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軒卻不以爲意,仍舊在用正常的聲音說話。
“你這是有多麼苛責下屬,多大的聲音向綿都沒有醒過來。”
顧忱剛想問原因,門砰的一聲被推開,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房門口。
方靜 沒有想到這屋子裡麪人竟然這麼多,一時間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你來幹什麼。”
周子軒的語氣中充滿着不屑和挑釁,儘管平時谷念很討厭周子軒這一副拽拽的樣子,但是在關鍵的時候,對着對面使自己不喜歡的人,這種溝通方式就顯得十分的酷炫了。
“我……”
方靜有些支支吾吾,眼神投向屋內的顧忱。
顧忱用手探了一下向綿的額頭,發現並不燙,放心的打算出去,走到了半路卻被周子圩拉住。
“你要幹嘛去?你忘了我昨天說的話了?”
顧忱卻只是拂去了周子軒的手。
“這事你不用管,我有分寸。”
“靠,你有什麼分寸啊,你就是一傻帽!”
顧忱不顧周子軒的謾罵,一意孤行的走了出去,走了兩步顧忱就停了下來,而方靜還沒有從剛剛顧忱變相維護自己的狂喜中走出來,愣神的看着顧忱。
“就在這裡說吧,錢我放在這張卡里了,財務算過,這些錢足夠你進修了,我就幫你到這裡,以後我們不要聯繫了。”
顧忱掏出一枚只能取不能存的黑金副卡,放在方靜手裡。
方靜在聽到顧忱以後不和她聯繫的時候瞬間花容失色,把手裡的黑金卡忙不迭的還給顧忱。
“如果你認爲我圖你的錢的話,想要拿錢打發我你就錯了,我們以後可以不聯繫,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的人格。”
方靜的聲音擲地有聲,心裡卻在忐忑顧忱到底會不會 吃這一套,她畢竟是冒着人財兩空的風險。
顧忱聞言不語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半晌後,又把卡放回了方靜的手裡。
“你努力考,但是我希望我們僅僅就是這種關係。”
方靜感激的點了點頭,手下了卡,萬里長征的第一步儼然是完成了,方靜看着手裡的黑金卡,就像是一場和向綿的博弈,贏到的戰利品一樣。
回到房間的顧忱看着向綿還在說睡,眉頭鎖在了一起。
“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周子軒慫了慫肩膀,表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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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向綿是因爲看你來氣,所以不願意醒。”
儘管知道周子軒是在胡謅八扯,顧忱仍舊忍不住開口問。
“看我生什麼氣。”
“因爲你是人是狗分不清!”
一旁的谷念還好像很認同一般用力的點了點頭,顧忱還想要再駁斥,卻忽然聽到向綿的咳嗽聲。
她的臉慘白的像一張白紙,就連脣色都已經沒有了絲毫血色,那雙眼睛卻仍舊明亮,但因爲生病好像蒙上了一層紗一般。
“水……水……”
顧忱聞言,穩穩的拿住牀頭的水,用小勺子一勺一勺的餵給向綿喝,向綿喝過水以後,痛苦的表情有些舒緩。
顧忱疑惑的說:“她都不發燒了,爲什麼還是會這樣。”
“不然叫醫生來看看?”
谷念提議道,順便用手打掉正在向她示好周子軒的手。
“不……我沒事。”
向綿的聲音雖然微弱,在這不大不小的空間裡每個人卻聽得真切,顧忱有些擔心向綿,表面上卻怎麼樣都不肯承認。
“你逞強我不管,但是你堆下的那堆工作,卻是早晚要還的。”
顧忱冷峻又鐵面無私的態度驚詫到了谷念,平日裡她們兩個淨是谷念單方面的吐槽自己的領導多麼多麼討厭,卻從來都沒有聽過向綿說過自己的領導是個變態。
百聞不如一見,這樣的領導,向綿不說他變態還真的是情意深重啊。
周子軒聽到顧忱的那句話下巴都快要掉了下來,心裡不禁嘀咕了起來,這顧忱的情傷怎麼能這麼低,更重要的是這樣向綿都一句怨言都沒有。
向綿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儘管身體仍舊十分不舒服,甚至感覺比早上更渾身無力,但她仍舊硬着頭皮想要掙扎的下牀。
“我現在就可以。”
向綿剛剛離開牀半米不到,就被顧忱又重新結結實實的按了回去。
“並沒好之前不許去報道,畢竟你得的是感冒,傳染給別的同事怎麼辦。”
向綿的腦子暈暈乎乎,已經分辨不出來顧忱說的話的內容了,她連打幾個哈欠,又搖搖晃晃的睡着了。
“她這是怎麼了,這麼能睡。”
周子軒卻不以爲意。
“感冒的時候不都這樣,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在向綿快要打完這瓶藥的時候,巡房的小護士走了進來,看到這間病房裡竟然這麼多陪護的人,蹙緊眉頭有些不太開心。
“這間病房怎麼回事,病人需要休息不知道嗎?”
她邊說邊翻開病歷本,按照常規來講,向綿打過了昨天的兩組藥劑,今天應該精神好了很多,當她看到向綿睡的那麼熟的時候,眉眼更添擔憂之色。
看到小護士的樣子,谷念忍不住開口問。
“她怎麼了,現在這樣不對嗎?”
小護士非常不客氣的橫了谷念一眼。
“就是普普通通的感冒,她怎麼可能睡到現在,肯定是有問題的,你們先回避,我要叫醫生來。”
小護士急匆匆的走了,在走之前還不忘把向綿手上的針管拔掉。
顧忱陰着一張臉,對谷念和周子軒說。
“你們先去外面等一等吧,我要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到顧忱懾人的氣場再次出現的時候,沒等谷念反駁,就被周子軒再一次拉了出來。
“你在裡面也沒什麼用,依我看,向綿這樣,十有八九和那個方靜有關係,我雖然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手腳,不過在醫院她動點手腳實在是太簡單了。”
周子軒拉着谷念在門口站定,頭腦思路清晰的飛速旋轉,最終鎖定了一個方法。
“你跟我來,顧忱需要自己知道他認識的到底是多麼歹毒的一個人。”
谷念有些不明白,但是周子軒說的很有道理,她亦步亦趨的跟着他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