼釺就被震得飛了出去。
三叔一見屍魁的手臂堅如鋼鐵,自己赤手空拳難以跟它一搏,於是三叔趕緊一矮身,想要避過屍魁的正面攻擊,誰知屍魁速度極快,根本就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眼見屍魁泛着青光的指甲,飛快的奔着三叔的咽喉‘插’去,一邊的胖子着急了,他瘋一般的朝着屍魁就重重的撞了過去,只聽“咚”的一聲,他和屍魁就結結實實的撞到了一起。
胖子這一下,幾乎是傾盡了全力,誰想屍魁沒咋的,胖子反倒被屍魁撞得蹬蹬朝後一連倒退了好幾步,雖然胖子這一下,沒起到什麼明顯的效果,但也因爲他這一撞,立時讓屍魁伸出的魔爪,稍稍改變了一下方位,三叔抓住這個空檔,趕緊朝側裡一閃,雖然避過了咽喉要害,但肩膀上的皮‘肉’還是被屍魁鋒利的指甲,連着上面的布片,
撕去了好大一塊。
屍魁一擊得手,隨即欺身而上,再次半蜷五指,朝着疼的直咧嘴的三叔腦袋抓去。三叔一見,再也顧不得疼,他連忙擡起後‘腿’,用力一蹬身後的牆壁,隨後借力朝着斜下里一撲,三叔剛躲開,屍魁的鬼爪隨即就到了,只聽擦的一下,隨後就見屍魁的鬼爪在堅硬的幕牆上,犁出了五道長長的指痕。
“到棺槨這邊來。”三叔剛一爬起,就見崔師叔站在棺槨的另一側朝他連連招手,三叔連跑帶爬的幾步竄到棺槨邊,還沒等他喘口氣,屍魁在原地跳轉了幾下,隨後緊跟着追了過來。眼看就要到我們跟前了,不知何故屍魁竟然收住了腳步?我們一見屍魁直‘挺’‘挺’的站在距離我們四米遠的地方,不知道它遲疑着不前,是感覺不到我們的存在?還是這裡的某個地方,藏着讓它忌諱的東西?
我們屏住呼吸,極力控制心跳,就這樣的和它展開了對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雖然我們知道這樣的對峙,持續時間越長,對我們越是不利,但是除此之外,我們真的別無他法。
靜默中,不知是誰喘了一口粗氣,不想這一聲,立時暴‘露’了我們的行蹤,就見屍魁耳朵一豎,閃電般的跳躍着徑直朝我們就撲了過來。我們一見屍魁衝了過來,趕緊順着棺槨跑到另一側,沒想到屍魁竟然像個尾巴似的緊緊咬住我們不放。
三叔剛纔被屍魁抓傷了右肩,沁出的血水,幾乎都快把他‘胸’前的衣服打溼了。因爲失血過多,大腦缺氧,加之又上了年紀,因此屍魁朝着我們衝過來時,我一把抓起三叔的手,帶着他就跑了起來。跑着,跑着,身後不知是誰絆了一跤,瞬時一隻手就在我的膝關節內側推了一下,我一個踉蹌,差點坐在地上,出於條件反‘射’順勢就把攥着三叔的手鬆開了。
我回頭一看,就見老穆喘着粗氣,正飛快地從地上爬起。身後沒有三叔,我以爲他一定是跑到了我的前面,於是我朝老穆喊了聲“快跑”,隨後連續朝前挪動數步。說話間,屍魁就已跳到老穆身後,老穆聞聲條件反‘射’般的回頭看了一下,還沒等他看清,屍魁就已張開紫黑‘色’的大嘴,朝着他的咽喉就咬了下去。
眼看屍魁涎血的獠牙,離自己的咽喉越來越近,慌‘亂’中,老穆使出吃‘奶’的力氣,縱身朝着右面一跳,雖然將咽喉要害給避過去了,但是他忘了屍魁的速度比他還快,右面棺槨攔路,再無退路,待到老穆反應過來,屍魁也已襲到他的身後,閃躲間
只聽老穆“啊”的一聲大叫,隨後就見屍魁趴在了老穆身後,乾癟的嘴巴一張一合,正在使勁的‘吮’吸着老穆的血液。
大壯一見老穆被屍魁緊緊纏住,趕緊手腳並用爬到棺槨上面,隨後雙手扶棺,倆腳併攏,照着屍魁的腦袋就給它來了個迴環側踢,雖說屍魁不懼外力,但大壯這一腳卻也是爆發了身體裡的潛能,加之他這一腳又是從高處重力加速度落下,因此大壯這一腳,雖然沒有將屍魁的腦袋像球一樣踢下來,但是卻也給了猝不提防的屍魁一記重創。
隨着大壯一腳踢中,屍魁的腦袋就跟脫臼似的立時轉到了左面,屍魁咆哮着撒開老穆,用手扶了扶腦袋,隨後朝着大壯所在的方位就跳了過去。趁着屍魁撒口的機會,老穆憤怒之下,伸手從懷裡取出一把短匕,照着屍魁的脖頸就紮了過去。
我們一見老穆抓住空隙不逃跑,反而拿着一把短匕扎向屍魁,只道他是中了屍毒,或是失血過多,腦袋出現了問題,不成想屍魁那鋼釺砸上去都沒事的皮膚,竟然被老穆的短匕割破了,隨着屍魁乾裂的皮膚朝外一翻,就見屍魁的皮下立即流出了很多白‘色’的粘稠液體。
白‘色’的粘稠液體流出後,就見屍魁面無表情的臉部猛地‘抽’搐了一下,隨即張開大嘴發出了一連串的怪嚎,我們一見老穆手裡的短匕,其功能竟然遠遠勝過了犀利的火器,頓時感到萬分鼓舞。
屍魁慘痛的對着老穆嚎叫了幾聲,隨後不待老穆再次舉刀,就閃電般的跳到了老穆跟前,鬼爪一劃拉,立時就將老穆撇了出去。隨後,屍魁張開大嘴,朝着我們追了過來。屍魁揚手抓拋老穆的瞬間,我見白‘色’的粘稠液體隨着屍魁移動,劃出了一條白‘色’的絲線,瞬時想起了這種粘稠的白‘色’液體的名字。
我一見屍魁的體內竟然流出了奇鯪香木的汁液,立時想到了消滅屍魁的辦法?豈料我把想法一說,胖子連連搖頭,胖子說:“你這主意太危險,要知道那屍魁可是一般的主,再說了主墓室‘門’緊閉,要是真把那個怪物點燃了,我們即便不被屍魁咬死,也會被奇鯪香木的毒煙給害死。”
我見胖子說啥也不同意我的想法,於是就想再找崔師叔合計一下,誰知四下一瞧,竟然發現崔師叔和三叔這兩個老古董,此刻全都不見了人影?主墓室大‘門’緊閉,墓室裡面就這麼大點地方,這倆老頭跑哪去了?
我一邊跑一邊找,忽然間腳下一滑,我低頭一
看,原來是老穆的那把短匕,不知是被誰踢到了我的腳下。我一看這可是個好東西,於是我趕緊俯身拾起,沒想到我這一耽擱,屍魁就到了我身後,眼見無處可躲,無路可逃,我靈光一現,趕緊將奇鯪香木的汁液往身上一擦,而後屏住呼吸,踮着腳站到一邊。
老實說,我對這個法子沒抱太大指望,屍魁接近我的剎那,我就已經想好,一旦這法子不靈,大不了我就跟他拼命,誰料想屍魁經過我的身邊,看都沒看我一眼,徑直又朝着其他人追去,追着追着,就見屍魁在棺槨處的豁口處停了下來,我納悶的掃了一眼,這才發現崔師叔和三叔正躲在裡面。
兩個老古董一見屍魁停在棺槨的豁口處猶豫着不走,趕緊捂住口鼻,不敢再出氣,胖子唯恐屍魁真的跳進去,於是他就在棺槨對面朝着屍魁連開了兩槍,屍魁的腦袋果然簡單,一見胖子拿槍打它,就見它憤怒的張開嘴巴,隨後轉身朝着胖子他們那跳去。
胖子看見屍魁追過來了,趕緊撒開腳丫子就跑,不想檔在前面的夥計跑着跑着,‘腿’腳一軟,就趴到了地上。胖子沒想到那傢伙關鍵時候會卡倒,因爲距離太近,想要剎車已是不可能了,無奈之下,胖子高喊了一聲“對不住了兄弟”,隨後不待話音落下,就從他的身上踩過去。那個夥計被胖子大腳一蹬,瞬時叫出聲來,他掙扎着爬起來,還沒等身體站穩,屍魁就到了他背後。
夥計‘挺’直腰板剛想跑,沒想到屍魁五根泛着紫黑‘色’的指甲,已經深深地‘插’進來他的肩胛。沒等夥計叫出聲來,屍魁就已張着大嘴,呲着獠牙,照着夥計的頸動脈一口咬了下去。夥計掙扎着幾次想要推開屍魁,怎奈屍魁力大無比,夥計掙了幾次都沒有效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