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你也不看這是誰寫的。”
文憲聽着向綿誇着這音樂,嘴角也不由的揚起來,手指也跟着在方向盤上點着。
文憲最初的夢想,就是自己做出一張專輯發行出來。他今天就是拿着這場唱片去了公司,卻被那羣高層拍了回來。
“我告訴你,這首詞我之前就寫好了,在一邊放了好久,最近纔有了靈魂,就把曲子給譜出來了。”
許是提到了音樂,文憲的話也收不住了,一直在和向綿聊着這方面的事情。
向綿在音樂方面沒有什麼造詣,聽他說着一些專有的名詞也不是很理解,看着文憲高興的樣子,開口詢問。
“那這首怎麼不發出來?”
提到這,文憲臉上的笑容一頓,抿着嘴半天沒說話。向綿看到一旁的男人,變了臉色,以爲自己問了什麼不該問的,伸了伸舌頭,沒敢再說話。
一時間,只有那低沉的男音,在車內流淌着。正好遇到了紅燈,車緩緩的停下,文憲用手支着頭,調小了音量,緩緩的說着。
“公司不給出唄。”
像是想通了什麼,輕鬆的說着,臉上也不像是剛纔那麼沉重。
“我也想清楚了,公司不給出,我就自己出,這專輯我一定要發。”
語氣中透露出的堅定,不容被輕視。
向綿聽着這話,想着剛纔看到,文憲怒氣衝衝從公司裡跑出來,許是因爲這件事,可心裡還是感覺奇怪,這首歌明明就很好聽,旋律也很好,公司沒有理由會不讓發行啊。
“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嗎?”
悄悄的開口詢問着,她現在也瞭解大部分公司的運作模式,雖然都是想着掙錢,但是每個公司的情況也大多是不一樣的。
文憲撩了撩頭髮,看了向綿一樣,那打量着的眼神,也把他逗笑了。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文憲看着前方的路,緩緩的說着:“是燕姐跟我說不能發。”
向綿聽到文憲提起習燕,腦海裡回想起剛纔看見的那一幕,心裡更是覺得,一個經紀人爲什麼不讓藝人發展,這對她也沒什麼好處啊。
‘習燕不讓他發。’向綿在心裡不停唸叨着這句話,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猛的一擡頭,看了看身旁專心開車的文憲,張大了嘴巴。
“你弄出這副樣子要嚇人的嗎?”
文憲正調着音樂,正好瞥見向綿的表情,嚇了一跳。
“顧忱天天看你這一驚一乍的樣子,沒被嚇到過?”
向綿聽到他拿自己開玩笑,剛纔想到事情也沒說出來,從包裡翻出手機。
“要你管,把我放到前面的超市,我要買東西。”
“嘖嘖嘖,真可憐。當着經紀人還要做保姆的事情。”
文憲搖着頭不住的吐槽着,忽然眉角一揚,看着向綿:“要不你來當我的經紀人吧,絕對待遇好到爆。”
向綿知道這男人是心情好了,但是聽到這話,不由得砸了咂嘴,瞥了身旁的男人一眼,繫緊了拉鍊。
“拜託,新聞報道我也會看,當你的經紀人麻煩更多好嗎?”
說着推開門走下車,她來這正好買幾塊蛋糕,顧忱也愛吃,家裡還有周子軒和谷念,想着應該多買一點。
向綿衝着車玻璃擺了擺手,轉身就走了。文憲從後視鏡裡,看着女孩慢慢走遠,車裡的音樂還在繼續放着,剛纔揚起的眉角也慢慢的放下,抿着嘴不知道想些什麼,良久,低頭好似是在嘲諷了自己一聲,發動了車,向遠處開去。
向綿急匆匆的趕回家時,顧忱正在沙發上看報紙,手裡還端着茶杯,從背影看去完全是一副老年人的生活做派。
“我都讓你休息了,你天天起這麼早,也沒有人會給你頒獎,而我也不會多給你發工資。”
顧忱回頭瞟了一眼,涼涼的說着。一大早起來就沒看見向綿,問了管家才知道她是又出門了,想着昨天叮囑了半天,又是威脅又是逗弄的,她倒是睡了一覺全都忘了,便不由得生氣,一上午也沒鍛鍊。
從吃完早飯就端着茶杯,坐在對着門口的沙發上。周子軒看着他的模樣,想起之前在辦公室裡聽到話,打趣道。
“我說,你這麼盯着門,門又不會自己打開。”
顧忱本來沒見到向綿,心裡就煩悶,周子軒還在一旁說風涼話,瞥了他一眼,翻開一頁報紙。
“我最近想起很多之前的事,想讓我和谷念聊聊嗎?”
周子軒看着他那樣子,知道是惹錯人了,趕忙搖了搖頭。
“不用不用,您坐在歇着,我上去看合同去,抓緊工作。”
三步兩步的跑回房間,生怕被顧忱抓住,心裡又抱怨起向綿,一大早又跑出去做什麼。
向綿正低頭換着鞋,還沒有發現男人情緒不對,頭也沒擡。
“你今天鍛鍊了嗎,這都幾點來還在這喝咖啡。”
等擡頭看着顧忱那架勢,眼神微微眯着,嘴脣都快要抿成一條直線了,想到昨天這男人才教育過自己,急忙拿起手裡的蛋糕,搖了搖笑着說。
“我給你買蛋糕去了,你不是很愛嘛。”
聽着向綿近似撒嬌的語氣,顧忱的眼神也緩了緩,扔下手裡的報紙站起身,盯着仍舊站在門口跟自己笑着的向綿,瞪了她一眼,轉身上樓去鍛鍊。
隨着男人的離去,客廳裡的低氣壓也慢慢的散去。向綿拿着蛋糕從廚房裡出來,就看到周子軒站在樓梯口探頭探腦地找着什麼。
“你在幹嘛?”
向綿看了一會,可那男人就像沒發現自己一樣,動作說起來還有些好笑。
聽到聲音周子軒嚇了一跳,看到向綿從餐桌後面走出來,壓低聲音。
“顧忱呢?他去哪了?”
向綿看着摸不到頭腦,自己出去了一個上午,回來以後家裡這幾個人,好像神志都出了些問題。
“你一定要這麼說話嗎?”
向綿看着餐廳的椅子上,無奈的望着周子軒說着:“他去鍛鍊了,你找他?”
聽到顧忱不在的消息,周子軒鬆了一口氣,站直身子拍着胸脯從樓梯上緩緩的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