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見大缸裡面的珠寶應有盡有,種類繁雜,都是名貴稀有之物,頓時失去理智和戒備,不由分說的紛紛上前將手伸到缸內來回翻看下面的珍寶。尤其胖子更是過份,他把揹包裡面的裝備全都倒在地上,隨後他拎着空包左一把,右一把,看見大缸裡面有比他包裡更好的東西,他就會把包裡的東西倒掉,而後再把好的東西裝進去。如此黑瞎子掰苞米似的折騰了幾回,胖子的包就滿滿的了。
我擔心阿森他們會在這時對我們下手,於是我一邊將大缸裡面的珍寶往包裡裝,一邊密切的注視着八師叔等人,沒想到阿森他們此時的注意力全都投注到了大缸裡面,根本無暇顧及到他人,瘋狂了好一會,八師叔讓手下將其餘幾口大缸全部打開,隨着藏着珍寶的大缸一口接一口打開,石窖內的光線瞬時身價倍增,一會變成羊脂‘玉’,一會變成祖母綠,及至最後,衆人的臉孔都被這耀眼的光線‘弄’得扭曲了!
我正高興得不知所以時,就見崔師叔手捂着‘胸’口,臉‘色’緋紅的扶着大缸,身體似秋風裡的落葉,搖搖‘欲’墜?我見狀疾走幾步就到了他的身邊,隨後扶着他慢慢坐到地上。崔師叔苦笑着說:“人那不服老,可不行啊!這不一高興,血壓就不穩了。”
崔師叔邊說邊把手伸進懷裡,隨後他把從懷裡取出的‘藥’瓶打開,擰開蓋子,將幾粒碧綠‘色’的小‘藥’丸倒在手裡,隨後擡手把它送到嘴裡。我下意識的把手往腰裡一‘摸’,想要把水壺拿給崔師叔,剛把水壺蓋子打開,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醬香味道,這纔想起水壺裡裝的水早就被我喝光了,此刻壺裡盛放的田灣裡村老鄉自己釀造的白酒。
我見崔師叔和着唾液強行把‘藥’嚥下,於是我朝望着珠寶還在傻笑個不停的胖子喊了一聲,胖子很不高興的走過來,把水壺遞給我,我打開就聞到酒的味道,於是我又把水壺拋了回去。邱爺見二師兄臉‘色’異樣的坐在地上,他象徵‘性’的問候了一下,隨後他一邊把玩着從缸中拿到手的黝黑短匕,一邊饒有興趣的看手下開啓其餘的大缸。
吃過‘藥’,在地上又坐了一會,崔師叔的臉‘色’這才慢慢的恢復到了以前,我見地面冰涼冰涼的,擔心崔師叔這麼大歲數的人,坐久了會生病,於是我就伸手把崔師叔從地上扶了起來。崔師叔運動了幾下,寬慰的跟我說:“哎,老‘毛’病了,吃點‘藥’就好,你別擔心,我沒事了。”
我見崔師叔說話間,就恢復到了以前狀態,頓時鬆了一口氣。不想就在我感到欣慰之際,就聽在石窖一角開缸的夥計“媽呀”一聲,隨後就見他丟下匕首,轉身翻過身畔的大缸,撒‘腿’就要往外面跑?
八師叔一見那個夥計驚慌失措的樣子,剛想把他喝住,接下來也不知他又看到了什麼,就見八師叔臉‘色’隨之一變,而後他轉身就跑。我情知不妙,趕緊駕着崔師叔往石梯處疾走,不想趕至身後的瘦夥計,見我倆攔在前面,阻住他的去路,於是他連個招呼都沒打,就硬從我和崔師叔的中間強行穿了過去,沒跑幾步,那個夥計一個拿捏不穩,瞬時趴到了地上。
未待夥計爬起,隨後趕到的八師叔就從他背上踩了過去,我擔心胖子落到最後,剛想回頭去看,就聽胖子在我耳邊急促說:“把老頭扔了,快走?”胖子見我沒有按照他的意思辦,於是本已跑到我前面的胖子,復又折了回來,不由分說抓起崔師叔的一隻胳膊架起就跑。
前邊倒地的瘦夥計剛纔被八師叔從背上踩了過去,他雙手駐地,彎腰剛要爬起,不想隨後趕來的阿森又從他身上踩踏了過去。說話間,我們三人就到了瘦夥計跟前,此刻瘦夥計正拱着屁股,掙扎着想要再次爬起來,我一見此刻剎車已是來不及了,於是我無奈之下,只好說了聲“哥們,對不住了,”而後繼胖子,崔師叔之後,又從他後背踩着跑了過去。
我們三人剛把腳邁出石窖入口,阿森就將那塊鑲着鐵環的石板撈了過來,他探頭朝裡一看,見夥計和另外一個壯漢沒等跑到石階處,隨後就被大缸裡面,迅速爬出的猶如‘潮’水般的黑‘色’蟲子給淹沒了,眼見那些黑‘色’甲殼蟲子,一點停留的意思都沒有,於是阿森趕緊把石板蓋到了石窖上,瞬時石窖口就又被封了個嚴嚴實實。
石板剛一蓋到石窖上面,石板下隨即傳來八師叔手下壯漢和那個瘦夥計的哀嚎聲?我問八師叔究竟在下面看到了什麼,以至於連招呼都不打,就急着跑出石窖自個逃命?八師叔喘息着說:“後面幾大缸裡全是三尸蟲!”
我一聽是三尸蟲,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想不到世上還真有這東西?
老實說:三尸蟲,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關於三尸蟲的印象,頭腦裡卻是極其清晰的。那次,我,胖子,還有三叔乘車回東北盜墓,在回去的路上,三叔曾經提到過這東西。三叔說:“隨着科學進步,各國防盜手段也呈現出了多元化發展,其中尤以埃及的法老墓防盜手段最爲高明。
最初的防盜手段,埃及和中國一樣,採用壘石積沙法;後來有人破解了這一防盜手段,於是埃及人隨及發明了地宮挪移法;即在一個金字塔內設置三個地宮,三個地宮保持水平方向,縱向排列,一旦有人進入金字塔,只要觸碰了墓內機關,無論他在哪一層,地宮內的法老棺槨都會移到其他兩層,而後騰出來的方位,就成了殺人戰場,後來隨着炸‘藥’廣泛應用,地宮挪移法在使用二百年後就荒廢了。
最近幾百年,埃及人開始普遍使用蟲護法;據說孟菲斯法老時代,一個叫馬都拉的‘女’巫師在一座倒塌的金字塔內,從一具被詛咒的木乃伊腦中,取出了兩個蠶蛹般大小的卵。據說這兩個蟲卵就是那個被詛咒的罪大惡極的那個人的靈魂所變。馬都拉得到這兩個卵後,每次遇到法老處決犯人或是俘虜,他都會在他們活着時把兩個卵植入他們體內,以此催化蟲卵。隨着蟲卵不斷和死人接觸,終於有一天這兩個卵破殼而出,並且一出生這兩隻黑‘色’甲殼,擁有八爪的小東西就擁有了一項堪稱吉尼斯紀錄的本能?無論什麼活物和它接近,它都會通過皮膚鑽進對方的體內,直接吸取對方的腦髓。直至將宿主齧咬得只剩下一副皮囊!另外這蟲子無‘性’‘生’殖速度極快,只要找到宿主,他就能產卵生子。
據說孟菲斯法老死後,這些屍蟲全部給他用作了防盜武器。”記得當初聽三叔介紹這蟲子的時候,我還問過他這蟲子是不是已經絕種了?三叔說:“決不決種,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三百年後英國人佔領埃及,曾經有一個連的兵力,用炸‘藥’炸開了孟菲斯法老墓,結果在三尸蟲的攻擊下,一個連的士兵最後竟然我一人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