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靈光閃現的剎那,那隻隱藏在黑暗中不知是什麼科目的異類驟然向我倆發動了攻擊。剛纔它以黑暗爲掩護,我們誰都沒有窺視到它的廬山真面目,如今它放棄掩體,主動進入到火把的光圈裡,進而也給了我們一個看清它樣子的機會。
驟然向我們發動攻擊的怪物,外觀和動物園裡圈養的蟒蛇差不多,只不過蟒蛇和它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打眼看去它和蟒蛇最大的區別有三處:一是怪物頭部和身軀完全不成比例,並且嘴裡的牙齒,又粗又壯;二是怪物全身都有細密的鱗片護佑,就連最柔軟的腹部都有;三是怪物‘胸’前凸起處極不對稱的長着兩條,不到一米長的三趾細‘腿’;另外我還要補充的是出現在我們面前的不是一隻,而是兩隻。至於說它長着四隻眼睛,完全是我在沒有看到它之前的猜想。
那兩隻纏繞在一起的怪物一見偷襲不成,乾脆又蜷回到黑暗中,靜待其變。望着虎視眈眈盯着我倆的怪物,我和胖子都被剛纔的場景嚇得夠嗆。經過剛纔的騰挪閃躲,我發現眼前的怪物雖然身軀龐大,窮兇極惡,表面上看殺傷力巨大,但是它倆的腦子好像都不太靈光,如果剛纔它倆不是同時機械似地徑直朝着相反方向襲擊,恐怕此時我和胖子早就命不保夕了。就在我和胖子不知如何打破僵局時,那兩隻怪物率先動了起來,只不過這次它們的目標不是我倆,而是相互扭動身軀,似乎是想從某種膠着狀態中解脫出來?
我和胖子抓住時機,瞄準後舉槍就‘射’,只聽一連串啵啵的聲響,‘射’出的子彈悉數打在那兩隻怪物的頭上,身上,可惜的是那兩隻怪物扭動速度極快,以致‘射’出的子彈沒有一發打中要害。那兩隻怪物明顯被我倆的挑釁行爲‘激’怒了,只見其中一隻一彈一跳,倒拖着另外一隻哀叫不止的怪物,幾步就到了我近前,身子一弓,張開嘴巴,就要咬我的腦袋。
前後不到兩分鐘,這隻怪物的敏捷度竟然迅速提升了近百倍,我沒想到這隻身軀龐大的怪物竟然還有這麼驚人的爆發力,慌忙之下連忙朝着它的嘴巴就是一槍,那隻怪物負痛之下,下肢一卷,上身朝後一縮,脖子往前一送,隨後如秋風落葉掃般迅速的用頭狠勁朝我撞來,我一見怪物的姿勢立時就猜到它下步想要幹什麼,於是我趕緊使出吃‘奶’的力氣,朝前猛跑了兩步,隨後用力的朝着反方向撲去。與此同時,我聽到身後傳來砰地一聲炸響,隨後飛沙走石,硝煙瀰漫。
我剛爬將起來,手掌還沒離開地面,就又被朝着我的那一方,追尾而來的石子和塵土打了個正着,瞬時我感到腦袋瓜子後面溼漉漉的,不用看我也知道肯定是掛彩了。那隻怪物這一下估計是用了全力,以至於連它自己都受了點傷。我迅速的爬將起來,趁着它掉頭準備齧咬胖子之際,從側面瞄準它的瞳孔連開兩槍,不想歪打正着的給它來了個眼對穿。
那隻怪物見我暗下毒手奪走了它的視力,立時憤怒到了極點,就見它急劇扭動身軀準備把尾巴當成了鐵掃帚,對我來一番狂歡‘亂’炸。我正不知如何應付之際,就見那隻被它倒拖着的怪物先是張大嘴巴嗷嗷的發出了幾聲攝人心脾的嚎叫,而後就不由自已的被前一隻怪物牽引着迅速帶到身前,我心中暗暗叫苦,一隻瞎眼的我都沒法對付,現在又來了一隻,明擺着它倆這是要我死翹翹呀!
我正琢磨着該往哪個方向逃命時,就見被前一隻怪物強力拽到近前的那隻怪物猛地張開鑲着鋼牙的大嘴,一口咬住同伴的咽喉,隨着後一隻怪物的頭部擺動,一股股污血自那隻瞎眼怪物的頸動脈中噴涌而出,好似‘蒙’‘蒙’細雨一樣,淋漓了好一陣。那隻瞎眼怪物做夢也沒想到他的同宗弟兄第一個襲擊的會是自己,於是在它極度震驚和痛苦之下,出於本能的‘抽’搐着身子將對方迅速纏繞起來,它們倆使勁的纏着對方,就像跟兩根有生命的麻‘花’,突然被人放進油鍋裡爆炸一樣,一時間它們周邊的枯枝,殘葉,碎石子都被攪到了天上。
我和胖子都被這突然發生的變故驚呆了,以至於只顧張着大嘴急着往後閃躲,而忘了抓住戰機消滅它們。折騰了沒多長時間,那隻瞎眼怪物終於不動了,隨着它的頭部被重重的甩到地上,我看見另一隻怪物在‘抽’出身軀的同時兩眼血紅的緊緊瞪視着我倆,耳邊就聽三叔喊了一聲“炸‘藥’”,隨後就見胖子被它一個俯衝撞到了石壁上。
趁着它專心對付胖子之際,我連忙衝出死角,邊跑邊回手去包裡取炸‘藥’,我的手剛一‘摸’到,還沒等掏出來,就感到背後一陣勁風襲來,我緊跑幾步自作聰明的給它來了個原地九十度大轉彎,以爲憑此可以躲過它的雷霆一擊,沒想到它的智商比我還高。
我剛一轉過身就見它已經把我的退路堵死了。雖然我知道手裡的傢伙對它構不成致命傷害,但是萬般無奈之下我還是把手高擡準備還擊,那料手指還沒碰到扳機,手槍就被它的長尾巴刷的一下‘抽’飛了,就在這時,胖子從斜下里朝它嘴巴里開了幾槍。
我一見機會難得,趕緊從它的身體中段跳了過去,誰知腳還沒沾地,那隻怪物就反應過來,一口咬住我身後的揹包,隨後把頭一昂,一下子就把我帶到了好幾米高,我驚慌的趕緊縮肩,打算把雙肩從揹包帶裡掙脫出來,那隻怪物豈能給我這個機會,我在半空只感覺身體隨着怪物頭部遊‘蕩’了一下,隨後就像一隻皮球一樣被它慣向了一邊的石壁。
好在我被它丟出去的一瞬間,藉着它的慣力把雙肩從揹包帶裡卸了出來。我人在半空,雖然身不由己,但是我還是本能的把雙手‘交’叉在一起護住頭部,並儘量讓自己的身體旋轉起來,以此減輕我和石壁的撞擊。儘管如此,我還是感到自己和堅硬的石壁來了一個歷史上最結實的擁抱,身體被石壁彈落的一瞬間,我‘迷’‘迷’糊糊的感到周身上下一陣劇痛,隨後又被凸凹不平的地面一擱,似乎連內裡都被震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