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突然的變勢太快了!
快得讓人有種猝不及防的感覺!
彪形大漢心裡一涼,知道是自己瞎了眼,以爲唐天是個嫩手。可這時他再想閃躲,已然來不急了,甚至連閃躲的心思都沒有,等死般的閉上了眼睛。
“你閉着眼睛幹什麼?是在等死嗎?”他等了半天,以爲自己已經走在黃泉路下,可冷不然傳來的一段聲音把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張開眼睛,卻看見眼前的青年嘴裡噙着一抹玩味微笑看着他,手裡的長刀正在他鄂下三寸之處,只要稍微往前送上半分,自己也就真的可以躺下了。
大漢看到這裡,不禁打了個激靈,雙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鄂下長刀。
唐天有分寸的把刀尖抖了抖,恰到好處的劃破大漢脖子的皮膚,鮮血絲絲流了下來,卻也沒有大礙,輕喝道:“跟我出去!”
大漢眉毛一挑,好象明白了唐天的意思一樣,身子不爲所動,語氣也很強硬道:“你是想讓我的兄弟投降吧,告訴你!你簡直是在做夢!”
唐天嗤笑一聲,刀勢不變、依舊頂着大漢下巴,冷聲說道:“你現在沒有選擇。”
大漢哼笑一聲,轉過頭不去看唐天,語氣依舊強硬道:“那你殺了我吧。”
唐天暗皺眉毛,想不到對方一個普通頭目竟然如此強硬,是金爺沒有發現他,還是根本就是妒才?想到這裡,他不禁起了招攬之意,看向大漢的目光也由冰冷變成了些許欣賞,由衷問道:“姓金的值得你這樣追隨?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大漢哼笑,語氣卻帶着一抹黯然:“雖然金爺不怎麼瞧得起我,但我也跟在金爺身邊六七年了,豈能背叛於他,江湖道義不允許!”頓了頓,他又小聲道:“再說了,金爺對我也還不錯。”
唐天點點頭,琢磨到大漢的心思,正色道:“現如今這社會,道上已經沒人講江湖道義了。”
大漢暗歎口氣,直言不諱道:“我知道,別說是我這樣的小頭目,就算是社團各堂口堂主,金爺在必要的時候也會毫不猶豫的捨棄,一切都是爲了錢。”
唐天暗自點頭,看來這大漢並非苯,只是太過死忠而已,或許在他眼裡,真的還存在所謂的江湖道義。
招攬之心更勝,唐天試探性問道:“你很瞭解姓金的?”
大漢微皺眉毛,顯然有些不明白唐天爲何會這麼問,頓了頓道:“算的上一二,社團裡的大小頭目算的上是都還了解金爺吧。”
唐天不禁挑眉,追問道:“那既然這樣,爲何你們還要追隨於他,他爲得利益、不擇手段,你們就不怕他哪天把你們賣了還幫他數錢?”
大漢有些不耐煩,聲音大了三分,脖子一梗、粗聲喝道:“要殺就殺,哪來的這麼多廢話,我們不跟金爺,哪來榮華富貴!”
唐天嘴角勾起,緩緩道:“不如來跟我!我一樣讓你榮華富貴!我敢保證,絕對比你跟着姓金的要好!”
大漢一楞,旋即惱怒道:“你也太小瞧我賀衝了!”
唐天搖搖頭,依舊耐着性子道:“姓金的雖然在道上混跡多年,但卻目光短淺,沒有一點兒大局觀,今日一戰、必定會從S市消失,像你這樣的人才,我不知道他爲什麼竟然這般藐視。”
大漢深吸口氣,別過頭去不再甩唐天,半晌不說一句話。
唐天也不在意,頓了頓、收起抵在大漢脖子下的長刀,聲音平淡道:“我給你時間考慮,像你這樣的人才,到了我這裡、必定會一飛沖天、飛黃騰達!”
感覺到脖子下的長刀移開,大漢不相信的低頭看了看,不禁一楞,疑惑的看向唐天,眼裡帶着些許敬佩。
唐天自然的笑了笑,接着道:“賢臣擇主而侍,你不是關雲長,沒有必要愚忠金爺,何況現在這社會,何不給自己一條明路,誰不想龍遊九天!?”
大漢眼裡閃過一道亮光,唐天的話恰倒好處的提點了他,張了張嘴道:“叛軍之將,坐不牢位置!”
唐天哈哈大笑,喝道:“你豈不是小看了我這麼多兄弟,誰有本事、誰講義氣,誰就足以服衆,何來叛軍之將一說!”
聽到這話,大漢眼裡光芒更勝,顯然是自己的能力得到該有的認可之後的興奮,聲音也變的有些微抖,依然不相信道:“可是。。。”
沒等他把話說完,唐天就指了指四周正在拼殺的人羣,順帶又砍殺了一名想偷襲的小混混,傲然道:“看我的兄弟,都敢把自己的後背讓給同伴,這是何等的信任!”
大漢掃視了一眼戰場,又看了看剛纔被唐天砍殺的小弟,雖然心裡很想答應唐天,不過他卻開不了口,長嘆一聲,道:“兄弟們都已經戰死了,我再去投降,豈不是寒了兄弟們的心,你還是殺了吧!”
唐天對大漢倒有些佩服,他擡手看了看時間,嘴角微勾,冷然喝道:“那好,我成全你!”說着話,他手腕一翻,長刀直取大漢腦袋。
大漢不緊不慢的閉上眼睛,先前的那點兒反抗之心也隨着小弟們的殘死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唐天眼睛眯起,嘴角勾起一抹妖異的弧度,看着大漢毫無反抗的表情,他手裡長刀猛的一翻,刀勢一變,刀背啪的打在大漢的後頸上!這一刀拍的結實,後者還沒明白過來,就悶哼一聲,身體軟軟的倒了下來。。。
唐天輕笑一聲,一把抓起地上的大漢抗在肩頭,三步並兩步的奔出了酒店,畢竟是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又長的彪悍魁梧,少說也有一兩百斤,若說唐天抗着不吃虧,那是開玩笑的。
右手長刀橫着甩出一個半弧,擊退圍住他的一羣小混混,唐天不敢多做逗留,猛吸口氣,腳下一點地面,奔跑的速度提至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