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盯着對面的林迪,眼睛一眨也不眨的說:“在院子裡有多少張草蓆?”
林迪神情有點驚慌與憤怒,說:“只有一張!究竟是誰偷走了我的藝術品,我不會放過他的!”接着又站起來,用手敲打着鐵質的桌子,雙目圓睜,眼睛裡也佈滿紅色的血絲。
齊銘見林迪已經發狂了,和白玉對視了一眼,收拾好東西就出去了,留下已經發狂的林迪獨自待在審訊室裡。我看着獨自留在審訊室裡面的林迪,然我想起了《火影忍者》中的迪達拉,可能是這兩個人都對藝術非常的執着吧,在《火影忍者》中,迪達拉最後爲藝術獻身,變成了最終極的藝術品。而林迪也也爲他的藝術付出慘痛的代價,俺他殺了這麼多人來看,他會被執行死刑吧,有可能這樣的結果對於林迪來說,是一種解脫。
齊銘若有所思的說:“剛纔林迪的反應不像是說謊,那麼草蓆裡面的屍體去哪裡了呢,莫非自己從地裡面出來了?”白玉也十分的不解:“莫非他還有同夥,或者是有人知曉他殺人藏屍的地點,提前把屍體挖走了?”
齊銘不解的說:“那他們要一些殘缺不全的屍體做什麼?”
白玉雙手一攤:“變態的世界,我們正常人怎麼會懂!”反正我聽着,倒是覺得後背發涼,感覺怪怪的!
阿夢打斷他們的談話說:“都到飯點了,你們餓了麼,咱們去吃飯吧。”齊銘和白玉剛剛都非常的投入工作中,被阿夢這麼一說,都愣在那裡了,我則是非常不留情的吐槽她:“明明是自己餓了,還說是我們餓了。”
阿夢理直氣壯的反駁,有點恨鐵不成鋼啊!“我看你們這麼認真的討論工作的事情,怕你們忘了吃飯,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再怎麼工作也要吃飯啊!,真是不知道人家是在關心你們啊!好心沒有好報!”
我真是服了,明明理虧,愣是說了這麼一堆歪理,還說的這麼有道理。我無奈的擡起頭望着天花板,選擇無視她。白玉出來打圓場說:“聽你們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餓了。”一手摟住齊銘的脖子一邊朝外面走着。“我知道附近的一家烤串特別好吃,咱們今天就去那吧,正好當做是一場小型的慶功酒。”
白玉的這個提議我們都沒有反對,我們便呼嘯着去了那家烤串店。因爲白玉對這家店特別熟悉,白玉就負責點菜。在點菜的時候,阿夢突然來了一句:“今天是誰請客啊?”
一副標準的守財奴!
白玉爽朗的笑着說:“當然是我們的齊大隊長,今天破了這麼大的一樁案子,可不得他掏錢嗎?我們掏錢都覺得對不起他。”
阿夢露出無辜的表情說:“我飯量可不小的哦,齊大帥哥可要帶夠錢呀。”
還沒有等到齊銘說話,白玉拍了拍齊銘的肩膀說:“放心吧,這小子肯定有錢。”阿夢笑嘻嘻的看着齊銘:“那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擼串,我還是請的起的,不用客氣啊!”
阿夢一口氣要了三把豬肉串、兩把羊肉串,最後又加了一串豬肉串,看着阿夢的食量,對面的兩個男人的下巴快掉下來了,阿夢長了一張娃娃臉,顯得很孩子氣,沒想到她的飯量居然這麼大。
白玉把手裡的串上面的肉吃掉,然後有點矜持的問道:“阿夢有男朋友嗎?”
阿夢非常害羞的,小臉蛋都緋紅的,她嬌羞的小聲說:“沒有。”我見狀趕快跟進,打鐵都要趁熱呀!我順勢問白玉:“怎麼你對我家阿夢有意思?那說明你眼光太好了,我們家阿夢可是一位好姑娘,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還沒等我說完,阿夢就捂着我的嘴,不讓我說了。接着,白玉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一臉的不好意思,難道?我驚奇的說:“那你是哪個意思?”
白玉看了一眼阿夢,又看着我說:“我真的講,沒關係嗎?”
“沒關係的,你說就行。”白玉小心的看着阿夢說:“阿夢她飯量這麼大能找到男朋友嗎?誰養得起她呢?”
什麼情況,什麼眼光,什麼情商嘛?我和阿夢聽了白玉的回答,一時間都愣了。“呵呵!”從我的口中爆發出,一串串魔性的笑聲,難得逮到嘲笑阿夢的時候啊!此時不笑,待何時?
阿夢則是咬牙切齒,作勢要打白玉,又酷酷的回答:“我找不找得到男朋友,用不着你管!你管好自己就好了!現在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倒是你危險哦!”說完便又氣鼓鼓的吃了起來。“沒有情商的男人,找得到女朋友麼?”
火藥一觸即發,沒有人敢接這個坨,大家化尷尬爲動力,大口的擼起串串來。
因爲他們兩個男生都喝了酒,沒辦法開車送我們了,就只好給我們叫了一輛出租車。我望着阿夢的側臉說:“你說,齊銘會不會在乎一個女生吃的比他還多?”
阿夢自信無比的說:“當然不會,我相信齊銘和白玉那種人,不是一類人!白玉那樣的男人找到女朋友,也是他家祖墳上冒青煙了。”
”嘿嘿!“我壞笑着說:“那可不一定哦,你看今天齊銘也沒有反對白玉說的話啊。這說明齊銘其實在意未來女朋友的飯量比自己大的。”
阿夢緊張的看着我,一副怕怕的樣子。“不會吧,那你說要怎麼辦?”沒想到我才一句話就這樣,阿夢居然就上鉤了,果然是用情至深,真是關心則亂啊。
我忍住笑,對阿夢十分認真的說:“有一個非常簡單的方法,你試不試?”阿夢緊張的看着我:“別賣關子了,你快說,是什麼辦法?”
看見平時大大咧咧的阿夢這個樣子,我真是憋得五臟六腑快要憋出內傷來了。我強忍住笑意說:“節食啊,聽說這樣能把原來很大的胃給餓小了,你想想看,如果你的胃小了,那麼你的飯量不就也減小了嗎?吃得多胃就裝不下了。”
阿夢看着我說的這麼認真,就真的信了,看着她那糾結着沉思的笑臉,我再也憋不住,爆笑出來。我一笑,阿夢就意識到,被我給騙了。“士可殺不可辱,要跟我決議死戰”,我們倆就在出租車上大鬧了一番。
很不幸,比阿夢高那麼一丟丟的我,居然很慘的被阿夢壓在了身下,盡情的蹂躪……
下車的時候,出租車司機看我們倆的眼神,就好像看傻子一樣,怪怪的。莫非以爲我們關係不正常?我可不歪啊!老天知道的。看着我和阿夢晃晃悠悠的下了車,出租車司機搖下車窗,擔憂的對我和阿夢說:“兩位小姑娘,那邊沒有路燈,小心別撞到牆上!”
瞬間,我和阿夢的臉就變成了豬肝色,我非常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對着出租出司機說了聲:“謝謝。”畢竟人家也是一片好心的提醒我們,雖然他真的把我們想歪了!
我和阿夢站在巷子的這頭,望着漆黑的小巷子,我倆誰都不敢先邁步。我們在小巷的這頭徘徊觀望了大約五分鐘。
我對着阿夢說:“老是在這站着,也不是個辦法,咱們快回家吧。”阿夢像抗日戰爭時期英勇赴死的戰士一樣,鄭重的衝着我點了點頭,說:“這條巷子我從小到大不知道走了多少回了,我纔不害怕呢。”
“恩咯,就是呢嘛,有什麼好怕的,咱走吧。”
阿夢突然過來緊緊地拉着我的胳膊,渾身有些輕微的顫抖。“還是,咱倆一起進去吧。”
我們倆就這麼戰戰兢兢地的走進了漆黑的巷子,在巷子裡走着的時候,我突然的想起了千年屍王餘季和陰屍樑音,我瞬間就感覺到毛骨悚然。聽着我們的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嚇得我也不敢回頭,我怕回過頭就看見千年屍王餘季,我現在非常的不想見到他。
我緊緊地靠着阿夢,試圖來緩解自己的緊張情緒,可是身後的腳步一直跟着我們,我鼓足勇氣,轉過頭,向身後看去,我都已經做好了要迎接千年屍王餘季的準備了,可當我回過頭一看,身後漆黑一片什麼也沒有,而且身後一直跟着我們的腳步聲也停了。
人嚇人?還是鬼嚇人?難道,碰上劫財劫色的啦?
嚇得我睜大了眼睛,正好這時候阿夢也看向我,我和阿夢對視了五秒鐘,之後,我們倆就頭也不回的向巷口跑去,逃命時候的速度可不是平常能比擬的,我和阿夢都拿出比百米衝刺更快的速度,向着巷口那個路燈跑去。
奇怪的是,我們跑快了,後面的腳步聲也跟着快速奔跑了起來。我在奔跑的同時想看看在我們身後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是,我不敢回頭,今天的勇氣,在剛剛的那一轉頭後全部用完了,只剩下瘋狂的往前跑。
我們跑啊,跑啊,死命的跑着。終於跑出了漆黑的小巷,雖然在小巷裡面待得時間並不長,但是在我看來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我現在在想,如果讓我每天都走這個漆黑的小巷,不出一個星期,我非得精神病不可,太考驗意志了。
我和阿夢背靠背的靠在一起,垂着頭半蹲着,“呼呼”的喘着粗氣。我小心翼翼的問阿夢:“阿夢,你剛纔聽到什麼腳步聲了嗎?”
阿夢的眼睛瞬間又睜大,怕極了的說:“阿綾,你也聽到了,我還以爲只有我自己聽到了呢。”我轉過身,費力地擡起手拍了拍阿夢,接着說:“看樣子應該是我們聽錯了吧,現在都沒有別人從小巷子裡走出來。”
阿夢聲音非常的顫抖,輕輕地說,“不會是鬼吧?”雖然我自己也很害怕,我努力的平靜下來,安慰她:“你別瞎想,怎麼可能是鬼呢,如果是鬼,那咱們還會在在這說話嗎?”
阿夢激動的起來,手舞足蹈,氣息紊亂。“聽說,有些變態的鬼,就喜歡還跟着人,然後折磨他們,待他們變成精神病後,再把他們殺了。”
我嚇得嚥了口唾沫,試圖用平靜的語氣跟阿夢解釋。“阿夢,你在哪裡聽來的這些鬼話,這些都是人們瞎說的,不能信的。”
阿夢緊張的向四周看了看,用更加顫抖的語氣說:“我真的沒有瞎說,這是真的。咱們還是注意一下週圍的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