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反應過來,趕緊盯着他,好發現他下一步不軌的行爲……
不過,現在有很多人在看着他,夏未若不好好扶着我,保不齊我又會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讓他一下子從X大火起來。渣男這種人總是人們茶前飯後的經典談資。他應該也不會那麼傻,在羣衆的眼睛的注視之下,使出什麼損招來對付我一個弱女子吧?
我覺得應該是我想多了!
事實上,也是我想多了!
一路上,相安無事,我在夏未的攙扶下,安全順利的到達了目的地。
我們剛坐下,宋老頭就從外面風風火火地走進來,哇塞,我們的時間卡的是剛剛好啊,不早不遲,好慶幸!
我一看宋老頭的這精神頭,微微掐指一算,就先提前爲前排的同學默哀了,他們又得忍受宋老頭的唾沫橫飛了。
宋老頭進來先數了數空座位,我心裡默唸,還數什麼座位,你的課誰敢不來,除非那個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宋老頭剛想開始慷慨激昂的講課,發現教室裡面少了兩個人,頓時氣得眼珠子都差點從眼眶中掉下來,用手拍着講桌大喊:“咱們接下來先點名,我發現我的課竟然有兩名同學都沒有來,真是太不把我這個老師放在眼裡了,我非要找出這兩個人來。”
說完,便拿出點名冊來開始點名,宋老頭怒氣衝衝的喊:“謝磊”
“到”一個瘦瘦高高的男生應了一聲。
點到最後,終於把那兩個人給找齊了,原來是趙林和蔡麗這兩個人,他倆是一對情侶,怪不得敢一起曠宋老頭的課呢,不過,這下,他們就慘咯。
說實話,我也挺佩服這兩個人的,他倆竟然敢這麼公然的不來上宋老頭的課,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這樣做的。話說,宋老頭一向說道做到的,我真爲他倆大無畏的精神所默哀。
宋老頭義憤填膺的對我們說了一下對他們倆的懲罰措施,時不時的飛濺出一些泡沫星星,我好慶幸自己坐到了後排位置。果然是太英明的決斷,我得意的笑了。
我這樣的行爲,會不會有一絲的變態呢?
一番聲討之後,宋老頭接着嚴厲的警告我們千萬不要曠課遲到,否則下一次比他們兩個還慘。他苦口婆心的對我們進行思想教育,就這樣教育了我們一個小時的時間,終於停了下來,我感到耳朵邊嗡嗡作響的幾萬字蜜蜂終於散去,世界安靜下來。
宋老頭教訓完畢,纔開始心滿意足的講課,中間也沒有下課休息一會。於是宋老頭的唾沫就在我們教室裡不間斷地飛了將近兩個小時,最後,居然還拖了十五分鐘的堂,用宋老頭的話來說,不能因爲那兩個曠課的同學而耽誤大家的課堂學習時間,所以特地加上了十五分鐘。
我只想衝上去大喊:憑什麼要拖堂,老孃不服。可是這也只能在心中想一想了,我是有家教有禮數的美女,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呢!弱弱的來一句說白了,還是我沒有那種爲真理付出的大無畏的精神。
下了課,我沒有動,繼續坐在座位上,看着同學們。夏未也一樣留在座位上,沒有動。等同學陸陸續續地都走了,我心裡突然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兆,我看了一眼正在看書的夏未:“咱們現在走吧!”
夏未頭都沒擡,看都沒有看我一眼,繼續目不轉睛的看着書,彼時正好又翻了一頁,冷清的來了一句:“再等一會兒,要不然一會兒咱們還會來學校的。在這裡等更省時間。”
什麼情況?我怎麼聽得頭皮發麻呢?本想自己走了,可是,聽他這樣一說,我倒是不敢自己單獨離開了。尼瑪,餘季和樑音他們給我的陰影太深了!
看夏未這個樣子,我也沒問到底是什麼事,反正問了他也不一定會告訴我,與其碰一鼻子灰,還不如不問。
夏未在一旁悠然地看着書,好像在看什麼詩詞歌賦似得,其實就是在看那些如同嚼蠟般的專業書籍,我真是搞不懂這個人的腦袋是怎麼長的,腦袋裡面裝的是什麼。
我百無聊賴的拿着手機,興致勃勃的刷着娛樂快報,越往下看越有興致,前些日子,我忙成狗的時候,我到底錯過了什麼!
爲什麼我非常不看好的某某國際巨星和一位搖滾歌手的這一對,居然現在都有了孩子,怎麼現在結婚生孩子的速度這麼快了。
還有某某明星又和某某明星因爲常年拍戲聚少離多而分手,有人還稱,因爲有第三者插足,才導致分手的。
看了這麼多的報道,我只想感嘆一句,還真的是娛樂圈呢,出的這些事情可真夠讓人們娛樂的。還是喜歡那句話:所謂愛情,最好不過,你在我手,歸我所有,我在你手,傾我所有,你住我心,我最舒心,我住你心,我才安心!明星們那樣的生活,或許也只是表面上看起來甜蜜,幸福吧!
握不住的愛情,就像是沙子一樣,一不小心,就從手掌的縫隙裡溜出去了,我不祈求大富大貴,只想平平安安的過着與相愛之人白頭到老的日子。可是……
我到底愛誰?
我的餘季如今成了這幅樣子,動輒就是陰森森的陰魂不散,差點沒有弄死我去。他爲何成爲了今天這個樣子?夏未呢?
我與他,又算什麼關係?在愛情沒開始以前,你永遠想象不出會那樣地愛一個人?在愛情沒結束以前,你永遠想象不出那樣的愛也會消失。在愛情被忘卻以前,你永遠想象不出那樣刻骨銘心的愛也只會留下淡淡印痕?在愛情重新開始以前,你永遠想象不出還能這樣再愛一次,是這樣嗎?
可是,現在我只知道,餘季在我心裡慢慢的變淡,隨之入駐的那個人是夏未?難道我真的像餘季在電梯裡說的那樣,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還是說,我早已經移情別戀的愛上了夏未?
“嘶!”我整個人猛然的一怔,感覺脖間一涼,那涼氣冷冰冰的,冰的我整個人不禁顫抖。順着冰涼的位置,我只摸到了那一直被我戴着在脖間的玉吊墜,原來寒氣從那而來啊!可直到我的手覆着在吊墜上面的時候,還能感覺到它在輕微的顫抖,不斷的朝外面冒着寒氣,它是怎麼了?
陪伴了我這麼多年的玉吊墜,是在替他,抗議了麼?
“平生不會相思,纔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空一縷餘香在此,盼千金遊子何之。證候來時,正是何時?燈伴昏時,月半明時……”
那個從我十五歲那時開始,住進了我的心裡的那個人,那個我想不起具體容顏的人,那個讓我還愛上了一首詞的人。很多時候,我好想對那個人說:“親愛的,你還好嗎?”或者“你,還好嗎?”
我並不知道爲什麼。沉寂很久,一直沒有反應的玉吊墜,今天居然無聲的抗議起來,我應該是理解爲抗議麼?我戴着這麼多年,一直就是溫潤如玉,然道,我還算不上你的主人嗎?我用身體養玉這麼多年!
我依然能夠深深的記得那晚,在夢裡,那個他輕輕柔柔的將我的頭慢慢的擡起,充滿着深情的看着我,目光灼灼,目不轉睛,就盯着在我的臉龐。他那深邃的眼珠裡瀰漫的是無窮無盡的深情及寵溺,愛極了的樣子,就像是看見了那多年未見的自己深愛的戀人一般。
而那晚在夢裡,噩夢後的我居然敢安心的倚在那個他的懷裡,乖乖的一動不動,就像慵懶的貓咪舒適的躺在了主人的懷抱一般,很享受,似乎離開了他,彼時的我就感覺不到哪怕一絲絲的安全感一般。甚至往裡說,說白了,那時候的我好像對他與生俱來的就有一種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感覺,也如深愛的戀人一般,什麼都不需防備。
他聲音是那麼的有磁性,溫暖的氣息浮到我的耳邊,慢慢的顫動了我的心絃,特別是那雙眼睛,簡直就要將我的魂魄給勾引過去。我的心都酥麻得軟了,全身酥麻酥麻的。
“你還好嗎?”許久,他開口了,聲音是那麼的溫柔,那字眼兒隨着他溫柔的氣息,瀰漫到了我的全部,如同一道電流。“我不在,你還好嗎?”
你不在,我還好嗎?
其實,我真的好想問你:“我們以前很熟嗎?”我想知道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淵源,發生過什麼故事?難道我們以前的有過什麼情感糾纏,還是恩怨情仇,讓你那一次穿越到了我的夢境,吻我,戀我,愛我,癡纏與我?
你用你的柔情,用你的那首詞,成功的把我的心都偷走了,爲什麼這麼多年都不曾出現?你是在懲罰我嗎?爲什麼還給我留下了那一塊冰種玉佛綠彌勒佛翡翠玉吊墜,僅僅只是讓它給我留個念想,還是想讓它代替你陪伴着我?
我的眼睛依然死死的盯着手機屏幕,可卻再也看不進什麼東西。那個他,你到底是誰?我戴了這麼多年的玉兒啊,你可是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