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一見崔師叔從旁替我說話,隨即不再堅持,簡答跟我交代了一下幾個相關的注意事項後,三叔這才把**包交到我的手中。接過**包後,我打亮手電進入到逃生通道內,隨後開始沿着陡峭的石道上的溝壑朝上面慢慢爬去,
二十分鐘過後,我夾着**包輾轉到了翻轉墓磚的下方,爲了確保**包能夠最大極限的爆炸,我將隨身帶着的鋼釘用線穿好,而後將**包反覆纏繞了幾道,最後纔將鋼釘打到墓磚縫隙處,將**包貼近墓磚固定好後,我隨後開始捋着導火索慢慢的朝後倒退,直至後退到逃生通道的入口處。
三叔見我捋着導火索回來了,於是他就問了一下相關的事宜,聽我說完,三叔肯定的點了點頭,隨後掏出火機將導火索點燃。只見點燃後的導火索猶如一條潛伏在黑暗中的細蛇一般,嗤嗤的吐着蛇信,緩慢而又有規律的朝着逃生通道的上方蜿蜒游去。
導火索燃到快要燃到一半的時候,三叔讓我們不要再看了,趕緊隨他遠遠地躲到通道入口的石壁兩側,我們依次走到三叔指定的位置後,三叔讓我們蹲下來,把揹包放在頭上,嘴巴微張,捂上耳朵,以此減輕衝擊波對個人身體的傷害。我們按照三叔的話做好後,隨後睜大眼睛靜靜的等待着那一聲期盼已久的炸響。
半支菸的時間不到,就見通道對面的石壁瞬間一亮,而後還未等石壁上面的白亮顏色褪去,就聽通道內驟然傳來一聲驚雷般的炸響,緊跟着那聲炸響過後,通道里面的山岩灰和碎石子,便一窩蜂的夾雜在一起,速度宛若出膛的子彈一般,極速的朝着通道對面的石壁慣去,打在上面噼啪作響。
“沙塵暴”颳起的瞬間,瀰漫的山岩灰根本讓我們睜不開眼睛,雖然眼睛不能視物,但是碎石子擊打在石壁上的噼啪作響聲,還是讓我們不約而同的提高了警惕,我一邊忙不迭的將腦袋往揹包裡面擠了擠,一邊在心裡暗暗佩服三叔的老道。
大約又過去了十多分鐘的時間,隨着空氣中的塵埃依次落定,眼前的視線纔開始慢慢的好轉起來,我們相繼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一邊欣喜地往通道入口處走,一邊抽出另外一隻手拍打散落在頭髮上,衣服上的灰塵,到達通道入口處,三叔用手電朝着上面照了照,只見通道盡頭處的上方被炸出了一個直徑約有半米左右的橢圓形洞口。
胖子一見通道盡頭處被生生的炸出了一個洞口,全身而退目前只是時間問題,於是他興奮的二話不說,過來就給我來了一個熊抱,差點沒把我撲倒在地。三叔回頭高興的看了我倆一眼,隨後獨臂一揮,高聲說道“走”,隨後邁開大步朝着前方走去。
我們踩着自上面滑落下來的碎石子,依次沿着已被塵灰快要覆蓋的溝壑費力的朝上爬去,翻過開始的一個陡坡後,我們打亮手電朝前一照,瞬時每個人的心中都浮起一種輕鬆?剛纔的那一炮,不僅炸開了通道盡頭處的墓磚,同時飛濺的碎石子也將前方凹處路段填充的差不多了,得益於這一意外效果,因此我們到達通道盡頭處的時間也相對節省了很多。
我們懷着無比激動的心情,氣喘吁吁的到達逃生通道的盡頭處,原本以爲再費些許力氣,就能爬到上面,誰知我們喜滋滋的拿手電往炸洞裡面一照,頓時再也高興不起來了?只見炸洞上方,並沒有出現我們想要的那種效果,反之一塊塊大小不一,渾身裂痕的山岩,正犬牙交錯的相互支撐在一起,搖搖欲墜的架勢,似乎用一根筷子就能捅出一個窟窿。
我見通道盡頭處竟然炸成了這個樣子,心裡面頓時感到非常內疚,我張嘴剛想說點自責的話,不想三叔看完上面後,悽然的轉頭對我說道:“這不是你的錯,**的威力已經發揮到了它所能達到的最大極限,真想不到大壯竟然這般狠毒,爲了將我們和那個秘密埋在地下,他居然將上面的石壁全給炸塌了!”
胖子聽三叔說大壯將墓磚上面的石壁整面都給炸塌了,於是他試探着想用防毒面罩去捅炸洞上方的石塊,看看是不是真像三叔說的那樣,崔師叔一見胖子這般魯莽,趕緊將他一把拉住,隨後跟他急道:“你不要命了,上面的石頭一旦坍塌下來,你能頂得住嗎?”
崔師叔說完,胖子這才意識到眼前的危險,他不由得摸了摸腦袋,隨後掉頭問三叔:“不行,就再來一炮,我就不信了,憑藉着手裡面的**,咱們會被憋死在這?”三叔看了看頭頂的炸洞,隨即搖了搖頭?“不能再炸了,若是再來一炮,掉下來的碎石會把整條通道塞死的。要是那樣的話,接下來可就麻煩了?”
“老三,在用藥方面你是行家,如果一會再來一炮,你看咱們出去的機會有多大?”胖子見他師父也有想要再試一次的想法,於是他不待三叔吱聲,隨即在一旁催促道:“三爹,我看這事你就別猶豫了,反正眼下咱們已經無路可走,既然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咱們不妨給它來個死馬權作活馬醫,說不定還真就能絕處逢生呢?”
胖子說完,三叔揚起手臂指了指逃生通道的盡頭處說:“如果通道盡頭上方的覆蓋物厚度不超過一米五,再來一次的話,我們肯定能夠出去,但是你們看,我們手裡的導火索,就剩下這麼多了,如果待會將它全部用完,待會出去後,再遇到類似的阻擋,沒有了導火索,那我們可就真成了憋死牛!我剛纔說麻煩,其實指的是一旦在這裡將導火索全部用完,接下來可怎麼辦?”
三叔這麼一說,我們這才明白他口中的麻煩到底指的是什麼?胖子聽三叔說完,隨即看了看我手裡拎着的導火索,而後他嘿嘿一笑道:“三爹,這有何難,不就怕導火索用完了,待會再用,沒有使得嗎?我看咱們可以用刀把它分成兩半,這樣問題不就解決了嗎?”“不行,那樣做太危險,稍有不慎,那可就是一條人命啊!我可不想看到再有人出事了。”胖子說完,三叔隨即表態道。
胖子給三叔出主意的時候,我在心裡暗暗衡量了一下,也覺得胖子的這個想法太過冒險。“老三,你看這樣行不行?導火索不是不足興嗎?不如咱們將爆破點往後挪一挪,這樣的話,導火索不夠長的問題,不就能夠得到緩解嗎?”
三叔聞言隨即轉身仔細看了看逃生通道,繼而他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道:“通道中段比較適合下藥,但是那裡距離地面太遠,如果**包不能緊貼石壁,那麼它的威力就會大打折扣,再者那裡石壁較厚,距離墓道太近,我擔心藥下少了,怕起不到作用,若是過量了,整條通道都會受到連累的。
三叔,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哎,我說老魏,這都啥時候了,你還跟我們整文的,想到啥,你就說唄。行不行,不是還有我們大家參考嗎?”胖子見我又有了新想法,於是他急火火的催促我別掖着,想到啥就說啥。“不如咱們把這先放放,到逃生通道的岔道口盡頭找一找,沒準那裡會有一條出去的路?”
胖子聽我說完,當即朝我數落道:“你可得了吧!這啥主意呀!眼前不就有一條現成的路嗎?哪有放着眼前的近路不走,偏要跑去繞彎的,你們誰願去誰去,我可不扯那蛋。”崔師叔和三叔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崔師叔問我對那條岔道是咋看的?
可以說一開始,咱們自翻轉墓磚下來,就犯了一個主觀錯誤?眼前的通道,看似是一條逃生通道,加之通道的下方開口處散落着一些碎石,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證明古代工匠是從墓道鑿通事先已經快要鑿穿的通道,並由翻轉墓磚處脫身出去的,但是回過頭來想,如果這樣做真能起到全身而退的效果,他們爲什麼還要在通道的中段再鑿一條岔路呢?如此一來,豈不是多此一舉!相形見絀嗎?因此我懷疑那裡纔是工匠們的逃生之路。
胖子聽我說完,不服道:“哎,我說老魏,這話你也別說得太死,沒準那條岔道原來就有,只不過被工匠們碰巧鑿通貫穿了呢!啥事得拿事實說話,可不能想到啥就認定啥,再說了,咱們在墓穴裡面穿來穿去,那可不是鬧着玩的,你要知道,大壯可在外面呢?人在明,咱在暗,遲則可是要生變的。”我知道胖子也是好意,於是我就把我在岔道里面看到的具體情況逐一說了一下,以此說服胖子。
剛纔我不是到岔道里面走了一圈嗎?可以說,每走一步,我都看得非常仔細,我發現岔道四壁上面的鑿痕印記,由外至裡,都是外面淺,裡面深,並且斷面極不規整,這說明什麼?兩位前輩,你們都是行家,關於這一點,我想不用我多說,你們已然知道其中道理。
聽我說完,三叔沉思了一下,隨後言道:“鑿痕印記不規不矩,照此看來,那定是修陵工匠在倉促間完成的,要是就此判斷的話,那無疑是一條逃生通道,但是咱們眼前的翻轉墓磚又作何解釋呢?崔大哥,你分析一下,到底哪一條纔是真正的逃生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