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拉着向綿,手裡拿着文案嚮導演那面走過去。
陳夢夢盯着男人走遠的身影,不甘心的跺了一腳,想着蘇默寒辦的這個事情,心裡不由的一陣煩躁。轉身離開片場。
顧忱今天趕了很多進度,等拍完最後一條,和導演打完招呼,回到休息室發現向綿已經不在了,心裡沒由來的有些失落,看了看時間,和助理兩個人向保姆車走過去。
突然,顧忱停在原地,目光幽幽的望着不遠處停着的甲殼蟲。
助理本在前面匆匆地走着,等再回頭,就看見自己老闆目光溫柔的緊盯着一輛車,心裡詫異,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走上前低頭咳嗽了一聲,正想着開口說話。
“你先回去,我自己走。”
顧忱先出了聲,忽視了助理眼中帶着探究的目光,向那輛小甲殼蟲走過去。
在窗邊看着駕駛座上的女人,正摟着方向盤睡的香甜,低低地笑了出聲,眉間都染上了笑意。
敲了敲玻璃,就看着她睡眼朦朧地左右看去,顧忱看着向綿這樣子,心裡崩了好幾天的弦,緩緩的放下了。
陳夢夢從片場出來,就驅車往回家趕去。蘇默寒自從上次告訴他已經找人打點好了,也不再提起這事,想到這她越覺得蘇默寒是個廢物,自己當初爲什麼嫁了這麼個人。
陳夢夢進門的時候,看着蘇默寒正躺在沙發上,悠閒的看着電視,心裡更是火大。
走上前,一把把手裡的包,衝着男人的臉扔過去。接着抓起桌子上的遙控器,關了電視。
“你就知道在家躺着!”
陳夢夢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產品整的怎麼樣了。”
蘇默寒瞧着陳夢夢怒氣衝衝的進來,沒想着搭理她。可她卻問起產品,心裡也是害怕。
自己之前是找了人,可人家卻是說除非是把配方換掉,要不然他也沒辦法。可是要是換了配方,自己前面做的所有的都作廢了,而且現在時間也不允許他這麼做。
急忙起身摟過陳夢夢,好聲的哄道:“寶貝你着什麼急嘛。”
“我不急?顧忱和那個周子軒天天催着我要產品。”
陳夢夢反手推開蘇默寒,走到沙發的另一邊坐下。
“質檢到底過沒過。”
“這…已經送上去了,你彆着急,過兩天就會有消息。”
蘇默寒沒敢說實話,心裡也沒什麼底氣,只期望着別被陳夢夢發現。
“你給我抓點緊,別像一個吃閒飯似的在家待着。”
陳夢夢扯過自己的包,轉身上了樓。
蘇默寒現在早已經對陳夢夢沒了什麼感覺,聽到她這麼嘲諷自己,心裡咽不下這口氣,但是不敢對她做什麼。眼神來回瞟了瞟,心裡有了對策。
看着樓上緊閉的房門,蘇默寒邊擺弄着手機,邊拿着車鑰匙向外面走去。驅車開到郊區的一個工廠。在車裡按了按喇叭,一個長得黝黑的男人,從鐵門裡探出頭,看到來到人是蘇默寒,急忙跑過去坐進車裡,點頭哈腰的說着:“蘇先生,您來了。。”
“這是樣品,配方在這。”
蘇默寒拿出洗髮水,和一張紙條遞過去。
“一個禮拜時間,價錢你不用擔心。”
男人聽着這個,咧着嘴笑着,直做保證。
蘇默寒緊緊盯着工廠,手握緊了放在嘴邊,心裡祈禱着,這工廠能趕緊把產品趕出來。
是的,蘇默寒被逼無奈,聯繫人找到了這家黑心加工廠,讓他們儘快生產。他不能再拖下去了,陳夢夢那面已經懷疑她了,他現在不能讓陳夢夢對自己丟了信任。
不到一個禮拜,工廠就把加工出來的成品照片,給他發了過去。蘇默寒看着這個照片,心裡懸着的石頭也算是落了地,趕忙把照片給陳夢夢發過去。
陳夢夢正和周楊軍在外面吃飯,看到發過來的照片,忙遞到周楊軍眼前.
“楊軍,你快看,產品已經加工出來了。”
心裡也是樂開了花,想着蘇默寒那個木頭,還算是有點用處。
收到照片,陳夢夢也有了底氣,這天又趕到片場,一進來環視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那個男人。
顧忱正在休息室裡化妝,最近半個月高強度的拍攝,他的體力也有點吃不消。正閉着眼眯了一會,門就被推開,皺了下眉,沒說什麼。
“我今天來,是告訴你,我們產品已經開始生產了。”
陳夢夢進來,居高臨下對着蘇默寒說道,邊說着邊劃開手機,把照片伸到顧忱眼前。
顧忱瞅了一眼,低頭弄着自己的手機,頭也沒擡起來.
“既然生產出來了,我的試用裝什麼時候能送過來。”
聽着顧忱又提起試用裝,陳夢夢捏着裙角,心虛的說着:“試用裝……”
顧忱直接出聲,打斷了她的話:“陳小姐應該不是萬象的決策者吧,蘇總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呢?”端起面前的咖啡,擡眼看着身旁站着的女人。
陳夢夢本想着說自己就可以決定,看對上顧忱那深不見底的眼眸,話到了嘴邊,又變了一個意思.
“我出去聯繫一下。”
陳夢夢飛快的走出房間,狠狠的瞪了一眼房門,拿着手機猶豫了一會,還是把電話撥了過去。
蘇默寒聽到陳夢夢說着試用裝的事情,當即拒絕了,並且叮囑着,一定不能給出去。陳夢夢在這邊追問原因,他只說是配方不能外泄,聽着這回答,陳夢夢想繼續問下去,可那邊卻先掛斷了電話。
收回了思緒,重新進到房間,看着男人正坐在沙發上,冷峻的臉龐,骨節分明的手紙,正在文案上叩擊着。陳夢夢看着不由得心裡一動。
顧忱感覺到有道炙熱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擡頭看到是陳夢夢,扯了扯嘴角.
“陳小姐問好了嗎?”
“啊…默寒說,試用品現在不能外泄,所有的都必須要等到產品上市以後。”
陳夢夢飛快的說着,說完眼神不自在的望着牆上的錶盤,生怕被顧忱發現端倪。
顧忱聽着這話,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