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挺快,轉眼間匆匆兩年過去了,這期間,唐天場子裡如搖頭wan,粉末之類的所有收入幾乎全都投入到了狼的訓練當中,可以說根本沒留下什麼週轉資金。
年初,狼也帶着百來人從自己都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地方回到了S市,這個時候,假日酒店門口,可謂熱鬧非凡。
等狼回到了假日酒店,唐天把這訓練歸來的百來名兄弟成立了一個獨立堂口,不受任何頭目管制,這個堂口的名字只有一個字,“武”!
隨後,他直接說了一句話:“明天晚上血洗西區,只出動武堂的人。”
他要看看,這花費了他兩年來所有心血和幫會資金的百來名兄弟究竟如何,值,抑或是不值。
第二天,晚上十點!
唐天兵分兩路向西區金爺的地盤殺去。
西區是金爺的地盤,可在這裡鎮守的是金爺手下的一個大頭目,真正的名字沒有幾個人知道,道上混的都叫他‘鐵鷹’。
S市西區一家酒吧門口,黑壓壓的一片,百來名武堂少年穿着清一色的黑色運動服站在那裡,每個人手裡都提着明晃晃的傢伙,街邊的行人早已自覺的避到了百米開外,一百少年,氣勢逼人!
“一百武堂兄弟奉大哥號令,原地待命,請指示!”這絕對不是一個人能發出的聲音,而是所有人一起呼喊纔可以發出的聲音,但是竟然能喊得這麼齊,沒有絲毫拖拉的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蕭震被這氣勢嚇了一跳,情不不禁嘟囔道:“這他媽還是黑社會嗎!?”
唐天也對這一百武堂兄弟散發出來的氣勢非常滿意,他聽完蕭震的話,狂笑了幾聲,道:“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的項羽項家軍也不過如此!”
狼嘴角勾了勾,道:“滿意嗎?”
唐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幽幽說道:“如果沒有你,就沒有這幫兄弟!你說我滿不滿意?”
狼的臉色依然冷漠,似乎不近人情,他雙手環胸,語言簡潔道:“如此,我的任務也完成了。”
“先別急。”唐天笑了笑,道:“再幫我一個忙再走,你帶另外一隊去別處,幫我打下西區兩家酒吧。”
狼皺了皺眉毛,沉吟了一小會,隨後點頭道:“好。”
唐天嘴角勾起,不再說話,過了一小會,唐天用着異常陰冷的聲音,沉喝道:“殺!一個不留!”
“是!”隨着這聲‘是’的落音,一百武堂少年步伐絲毫不亂的向酒吧內涌去,場面充滿了冰冷肅殺之氣。
蕭震心裡一驚,“殺!一個不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只要在酒吧裡的人,就會全部死在這一百少年的手裡,這命令太冰冷,讓他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武堂的精英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酒吧內的所有人不是一個個的在倒下,而是成片成片的往地上躺。十分鐘,也許不到十分鐘,酒吧裡就躺滿了屍體,吧檯、舞池,包間,到處都是屍體。
這間酒吧很大,有點兒象萬紫千紅,用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去形容一點都不爲過,酒吧內的人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幾百人倒在地上摻死的情景讓現場的人終生不能遺忘,然而更讓人難忘的還是場中漠漠靜立渾身鮮血的唐天。
唐天甩掉手裡的片刀,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後,唐天冷聲問道:“你那邊搞定一家場子沒有?搞定了就速度點解決下一個,金金現在肯定已經警覺了。”
電話那邊的狼冷笑一聲,聲音冷漠道:“你放心好了,我這邊肯定要比你快,我現在正在衝第二家場子了。”
唐天掛斷電話,絲毫不停頓,馬不停蹄的趕向金爺的下一個場子。
事情很意外,在唐天和狼兵分兩路的各自沖掉兩家場子之後,往後西區金爺的場子裡基本已經看不到人影,想必此刻鐵鷹已經收縮了人力,準備跟唐天大幹一場,唐天嘴角上揚,螳臂擋車,自不量力!
一路上毫無阻擋,唐天和狼的兩路人馬很快匯合在一起。
豔陽天大酒樓,西區金爺的據點。
鐵鷹以往在道上向來是以兇狠殘暴著稱,除了金爺,他可說是什麼人都沒怕過,只到今天,他算是第一次感到害怕,他怎麼也沒想到唐天會突然就打了過來,自己毫無準備都沒有就被唐天衝下了四家場子。
告急電話打給金爺之後,鐵鷹焦急的在八樓辦公室裡走來走去,看的他的手下幹部們也跟着他一起急的焦頭爛耳。雖然很兇殘,可鐵鷹卻很怕死,他不傻,要不然金爺也不會把整個西區都交給他來管理,他點然一根香菸,無味的抽了幾口,看着他的一名心腹手下問道:“小張,有什麼辦法沒有?”
小張更急,他比鐵鷹還怕死,他可不想跟着鐵鷹一起做唐天的刀下亡魂,他小心的看了鐵鷹一眼,小聲道:“鐵哥,唐天他們都已經打到咱們樓下了,還有什麼辦法?”
“啊!?這還了得!?”聽到這話,鐵鷹心裡一哆嗦,趕緊趴到窗邊向下看了看,只見酒樓門口站着一羣手裡拿着傢伙的青年,陣形穩紮不亂,黑壓壓的一片,看到這裡,鐵鷹暗吞了一口唾液,心裡暗道一聲完了,到現在金爺的援軍還沒有到來。
他強自鎮定,可額頭上的冷汗卻是出賣了他,他手下一名頭目見狀,震聲道:“鐵哥,唐天才帶了兩百人來,而且還是一羣毛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我們怕什麼!?更何況金爺的援軍馬上就會來!”
是啊!一語驚醒夢中人,鐵鷹老臉一紅,尷尬的乾笑了兩聲,說道:“我這不是怕唐天那小子有埋伏嗎。。。你說的很對,唐天的人並不多,即便都是精銳,可只要我們能頂到金爺的援軍到來,那就沒事了!”
頓了頓,鐵鷹的聲音恢復了正常,沉喝道:“小張!你帶三百兄弟去二樓攔住唐天他們,曾志帶一百兄弟到五樓等候。。。”
另一邊,隨着唐天的一聲令下,兩百武堂兄弟潮水般涌進酒樓,一樓空虛無人,剛上二樓,就聽見嘈雜的漫罵聲和叫囂聲。
唐天沒有過多語言上的廢話,現在只有用對方的鮮血才能證明某種事情。蕭震在嘶喊中持刀帶頭衝進鐵鷹的人馬之中,仗着自己比常人較高的身手在人羣中橫衝直撞,血刀飛舞。
雙方人馬真就象古戰場的廝殺一樣,兩道人流瞬間就融爲一體,唐天能看到只有人羣中飛舞的道道寒光和不時飛濺出的鮮血,聽到的只是人羣中似乎永不停止的嘶喊聲和刀與刀的碰撞聲。
冷眼看着下面這場不成比例的廝殺,唐天嘴角習慣性的高高挑起,露着若有若無的微笑,那種感覺就象自己就是這場電影的導演在今天播映一樣,事實證明這場電影播放的效果還真是不錯的。
“天哥,我看不出十分鐘,鐵鷹的手下就會全部躺下。”唐天旁邊的王坤胡亂抹着臉上的鮮血說道。
唐天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道,輕笑道:“恩,這兩百名被狼訓練出來的兄弟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記着,要在金爺的援軍到來之前,拿下這裡!不然,就要遭受背腹受敵!”
就是傻子也知道,此刻的鐵鷹儼然已經給金爺打去告急電話了。更何況唐天還不傻了。。。
被訓練過的武堂少年,如同下山的猛虎,對方的實力在他們眼中實在太差勁了,就如王坤所說,二樓的戰鬥只持續了十分鐘左右,便很快就結束了。
很快的殺上三樓,沒人。直到五樓纔看見數百的鐵鷹手下站在那裡,從他們臉上的表情來看,絕對性的是恐懼還帶着不可思議。也是,兩百少年怎麼可能十分鐘放倒三百成年人,而且一個都不留,這時,有人想逃了。
唐天跟在二樓一樣,同樣沒有半句廢話,見面就打,有他這樣的老大帶頭,武堂兄弟本就個個勇猛,現在氣勢更是勢如破竹,銳不可擋!
風捲殘雲一般,很快的,鐵鷹的手下就有不少人開始丟棄武器,抱頭鼠躥,一人當了先,後面肯定有不少人追尾,這話說的不錯,不大一會,鐵鷹的手下死的死,傷的傷,還有大多數人丟棄了武器,舉手投了降。
唐天令一百武堂兄弟留在五樓看守鐵鷹手下的俘虜,自己帶着其餘兄弟又上了六樓。
鐵鷹很聰明,在唐天殺到五樓的時候,他就看清了這兩百少年的實力,知道要不了多久,唐天就會殺到八樓去。
在把整個酒樓找了一遍之後都沒看到鐵鷹後,唐天頓時想到了電梯。
果然,鐵鷹在電梯裡躲着,唐天一把拉出他,嗤笑一聲,說道:“我本以爲西區還要打兩天,可卻沒想,你的手下簡直不堪一擊!”
鐵鷹看起來差不多有三十六七歲,長的有些猥瑣,很醜,小腦袋,三角眼,倒是沒有一般中年人的將軍肚,他聽了唐天的話,病怏怏的聳拉着腦袋,也不說話。
“怎麼樣,要我動手,還是你自己來?”唐天冷笑道。
“你他媽的,就是死,老子也要拉上你!”隨着一聲暴喝,原本病怏怏的鐵鷹卻突然眼睛圓睜,臉色漲紅,咆哮着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狠狠朝唐天的肚子捅了過去。
面對着突如其來的變故,唐天卻沒動,因爲狼就站在他身邊,有狼在,他相信,不會出什麼問題。果然,還沒等鐵鷹到唐天跟前,狼冷然抽出砍刀,閃電般斜裡刺出,這一刀來的又快又突然,刀尖從鐵鷹的下顎穿透,直接從鼻子下面冒出來,煞是恐怖。
收刀,狼頭也不回問道:“你爲什麼不躲,若我不出手呢。”
“因爲我相信你。”說完話,唐天轉過身,頓了頓,又接着衝衆兄弟道:“好了,鐵鷹的手下如果有願意跟我們的,就把他們收進來,不願意的,就隨便砍幾刀!另外在清點下兄弟們的傷亡,還有要儘快收復西區的場子,另外別忘了打點白道方面。”
說完,他便領先下了樓,到了五樓,看着蹲在牆角里雙手抱頭的鐵鷹手下和站在一邊手裡拿着傢伙的武堂兄弟,唐天想了想,衝着武堂的一個組長說道:“問下他們願不願意跟我,不願意的,直接廢了,願意的,進來跟自家兄弟一樣,火拼受傷的社團出醫藥費,安家費也跟其他兄弟一樣四十萬,總之,只要他們願意,來了我們以後就是自家兄弟!”
他這話,當然是故意說給鐵鷹手下那些俘虜們聽的,但他們的工資和安家費也確實是唐天所說的那麼多,那些鐵鷹的手下聽了之後,小聲的蹲在一起議論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有個青年站起來,震聲道:“天哥,我跟你!”
一個人帶了頭,緊接着鐵鷹的手下都一個個站了起來,這麼優厚的社團條件,哪個混混不想進?更何況這比他們以前在鐵鷹手下做小弟工資可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