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德禎帝面色一狠,直接下令:“把那孽種關進地牢,吊他三天三夜,別給他飯吃……”
福東海嚇了一跳:“可是皇上,再怎麼說,六殿下也是您的親生骨肉,萬一折騰出個好歹……”
“那就只能說他命不好,記得提醒他下次再投胎的時候擦亮眼睛,不是誰都願意給他當爹的。”
福東海直接無語了。
發了好一通火的德禎帝沒理會福東海的種種無奈,轉身進了內室,揮走閒雜人等,擰開牆壁上的一個機關。裡面是一條長長的地道,通往一間秘室,秘室內別有洞天,修葺得十分豪華。
四周擺滿生機盎然的花草,花草正中,放着一副精緻華美的水晶棺。
定睛一看,棺材裡躺着一個看不出真實年紀的漂亮女子。這女子身上穿着大閻朝皇后纔有資格穿的華麗鳳袍,她面容恬淡仰躺在水晶棺裡,就像睡着了一樣沒有半點生息。
水晶棺旁,放着一把長長的躺椅,德禎帝像往常的每一天一樣,坐在水晶棺前的躺椅上,深情地凝視着棺木中的女子,手指輕輕撫摸着水晶棺蓋,語氣頗無奈地道:“無憂,看看你給朕生的好兒子,爲了個女人,他居然敢對朕舉刀相向。孩子大了,真是越來越難以管教,朕真是羨慕你,可以每天無憂無慮地躺在這裡睡你的覺,做你的夢。朕就慘了,不但要被咱們的兒子氣,還要整日跟那些討人厭的人鬥智鬥勇,算計得面面俱到。你快點醒來,等你醒了,就可以跟朕一起分擔這些煩惱,一起面對前方的艱難險阻。無憂,相信朕,你沉睡的日子,不會太久了……”
“顧錦宸,別以爲你把我從宮裡帶出來,就可以當作之前的事情從來都沒發生過,合離書我已經讓人給你送過去了,就連皇上都知道咱們倆已經一拍兩散,從此夫妻變路人。你放心,我這個人最講原則,你的家產我一分不要,我的財產我如數帶走,咱們從此橋歸橋、路歸路,誰也別再招惹誰。哦對了,順便祝你跟紅袖
白頭偕老,琴瑟和鳴,好歹人家跟你一場,反正我都讓了位,你也大方一點,別擡姨娘了,直接把正妻的位置給人家,唔……”
正喋喋不休的阮靜幽,被顧錦宸突然襲過來的嘴給堵了個結結實實。
她被迫囚禁在他的懷裡拼命掙扎,想要手腳並用地將面前的男人給撕下去,沒想到顧錦宸越挫越勇,牢牢地將她束在懷裡,上下齊動,將這個讓他思念了十多天的小磨人精裡裡外外給親了個遍。
要不是顧忌着兩人目前所身處的地方是在馬車裡,他真的很想直接將她給就地正法了。
這該死的小女人不會了解他此刻的心情有多焦躁,十幾天的毫無音訊,他差點以爲她被人給綁了肉票。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他真的能做出讓整個大閻朝所有的人爲她陪葬這種瘋狂的事情。
阮靜幽再怎麼憤怒,她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又嚷又叫地在顧錦宸懷裡掙扎了好半晌,最後,只能徒勞無功地由着這隻“野獸”把她當成美味可口的食物品嚐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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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她還有些不敢相信,她終於自由了,被囚禁在皇宮裡的這些天,雖然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她可不想做一個牢籠中的小鳥,一輩子無法重見天日。
就算她親手寫了合離書,心底的最深處仍舊幻想着有朝一日,顧錦宸可以像天神一樣出現在她面前把她給解救出去。
事實的結果就是,顧錦宸雖然來救她了,可是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又按捺不住嫉妒和怒意,沒辦法像從前那樣與他和平相處。
這個男人,用了她最無法原諒的方式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她實在沒辦法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乖乖跟他回王府繼續過日子。
“顧錦宸,你要是還有良心,就快點放開我……”
顧錦宸漸漸放慢動作,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地道:“我要是放開你,纔是真正的沒良心。”
阮靜幽的火氣又被他給勾了出來,她用力在他胸膛處捶了一
記,痛聲罵道:“想享齊人之福,我告訴你,你在做夢……”
罵完,她扯着嗓子對外面喊:“宋子謙,停車,我要下車。”
趕車的宋子謙當然不可能真的乖乖停車,開玩笑,他的主子可是顧錦宸,主子沒說停車,他哪敢隨便停車。
顧錦宸順勢將拼命要下車的阮靜幽拉了回來,牢牢固定在自己的懷裡:“誰說我要享齊人之福,都跟你講了,之前所發生的一切根本就是個誤會。你給我聽清楚,第一,當日我約你去鶴香樓吃飯,後來突然毀約,是因爲軍隊裡有人鬧事,出了人命,必須由我親自出面才能解決,所以你說你那天在鶴香樓門口看到我抱着紅袖進了一輛馬車的這件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完全不存在的。”
“可是我親眼看到……”
顧錦宸用食指掩住她的嘴巴:“親眼看到並不等於事實真相。另外,那天你當着我的面責打紅袖,事後又看到她拿着一根與我送你的那根一模一樣的珠釵,這也是一個誤會,因爲她手裡的那根釵,根本就不是我送的,而是有人趁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偷偷放在她的枕頭邊。”
阮靜幽眼神一窒,一把打開他的手指:“是誰送的?”
顧錦宸搖了搖頭:“目前還在查。”
聽他這樣一說,阮靜幽慢慢冷靜下來。其實她也不太相信顧錦宸會笨成這樣,她每天與紅袖擡頭不見低頭見,如果顧錦宸真的爲了哄紅袖開心,完全可以送一根與她不一樣的珠釵,沒必要非得弄兩根一模一樣的找她的不痛快。
不過,那天在鶴香樓門口,她確實看到一個和顧錦宸長得很像的男人,抱着紅袖進了馬車,難道真的是她眼拙看錯了?
顧錦宸見她慢慢冷靜下來,這才耐着性子,將之前發生過的一連串誤會給她解釋了一下。
聽他說完,阮靜幽很是意外地問道:“你是說,那天晚上你之所以會向我發脾氣,是因爲你中午派人回來送信,約我去鶴香樓吃飯?”
(本章完)